“哼呀哼呀——”
“哼呀哼呀——”
亞麻發色的少女在陽光下輕輕地哼唱著。
她的臉蛋兒紅撲撲的, 似乎是由於辛勤的工作, 在那嬌美的麵容上, 開出了一朵花來。
在那陽光的沐浴之下, 少年手拿著一把泛著金屬色澤的長剪刀, 正在小心翼翼地修剪著那玫瑰花叢的花枝。
“哼呀哼呀——”
“哼呀哼呀——”
她嘴裡哼唱著一種詭異的音調,就像是那中世紀時期流傳下來的童謠。
維拉把那修剪好了的玫瑰用白皙的手指托住,回頭粲然一笑, 對著身後的青年問道,“先生, 好看嗎?”
她這話不知道是在說,那嬌豔欲滴的玫瑰,還是說那在驕陽下顯得熠熠生輝的亞麻色長發。
“先生……好看嗎?”
維拉又重複地問了一遍。
坐在輪椅上的黑發青年抬起頭,淡淡地看了維拉一眼。
比起少女現在那顯得極其健康的紅撲撲的臉蛋, 江以霖倒是襯得更為蒼白了幾分。
她之前在病床上躺的時間過久了,所以即使現在恢複的速度比較快, 有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好好工作。”
江以霖托著下巴,看著那充滿活力的少女,微笑著說道。
“您真無趣。”
維拉低下頭, 嘟了嘟嘴,轉過了身, 繼續開始修剪著玫瑰。
而就在這個時候, 少女聽到了那清冷的聲音響起。
那道聲音似乎被這陽光撒上了淡淡的暖意。
他說道, “很好看……花和人都是。”
“砰——砰——”
少女的心臟,跳動得很快。
似乎是被鼓動了幾分, 維拉沒有回頭,而她的嘴角卻不由抿出了幾分笑意,揮舞著尖刀,乾勁更足了幾分。
江以霖輕哄了一聲少女後,坐在輪椅上,開始繼續思索了起來。
這一日,他被維拉推著來到了花園中。
可能是由於自己之前曾經在18歲生日宴會上,向教父提出過拒絕與女性訂婚的請求,所以男人不覺得女性有什麼威脅。
——教父大人便很放心自己的教子和女性獨處。
…………
係統的聲音在江以霖的腦海裡輕輕的哼著,【江先生……現在我可要提醒你一句,時間已經不多了。】
【距離您來到這個副本,已經過了三四天了呢。】
【隨著時間的一步一步流逝,您身邊的危機也會慢慢加深。】
係統好似在提醒他一般。
【在所有現存的線索之中,您現在可以跟我指認出那個被瘦長鬼影附身的人嗎?】
“我心裡現在有了懷疑的人選,不過我還是不能確定。”
江以霖看著自己的手指,輕輕說道。
“表麵上來看,管家的嫌疑最大,而教父似乎是被排除在外了的……”
“——但是還不能完全保證。”
“至於其他人,喬伊……還有維拉。”
“之前在黑夜裡,我並沒有看錯,維拉的馬尾,突然變了方向,就像是被人換了個腦袋,而喬伊的行為,也有很多古怪之處。”
“我的確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我不喜歡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不能確定嗎?你可真是太小心翼翼了呢。】係統哼了一聲說道,【時間可是真的已經不多了。】
【我在這裡就提醒您一句吧——如果截止到今晚太陽落山之前,您還不能說出那個人選的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江以霖沒有聽係統的話。
他隻是看著那在陽光下精心修剪花叢的少女。
細密的水珠在她的額角不斷的沁出,讓亞麻發色的少女整個人都帶了一種水汪汪般的柔光。
平心而論,維拉長得的確非常好看。
說來也奇怪,這個副本的季節變化得十分無常,剛剛還是陽光傾灑的樣子,而現如今,天空上就帶了幾分沉沉的陰雲。
“好像要下雨了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