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卓也醒的時候,距離那天時間已經過去三天了。
人一醒,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就像現在,他看著站在床邊的托考伊隻覺得頭疼,一過來就問一堆問題,這隻能讓他覺得麻煩。
蒼白的臉上流露出煩躁,萩原卓也縮在病床上,捏著自己的眉心,“你們這麼著急做什麼?就不能讓我這個病號好好休息休息嗎?”
托考伊哼了一聲,“如果不是為了行動萬無一失,你以為我想來?”
萩原卓也雖然也的確是懶得搭理她,但是他覺得自己現在很需要休息,這個女人在這裡隻會是繼續打擾到自己。
還是自己早點說完,這人早點走吧。
“是那個組織的人,叫——蜘蛛。”
“至於名字……”
嗯……
說到這裡的時候,萩原卓也頓了頓,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了。
當時的那個名字好像有點長,他也沒怎麼認真記。
見萩原卓也停住了,托考伊蹙著眉問道,“名字是什麼?”
萩原卓也帶著些許的尷尬笑了笑,“咳咳……那個名字有些長,我忘了。”
托考伊:“……”
她的臉色難看了起來,拉莫斯這個家夥是在和她開玩笑嗎?
“等等。”
萩原卓也忽然間想到什麼,他起身往一旁看去,“我的外套呢?如果沒記錯的話,裡麵有張他給的名片。”
聽到還有彆的東西,托考伊的麵色緩了緩,然後走到一旁去扒拉衣服去了,果然在裡麵找到了一張名片。
古納·馮·高德伯格二世
看到那張名片後,托考伊的麵色凝重了起來,“那個著名的世界級彆的幻術師。”
聽這個語氣,托考伊大概率是知道些什麼,萩原卓也看著她,托考伊接著說道,“這隻是他的明麵上在外活動的身份,他暗裡的身份是世界級彆的頂級殺手。”
她皺著眉頭,“這倒是真沒有想到他和那個組織有關係。”
萩原卓也皺眉思考著。
托考伊說完看向萩原卓也,“雖然的確這麼說,不過你是怎麼搞的?竟然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
語氣流露出幸災樂禍的意味,“差點死了呢。”
他就知道會被冷嘲一頓,萩原卓也煩躁的又躺了下來,“行了。”
準備封閉自己所有的感官,“我要休息了。”
“嗤——”
既然不準備搭理自己,托考伊也不準備在這裡自討沒趣了,將名片丟在了一旁的櫃子上,自己乾脆的離開了。
呼——
終於走了,吵得頭都疼了。
整個房間內又恢複了一片寂靜,萩原卓也麵上的煩躁慢慢的淡去,恢複了一片平靜。
在床上側過身子緊緊的捏著被子,眼底一片清明,沒有半絲困意。
想到那場被稱之為噩夢的真實感——
他沉默著抿了抿嘴,頭不由得往被子裡又縮了縮,隻留下一雙眼睛留在外麵,沒有什麼焦距的不知道看向哪裡。
研二、陣平……
還有,琴酒,那道冰冷的聲音寒徹入骨。
【告訴我你知道的所有,包括——未來】
未來——
果然之前對於琴酒的懷疑還是一直在腦子裡揮之不去。
還有現在,他覺得自己隻要是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琴酒那雙眸子中已經掌握一切的眼神。
那雙鬆綠色的瞳孔就像是一個漩渦快要把自己吸進去了一樣,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自己像是快要透不過氣來了,就像是快要窒息了一樣。
忽然間一道亮光出現,空氣慢慢的流通,他也感覺到自己的感知在回歸。
發生……了什麼?
“您,還好吧?”
這道聲音好熟悉,萩原卓也緩過神來,瞳孔慢慢的聚焦,看清了眼前的人。
“你是,基爾?”
伊森本堂有些複雜的看了看萩原卓也,然後還是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問道,“是我,我來看看您,您的傷怎麼樣了?”
“沒事。”
萩原卓也翻了個身,然後就閉上了眼睛,開始趕人了。
“看過了就趕緊走,我有些累,現在隻想要休息。”
伊森本堂也不在意萩原卓也的態度,隻是應道,“那行,既然您沒事,我就先走了。”
“嗯。”
從喉嚨中發出輕輕的聲音,萩原卓也敷衍的應著。
離開了病房的伊森本堂回看了一眼病房,不由得眼底流露出幾分思慮。
剛剛他過去的時候,敲門好一會兒都沒有人應,這才自己直接推門進去了。
結果就正好看到了那一幕,拉莫斯緊緊的把頭埋在被子裡,兩隻手還在外麵緊緊的抱住被子往臉上懟,要不是自己及時把被子拉開,這人說不定很有可能直接就被自己給活活悶死了。
伊森本堂:“……”
這,雖然他覺得不至於,但是剛剛那個樣子實在是讓他沒有辦法不做這樣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