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來自納黎的消息(1 / 2)

亞人娘補完手冊 伊巍蟹 16160 字 11個月前

後方的龍廷與費舍爾離開的時候模樣發生了比較大的變化,主要的變化其實來自於海麵之上。

與被巨大力量傾瀉得改變了地勢外貌的南枝山脈類似,卻見海麵之上也突兀地升起了陡峭的山峰,仿佛是某種炙熱力量在地麵之上爆裂開來餘波所形成的島嶼。

“那就是惡魔們戰鬥後留下的痕跡嗎...可是明明我已經進入了神話階位,怎麼還是覺得那麼不可思議呢?”

坐在馬車上即將進入紅龍廷的拉法埃爾遙遙地看見了那海麵上的奇景,有些感慨地如此說道。

而站在費舍爾肩膀上的埃姆哈特則打了一個哈欠,對著拉法埃爾補充道,

“因為你並不是神話種啊,是後天形成的神話階位。雖然聽起來好像沒什麼差彆,但實際上差彆還是有的。後天進入神話階位的種族因為原先種族的構造和能力,所以在能力上對比神話種是有所不足的的...”

埃姆哈特舉的例子實際上費舍爾很早之前就意識到了,比方說,精靈天生就能使用命運和對應自己名稱樹木的精靈秘法,天使天生就能使用鍛造與積攢下來的太陽能量,再加上他們神話種的體格,在戰鬥的表現力上就顯得十分誇張。

但後天進入神話階位的呢?

就不說能後天進入神話階位的種族本身的階位區間就距離神話階位不遠,最關鍵的問題在於,掙脫階位的束縛並不意味著他們就並不是原生的種族。

鳳凰們後天進入了神話,依舊隻擁有能看見未來命運的能力,其餘的神奇力量還得倚靠天使製作的幾柄佩劍去發揮,因為鳳凰種天生並不具有這樣的能力,哪怕進入了神話階位也依舊不具有。

諸神們所構造的階位從始至終都是不公平的,天生的神話種得以擁有與神話階位相配的能力與賜福,而後天進入神話階位的則在很大程度上隻能改變自身的體質,要顯然弱於神話種。

鳳凰種都如此,更彆說人類這種原本根本沒有可能邁入五六階位的生靈了,如果是正常進入的神話階位,費舍爾大概就隻是一個擁有神話體質的“超人”而已,什麼特殊的能力都沒有,因為人類原先就是這樣的種族。

但和其餘後天進入神話階位的種族不同,通過混亂進入的神話階位是可以擁有媲美神話的賜福和能力的,那就是來源於體內補完手冊的能力,隻不過使用時或多或少地會有一些代價而已。

聽到埃姆哈特的解釋,拉法埃爾卻顯得有一些不解,

“那茉莉的母親呢?茉莉是鯨人種,那按理而言她的母親不也應該是鯨人種嗎,可先前無論是費馬巴哈、茉莉還是費舍爾,話裡話外都感覺她的母親非常厲害的樣子。”

“破壞神...”

埃姆哈特張了張嘴,最後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因為按照一般的理論而言的確是這樣,所以才顯得那位超脫一切理論的海洋大帝如此特彆,隻好嘀咕了一句:“額,這我也不知道,但如果連費馬巴哈都對她服氣,那應該真的是算她厲害...”

作為三位半神中脾氣最暴躁的費馬巴哈向來是對他的兩位同胞罵罵咧咧的,目中無人到極點,如果連費馬巴哈都對玄參評價如此,可見她作為後天進入神話階位的存在已經強大到了某一種不容置疑的程度了。

嗯,所以埃姆哈特才毫不懷疑如果先前費舍爾親自去見玄參讓她幫助拉法埃爾想辦法,他大概可能真的會被玄參給揚了的。

“拉法埃爾大人,您回來了!!”

城中的建築很多都是戰時所搭建的臨時建築,其質量在先前戰鬥的餘波影響下受到了檢驗,基本上是一碰就碎。當拉法埃爾和費舍爾回來的時候,祈祝塔的官員們全部都帶領著為數不多的守城軍在城牆裡麵收拾殘局。

還是士兵們發現了拉法埃爾,將消息連忙帶回給了正在作為臨時領導的法希爾可希爾她們,她們又派了密爾過來向拉法埃爾彙報情況。

“密爾,這邊情況怎麼樣,我母親呢,她在哪裡?”

