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聯想到聖女大人和他的親密關係,教皇忍不住開口:“聖女大人,您真的不回聖山嗎?”
這次,莉亞並未果斷否決,而是沉默了很久。、
“我繼任教皇,真的可以幫到張牧哥哥嗎?”
“是的。”
“我知道了。”
眼見事情有轉機,教皇精神振奮。
雖說自己不缺時間,哪怕等上一萬年都可以,但外麵哪有聖山安逸?
自然是越早回去越好。
想到這,教皇不再抗拒前往王都,見到那個造成自己痛苦根源的男人,使出吃奶的力氣邁腿。
約莫一小時後,城市的輪廓呈現在地平線那頭。
…………
“艾……張牧先生,你居然騙人!”
王都中心,一片廢墟之上。
丹尼爾鬆驚險躲掉從天而降的巨石,目瞪口呆看著煙塵中舒展開的雄偉身姿,伸出手指破口大罵:
“斯特拉斯墜靈,師級魔法,你還說自己不是魔導師?!
我如此信任你!”
張牧吩咐墜靈自由攻擊,隨後樂嗬嗬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騙人的?”
圍攻他的二十多人都一楞,好像是哦。
回過神,他們匆忙繼續攻擊。
大騎士揮動武器劈砍魔法盾,魔法師傾瀉光效絢爛的魔法。
按照常識來說,即使張牧是魔導師,被數個同級彆和大量低一級的職業者圍毆,也應該早就落敗了。
可現實是,打了快一小時,張牧仿佛瓢潑風雨中搖晃的大樹,搖搖欲墜,卻總能屹立不倒。
眾人越打越心驚,這到底什麼怪物?
張牧的魔力波動他們仍舊感知不出,但已經猜出,是某種屏蔽氣息的魔法道具的作用。
因為數次魔力碰撞,張牧轟擊出的震蕩幅度連魔導師都還差點。
然而就是這麼個魔導師都勉強的家夥,竟然硬生生拖住他們三十多個同級職業者。
隨著戰鬥持續,己方甚至出現傷亡。
丹尼爾鬆沉著臉釋放魔法,邊在心裡苦思他究竟練了什麼東西。
電光火石間,一根冰錐逆著眾人的魔法,悄無聲息射來。
他餘光瞥見,臉色比看見墜靈出場時更為驚懼。
不顧魔力暴走對身體的反噬,丹尼爾鬆強行中斷凝聚到一半的魔法,口吐鮮血的側身躲避。
冰錐擦著他鼻尖飛過,將後麵一個魔導士的護盾和胸口一同貫穿。
平息著劇烈的心跳,丹尼爾鬆回憶十多個之前被它偷襲致死的城主,又忍不住開罵:“這是冰錐?!”
同伴遠離張牧幾步,全速恢複魔力,順便往下看了眼砸進地麵廢墟的身影:“如果我的眼睛沒出毛病,是冰錐。”
“你的冰錐能刺穿魔法盾?!”
“額,丹尼爾鬆,我知道張牧的實力很強,可我希望你還是要冷靜一點。”
“我哪裡不冷靜了?”
“我是騎士,怎麼可能會冰錐術?”
若丹尼爾鬆了解藍星的某部電影,這會一定咒罵“我說我殺人不眨眼,你問我眼睛乾不乾”?
顯然他不可能看過,所以現在隻能一法杖敲在他後腦勺,發出同伴認為軟弱無力的貶斥:“蠢貨!”
這一擊並未動用魔力,騎士職業的同伴隻感覺刺撓,抬手撓了撓,語氣奇怪說:
“真見鬼,我確定劍刃命中了他好幾次,可他的身體……為什麼看不見傷口?”
聽見這話,丹尼爾鬆也迷惑道:“還有他的魔力,我能感覺到逐漸微弱,但過了一會又突然回複全盛狀態。
這種現象……我隻在聖級身上見過。”
“他是聖級?”
“是的話,我們還能在這交談嗎?”
“有道理。”
兩人後退到安全距離吸收空氣裡的魔力,雙眼則死死盯著被群攻的張牧,嘗試找出問題的關鍵縮在。
要是張牧知道他們跑到一邊就為觀察自己的“弱點”,隻會勸其彆白費功夫了。
張牧不是毫發無傷,恰恰相反,他已經複活三次了。
之所以眾人察覺不到,是因為他彆出心裁的,給自己套了一個自己的幻象。
因而在眾人眼裡,他仿佛成了神,捅半天看不見外傷。
“轟——”
一發純白火球炸退劈砍自己的騎士,張牧抽空瞥向左邊。
布洛瓦和二王子派來的老人隔空對峙。
他不明白老人為什麼半天不出手,可拖延下去對己方有利,便配合對方佇立不動。
佩斯托婭見老人沉默,就和艾薇兒協同屠殺城主們,經過半小時,此時幸存的城主不多了。
收回目光,張牧心中大定。
隻要再給自己半小時,差不離就能把自己這邊剩餘的十多個城主給耗完。
接下來,就算老人動手,有槍陣牽製他注意力,布洛瓦和佩斯托婭圍毆,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了。
目前唯一的變數。
張牧甩出一根冰錐再次刺穿一名魔導士,心底琢磨起從混亂開始就失蹤的二王子去哪了。
最初和他是盟友不錯,可身開口之後,有待商榷了。
二王子是站在城主一方,或者中立?
張牧覺著隻有兩個可能,至於幫自己,直接被排除了。
似乎為了響應他,二王子忽然從不遠處的殘垣斷壁中跑來,身後跟著上千名高級職業者。
餘光注視過去。
我說跑哪去了,原來是收攏軍團啊。
這些高級騎士和高級魔法師……是緊急把全部軍團的高級職業者都抽調出來了?
二王子領著眾人轉瞬及至,來到轉圈千米外。
他抽出腰間的佩劍,指向半空:“聽令,進攻城主!”
張牧和敵人都呆了一下。
二王子仰頭和張牧對視,驀的笑了起來:“彆小瞧任何一位冰雪王的子嗣。”
丹尼爾鬆左右看看,歎著氣向同伴說:“果然,我們得死在王都。”
“管它呢,早死晚死都是……”
話沒說完,他像是被無形的規則握住,渾身僵硬,任憑思維催促就是不能動彈。
被固定的視線裡,幾位城主都和他一樣,保持各異姿勢,一動不動。
發生了什麼?
神嗎?
眾人不可避免聯想到天空的光人。
然而在耳邊響起的真言,否定了他們的猜測。
這道聲音,不像之前光人開口那般生硬,機械,好似主人是不具備情緒起伏的機器。
它是一個小女孩的嗓調,清脆稚嫩,仔細回味,還有點乖巧可愛的味道。
小女孩說了什麼?
重新獲取身體控製權的城主們,回憶起來。
“我說,萊克禁止動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