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姘頭(2 / 2)

亞人娘補完手冊 伊巍蟹 8746 字 11個月前

在那麻雀艱難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將要傳達的話語給吐了出來,連帶著還吐出了好幾隻小而白的蛆蟲之後,那小腹空缺的麻雀也小腦袋一歪地從房簷上掉了下來,再一動不動了。

......

......

此刻,跨越南枝山脈的北端,便是先前紅龍廷與偽廷戰爭的前線,也是先前費舍爾看見過的留下過戰爭痕跡的地方。

再往這遺留戰場的更北方幾十公裡的地方,如今已經密密麻麻地搭起了軍隊的營帳,其中來回行走著搬運工事與運輸後勤物資的士兵,便是人類聯軍的紮營處。

“巴巴托斯將軍,一切的工事已經準備完畢,隨時待命。”

主帳內,一位負責傳達訊令的傳令兵小心謹慎地低著頭步入,將外麵一切準備就緒的消息告訴了那坐在帳篷內儘頭的高大男人。

明明是一軍主帳,裡麵的構造卻顯得格外簡單,沒有戰棋、地圖也沒有負責戰略商討的軍官。

在納黎的其他軍隊之中,這樣的主帳配置或許是會顯得有些奇怪,但這支人類聯軍的士兵們卻早就已經習慣了這一點。

不如說,這就是巴巴托斯將軍戰無不勝的奧秘,他實在是太過於強大、決策也從未有過失誤,這讓其手下的士兵早已習慣聽從他的命令而非去質疑他。

聽到了傳令兵的話語,帳內的兩個人都顯得興致缺缺,除了將軍巴巴托斯之外,便是參謀長阿加雷斯。

巴巴托斯沒有任何回應,倒是戴著眼鏡、穿著白色軍裝的嬌小女子對著他揮了揮手,說道,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

隨著傳令兵退出帳內,將安靜重新還給他們之後,巴巴托斯這才瞥了一眼旁邊的阿加雷斯,開口道,

“拜蒙說,那個家夥還沒有完全沉入混亂,也就還沒到時機奪走那個龍人種身上的費馬巴哈的賜福...先給他們一點壓力吧,最好讓那個龍人種負傷,這樣他才會抓緊時間。”

阿加雷斯聞言則一直一言不發地看著帳篷的門口,她的手指不斷拂過自己的下巴,那藏在眼鏡下的雙眸閃過了一點意味不明。

沉思了好一會,她才喃喃地說道,

“巴巴托斯,你覺得...拜蒙可信嗎?”

巴巴托斯麵無表情地看向她,疑問道,

“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全族都在那個偽神的審判下被囚禁了上千年有餘,她卻一直在外麵自由地逍遙...”

“她不是早就和我們...”

“我知道她和我們坦白過,她說過自己與那群天使的關係,而且巴爾他們也並不是不知道拜蒙的真實來曆,但我說的不是這個...”

阿加雷斯的鏡片之下閃過了一點猩紅色的血腥光芒,看向了巴巴托斯,

“我是說,像她這樣的家夥,難道會在乎我們這群被鎖了上千年的家夥嗎?”

“...她有可能在借助我們完成什麼目的。”

阿加雷斯點了點頭,表情不算好看,

“把我們放出來隻是她給的甜頭,我甚至懷疑,當初她給我將艾利歐格靈魂放出去的方法就是為現在的情況做鋪墊。我們的自由隻是她給的甜頭,為的就是將我們當做棋子,完成她不為人知的秘密。”

“......”

巴巴托斯俊俏的臉上皺起了眉頭,他的手中閃爍起了一點微弱的風,那風中傳來了一點點痛苦哀嚎的聲音,似乎是他正在查詢某種信息的方式。

沉默了好一會後,他才說道,

“她的目的可能是什麼?”

“嗬,我怎麼知道,那個家夥畢竟是【君王】,身上蘊含的秘密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而且她吃定了我們一定不會放下其他被鎖住的同胞不管,你的伴侶,我的朋友都還被限製在其中。”

巴巴托斯閉上了眼睛,長長地送出了一口氣,低聲道,

“是啊,他還在裡麵...”

“但是,即使狡猾如她,還是露出了一點破綻。”

巴巴托斯睜開了眼睛,似乎對她口中所說的話語感到了興趣,

“破綻?”

“仔細想一想她想要我們完成的事情,假設她真正的目的並不是真的想要幫助我們和同胞脫困,那她的目標便與要借助我們完成的事情息息相關...”

巴巴托斯懶得思考,便撐著自己的側頰等待阿加雷斯思考出答案...

而過了好幾秒之後,阿加雷斯倏忽眼前一亮,似乎是一道靈光乍閃,為她帶來了一個可能的答案,喃喃著說道,

“那個人類女皇追的夫婿...”

“夫婿,也和那個龍人種有染的那一個人類?”

“嗯。”

“你怎麼能篤定?”

阿加雷斯冷笑了一聲,但腦內發現的線索卻好像越來越多,她的嘴角也翹得越來越高,

“我的確不能篤定,但你不覺得,像是拜蒙那樣的人,難道會對一個人類有這樣的了解嗎?”

她掰著手指,發出了一聲聲“嘎吱嘎吱”如零件那樣的脆響,接著說道,

“如果說是什麼神秘的知識,那她了解便很正常,但如果是對一個人呢?她好像對那個男人會為了保護那個龍人種而浸入混亂知識很篤定,這種對某個人秉性的篤定...嗬嗬,出現在那個拜蒙身上你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巴巴托斯眯起了眼睛,低聲道,

“費舍爾·貝納維德斯,和拜蒙會是什麼關係?”

“不管是什麼關係,哪怕以最大的惡意去汙蔑她說那個男人是她的姘頭也好,要麼就是那個男人的身上有拜蒙想要的東西...如果說,我們能先一步得到他呢?”

“......”

阿加雷斯再次將自己的一根食指給捏斷扔向了地麵,隨後眼睜睜地看著它宛如一根活過來的蠕蟲那樣鑽入地麵,去往不知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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