“這邊除了建築有一些損傷,但其餘的都還好,目前還在統計之中。雅麗爾大人也沒有什麼大礙,隻是好像在先前撤離的時候不小心落下,昏倒在了萬花庭之中,已經被士兵們保護起來,在祈祝塔裡麵住下了。”

聞言的拉法埃爾終於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慶幸道,

“那就好那就好...”

“拉法埃爾大人,前線的情況呢?”眼看拉法埃爾放下心來,密爾也順帶和費舍爾打了一個招呼,隨後小心翼翼地詢問起了前線的狀況,“布爾他...怎麼樣了?”

“布爾沒什麼大事,準確來說這場戰爭都沒好好開始就已經結束了。不過不管怎麼樣,這邊總算是能消停一會了...沒了巴巴托斯,那群偽廷的雜碎和人類也...”

“那艘船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這時,費舍爾卻好像若所有感地轉頭看向了海麵,那邊的海麵之上,一艘巨大的蒸汽船穩穩當當地停在了近海卻沒有再靠近的意思。其上方懸掛著的“柏翠家族”的旗幟讓費舍爾挑了挑眉,因為在那徽記的下方還有一行“梧桐商會”的名稱。

納黎的柏翠家族什麼時候和北境搞到一起去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梧桐”這個詞的時候費舍爾總是有一種極其不詳的預感。

“那是梧桐商會的船,以前是我們的合作夥伴,但都是淺嘗輒止,不知道這次是怎麼...”

說話的卻是拉法埃爾,提起這個她反而看向了費舍爾,笑著說道,

“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能和他們達成合作還有費舍爾你的因素呢。”

“我?”

費舍爾緊張起來,生怕其中有什麼關於“瓦倫蒂娜”的因素存在。

“啊,你不是以前有一個同學...應該是後輩,叫做克肯的人嗎?”

聽到拉法埃爾這麼說,他這才放鬆了一些,

“克肯...我想起來了。”

當時在南大陸和西大陸時他都幫過費舍爾的忙,而且費舍爾還一直沒有機會回報他,沒料到卻在現在聽到了他的名字。

嗯,費舍爾還記得,他有一對來自卡度的姐妹作為妻子來著。

“這個梧桐商會就是他創辦的企業,似乎和北境那邊的勢力有合作,那邊並不歧視亞人。在先前我們被巴巴托斯打敗向南撤退之後,因為納黎的封鎖造成的物資匱乏我們還苦惱過很長一段時間,屬於是有錢也沒辦法買到東西的那一種情況。當時就是梧桐商會為我們提供了物資,幫我們度過了最艱難的那一段時間來著...”

拉法埃爾轉頭看著費舍爾,笑著說道,

“而且商品價格的溢價還在可以接受的區間裡,之後也或多或少地和他們做過生意,聽說他們和世界各地的國家都有生意來著。”

費舍爾聞言倒是有一些意外,摸著下巴說道,

“當時那樣的情形溢價竟然還在正常範圍內嗎,真不像是納黎的商人;反過來說,當時你們會與他成交也在意料之外。”

“所以說才有你的因素呢...因為你和他的關係所以我才和他成交的,那時通過他們我知道你去過北境,但他們卻並沒有告訴我你在納黎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你正在被納黎通緝...”

嗯?

竟然對自己這麼好?

不說納黎的事情也就意味著讓茉莉和伊麗莎白對拉法埃爾隱形,也讓她直到自己回來才知道茉莉和費舍爾的事情;而聽拉法埃爾此刻對北境的話語來看,她大概也不知道自己在北境與瓦倫蒂娜的事情...

費舍爾可不相信是克肯如此決斷的,他對於很多事情的內裡應該都不止於如此了解,而且他也應該沒有這樣做的理由,除非這樣做能讓他們有利可得...

除非,他的背後有高人指點,而這個利益的相關方也與他背後的高人有關。

比如,那群史萊姆。

費舍爾突然想起了當時在交界地時與那群史萊姆的關係,想於此處,他也不得不仔細多打量了一番那巨大的蒸汽船。

而拉法埃爾也疑惑地看了一眼那邊,對著密爾問道,

“他們為什麼來這裡,有什麼消息嗎?”

“啊,說起這個,他們隻是想要來了解一下這邊的狀況,順帶還說,帶了一個有關‘費舍爾’的消息給拉法埃爾大人呢,那個商會的老板,就是叫克肯·柏翠的那位納黎人好像也在船上,是她的妻子和我說的。”

費舍爾挑了挑眉,拉法埃爾也轉頭看向他,猶豫道,

“那...”

