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魔法卿的戒指(2 / 2)

亞人娘補完手冊 伊巍蟹 7716 字 11個月前

厄爾溫德獲得生命補完手冊比自己要久,從中獲得的禁忌知識也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得多。

更關鍵的是,厄爾溫德壓根不在乎補完手冊知識帶來的瘋狂。

樞機卿或者說造物學會知道第二本補完手冊可能會陷入瘋狂,厄爾溫德不可能不知道,這隻能說明,他對於向前的執念極強,基本可以忽略一切的風險預期。

真理的終極】...

這就是厄爾溫德的真正目的。

現在樞機卿被厄爾溫德抓住了破綻擊敗,按照他們造物學會現在的情況,除了樞機卿之外就沒有一個人願意聽名義上的領袖命運卿的話,自己和命運卿之間溝通的橋梁被斷開,就算造物學會再想幫助自己也必須要等他們主動聯係自己,費舍爾是斷不可能將希望寄托在對方虛無縹緲的幫助上的...

費舍爾帶著埃姆哈特抵達了自己的房間門口,肩上的壓力前所未有的沉重,因為不止是厄爾溫德,昨晚的詛咒以及和它有著強關聯性的霜雪梧桐樹顯然也和圖蘭家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雖然自己和厄爾溫德都要去霜雪梧桐樹,但厄爾溫德可沒有一個拿著月公主佩劍會被詛咒盯上的老板,這相當於是將神秘的霜雪梧桐樹也拉到了費舍爾的對立麵去,讓他一下子既要麵對厄爾溫德又要麵對霜雪梧桐樹。

這樣說起來,加入圖蘭家族的陣營讓對方幫助自己是不是有些適得其反呢?

費舍爾走入了自己的房間,將之前披在赫爾多爾身上的厚重衣物給掛在了衣帽架上,看著那還溫熱的衣物,赫爾多爾臨死前的景象也慢慢沉落,進入費舍爾的心底。

臨死的赫爾多爾什麼都沒說,隻是一直低低念誦著瓦倫蒂娜的名字直到意識斷線,讓費舍爾不斷想起他答應過赫爾多爾要幫助瓦倫蒂娜的承諾。

費舍爾沉默了一秒,將目光從衣帽架上的衣物挪開,雜亂的心緒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反正現在除了和圖蘭家族走一條路之外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霜雪梧桐樹中可能有蕾妮的線索,就算是為了失蹤已久的蕾妮他也必須要去那裡一探究竟,而且雖然壓力很大,費舍爾總歸還是有希望可以抓取的,還遠沒到走投無路的境地。

首先,厄爾溫德並不會很快地找上自己,自己的手中有艾利歐格給的死亡符文】,觸之即死的恐怖效應即使是厄爾溫德應該也不會與自己發生強硬的衝突,厄爾溫德不是莽夫,不然在聖納黎的時候就不會憋這麼久最後才跑出來了。

對方殺死自己奪取靈魂補完手冊最穩妥的方法便是等到神話階位之後,如果神話階位是如同茉莉的母親玄參那樣的恐怖,就算費舍爾手中有死亡符文也無濟於事,那時才是真正的萬事皆休。

而在對方沒有踏入神話階位之前,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費舍爾坐到了桌子的麵前,將自己身上可用的物品一件一件地拿了出來,腦中的思緒也如同閃電一般地行進著。

亞人娘補完手冊最近給自己帶來的提升還是很喜人的,但前提就是要不斷地研究亞人種女性,正好瓦倫蒂娜要找印記便不可避免地會與這些卷族產生交集,那就是自己的機會。

不僅僅是有額外獎勵的雪山卷族,現在背水一戰的費舍爾已經打定了注意,無論遇到任何一種沒記錄的亞人種女性都必須記錄研究,這樣才能最大程度地增加獲勝的概率。

另外一件可以利用的物品則是斐洛恩的靈魂補完手冊,之前因為上麵內容會帶來瘋狂的傾向,費舍爾便暫停了它的研讀,但現在看來卻不得不繼續下去了,不然等自己被厄爾溫德殺死之後,就算是想瘋也沒機會了...

費舍爾的目光掃過了桌麵上的兩本補完手冊,又略過了那一柄短刀形狀的死亡符文,最後落到了那枚在飛魚號上得到的戒指,內側還鐫刻著一行為唐沢あすか】奇怪文字的戒指。

是的,這枚戒指在昨晚的戰鬥中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這枚戒指似乎不僅僅是能使得鐫刻在上麵的魔法紋章增強威力,還能使得某些魔法的威力大幅度增強。

為什麼說是某些魔法會被加強呢?

因為在費舍爾使用紡線者和其他防護魔法時,這戒指什麼動靜都沒有,唯獨使用消除光的時候它有了動靜,不知道它加強魔法的規律是什麼,等之後自己再研究一下。

十一環的消除光費舍爾不是第一次使用,但顯然威力不可能如昨天晚上那樣恐怖,原因當然在於自己手上的這枚戒指,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經由這戒指加強過的魔法竟然會使得躲在靈界中看戲的混沌種都感到恐懼。

對方身為投影都抵達神話種的高維亞人種,顯然不可能懼怕那還沒到神話階位的消除光,唯獨可能的便是,他們在懼怕自己手中的這枚戒指上散發出的氣息...

費舍爾將手中的戒指給抬了起來,放到了房間的燈光下,大巧不工的粗糙戒指上,隻有那一行來自異世界的文字是那樣的顯眼。

這詭異的魔法增強能力以及來自異世界的文字,讓費舍爾不可避免地聯想到了一個可能。

就是說,有沒有可能,這枚戒指是造物學會失蹤的前任會長魔法卿】的物品呢?

上麵的文字費舍爾讀不懂是什麼意思,又不在補完手冊上能讓補完手冊幫自己翻譯意思,可僅憑手中這一件小玩意,他便似乎能大致感覺到這位造物學會的前任會長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能讓混沌種都感到恐懼的存在...難不成魔法卿的失蹤也和靈界有關?

費舍爾有些疲憊地躺到了床上,一夜的戰鬥與不眠讓他感覺再難持續,隻好放鬆了心神準備休息一下。

埃姆哈特也好不容易趁著這次機會從他的束縛中跑了出來,本來還想叫囂兩句的他無意間看見了費舍爾那頗為疲憊的眉眼,便張了張嘴,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隻在心底念叨了幾句,

“這壞家夥...哼,等你休息好了偉大的書爵士再和你算賬。”

費舍爾入眠得很快,在床上瞪著死魚眼的埃姆哈特瞥了一眼他沒蓋被子的身體,默默地歎了一口氣跑到了床鋪的末尾,用嘴巴咬著被褥給費舍爾蓋上,等到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又默默地躺到了費舍爾的旁邊,無聊地看起了天花板。

看著看著,埃姆哈特又越想越氣地坐起身子來,扭頭盯著費舍爾小聲叫罵了一聲,

“你媽,怎麼感覺我像是欠你的了?還能不能過了?!一天天的...哎,煩死了!”

“......”

可惜,費舍爾已經睡著了,聽不得他這本就小聲的抱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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