“那就讓我去見見他吧,有什麼消息我回來和你說,雅麗爾阿姨和龍廷這邊也需要你。”

站在他肩膀上的埃姆哈特用死魚眼瞪了一臉正經的費舍爾一眼,如果是熟悉他的人便能知道,他恐怕是為了防止克肯說起一些“莫須有”的消息給拉法埃爾聽罷。

例如那莫名其妙多出來的鳳凰妻子已經醒過來了,正在滿世界地找費舍爾;例如那人類的女皇也正在對她走失已久的親王思念得不成樣子...嗯,埃姆哈特也覺得,這些大都是些對腹中胎兒不好的消息。

“好,正好你也可以和老朋友見見麵,這邊就交給我吧...”

拉法埃爾倒是沒有多想,果斷地點了點頭,下令指揮起了四周的工作。

費舍爾則下了馬車,帶著埃姆哈特快速朝著梧桐商會的船趕去。

......

......

離那蒸汽船的距離越近,其明顯的北境破冰船的風格也愈發明顯,和冰山女王號的形製其實是有共性的,但因為冰山女王號的前身是一艘軍艦,所以顯得要更纖細,而眼前的商船則要臃腫一些。

此刻,這商船的甲板上,一身納黎秋季裝扮的克肯正舉著一幅望遠鏡眺望遠處的海麵,打量著那在海麵上被某種驚天動地的力量擊打從而濺起的山峰與島嶼,過了良久才顫顫巍巍地將手上的望遠鏡給放下,抬頭看向了天上那虛幻的、不詳的猩紅之色,呐呐道,

“母神保佑,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此時的克肯對比五年之前顯然少了幾分青澀,他的唇邊留起了一縷小胡子,戴著一頂長長的黑色紳士帽,看起來愈發有黑白照片中他父輩那樣精明的模樣。

他身邊的船員們都在清點著貨物,顯然這一趟除了要傳遞什麼消息,還是為了兜售物資大賺一筆。

麵對如此駭人的景觀,遠處龍廷龍女王的消息卻始終未來,克肯隻好抬了抬手準備吩咐船員去催促一下,可剛一轉頭,一身白袍的黑發男人便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克肯的背後。

在看到那男人的瞬間克肯便下意識地寒毛立起,卻又悄然地消逝在他開口的那一刻,那男人說道,

“克肯?”

“費舍爾先生?”

克肯張了張嘴,在簡單的辨認之後他愈發確定,這就是失蹤了許久的納黎傳奇,費舍爾·貝納維德斯先生,

“真的是您,我的母神大人保佑,我...我沒料到會在這裡見到您!您這些年都去了哪裡?”

他激動地向前一步伸出了手,費舍爾也抬起手與他握手,

“隻是在忙活一些其他的事情而已。而且,我也沒料到柏翠家的後輩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了...梧桐商會,這就是你新的傑作?”

“傑作實在是謬讚,隻不過是一點嘗試而已。”

即使放開了費舍爾的手,克肯的表情依舊難掩興奮,隻是此刻環顧一下這依舊停留在海麵之上的船舶,他還是不免好奇費舍爾是怎麼上船的。

要知道因為先前這裡發生的大戰,龍廷的港口都已經被完全摧毀,他派人去通知祈祝塔時都隻能靠船員劃著小船過去,而費舍爾卻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上了船。

總覺得,現在的費舍爾·貝納維德斯先生和以往的不太一樣了。

他並沒有直接追問,轉而伸手領路,準備帶費舍爾去一個更適合交談的地方說話,

“費舍爾先生,這裡說話不方便,請往這邊來,我讓我的妻子準備一些好吃的,啊,當然還有美酒,您這些年應該鮮少品嘗最正宗的納黎美酒吧?”

“的確如此。”

克肯十分高興地帶著費舍爾往船艙裡麵走,沿途還吩咐起了船員讓外出的人抓緊時間回來,而待在費舍爾懷中偷偷打量外麵的埃姆哈特則將船艙之中各式各樣的東西全部都收入眼中。

入眼可見的儘是豪華的各國特產,形如施瓦利的珠寶、卡度古樸的遺物、薩丁女國的盔甲等等,看起來應當與他這些年的所得有關,而餘光之中,埃姆哈特更是看見了船艙的走廊上呈放的一尊梧桐樹雕像。

他拱了拱費舍爾的胸膛作為提醒,而很快,他們便來到了船艙儘頭處的一間房間之中,從裡麵的構造看來,應當是用作待客的大廳。

“拉娜,幫我準備一些食物,順帶把我放在臥室裡珍藏的那瓶酒幫我拿下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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