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嘛?查戶口?關你什麼事?”尹棠上來就是反問三連加個白眼。
“我想找你幫我個忙。”
一聽說何煥要找自己幫忙,尹棠立刻來勁,拿起架勢用好看狹長的眼尾往下看人,嘴角藏不住得意的笑,“怎麼?還有你搞不定的事?”
“我做不到的事情那可太多了。”
“既然你求我辦事,那我肯定是要給奧運冠軍一個麵子的。哥哥我7月生人,馬上就要到22歲了,符合你要求,說吧,什麼事?”尹棠一股聖上開恩的架勢說道。
“幫我去勸個人。”
尹棠哂笑一聲,嫌棄地看著何煥,“這算什麼事兒?我還以為你遇到了什麼難題,什麼時候勸?什麼人?”
何煥知道尹棠其實個性不壞隻是脾氣差,向他求助一定能得到反饋,雖然耳朵的反饋就不是那麼好聽,但要是能口頭教訓麥考爾那個臭小子一頓,也算給自己和宋教練報仇了。
午休時間去東南區的路上,何煥簡單轉述了宋心愉之前對自己的話,尹棠滿眼不屑直說宋心愉師徒都是看上去厲害實際上心軟,自己去這一趟管教他倒戈卸甲,以禮來降。
何煥這次很聽話沒進去酒館,尹棠豪氣萬千推門而入,他站在門口吹著四月末仍帶料峭的細雨冷風,五分鐘後,門和方才一樣大開大闔,滿麵怒容的尹棠像是要把酒吧搖搖欲墜的破門摔碎般用力一關。
“這哪來的混賬?”尹棠像問何煥也像在自問自答,“再要我和他說話,除非他們總統哭著求我去給美利堅合眾國滑冰拿金牌!”
何煥覺得已經聽到他咬牙的聲音,於是也猜到是什麼結果,不再多問。
兩個人一路無話返回俱樂部訓練,尹棠的憤怒一直到一天訓練快結束也還是半點沒消。何煥
想自己還是永遠都彆問他們兩個說了什麼比較安全,隻是這件事懸在心裡總覺得奇怪,從來宋心愉交待自己的訓練任務從沒有完不成的情況,但這次不算訓練的小事卻尷尬失敗,還惹得好心幫忙的尹棠不痛快。
他正因為餘慍發愣時,馬文教練的助理從辦公室出來經過,朝他打個招呼繼續往前,何煥心中一動,叫住她。
得知何煥是想詢問麥考爾·蘭迪特納的事情,助理姐姐有些意外,忙問:“他回來這裡了?”
何煥搖頭,“沒有,但宋教練最近總為他不肯回來的事情憂心,我有些在意。”
助理是波特蘭俱樂部與何煥比較熟悉的工作人員,又是學過些滑冰土生土長的華裔,她也對這個有禮貌的年輕冠軍十分欽佩和欣賞,明顯的內心掙紮之後,她帶何煥來到方才出來的辦公室,關門後才開口,“其實這個俱樂部並不是所有人都希望他回來的。”
“為什麼?”何煥以為他是這俱樂部的新王牌所以馬文教練才這樣在乎,但似乎助理姐姐的表情告訴他不是如此。
“當然,我不是說我……我見到麥考爾的次數不多,我希望他能回來是因為不想馬文教練難過。但其他人……麥考爾讀書時聽說牽扯到他們街區幫派的犯罪行為,曾經被警察逮捕過,後來因為年紀太小釋放,但按照我們州的法律,他如果再有涉嫌違法的行為被逮捕,那麻煩可能就大了。你也知道俱樂部許多父母都是中產階級,他們最不希望自己孩子牽扯到這類事情上,也不願自己為孩子千挑萬選的俱樂部有什麼汙點。可是馬文教練不在乎這些,他隻想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這的確像何煥知道的馬文教練,何煥愈發尊敬,但麥考爾這樣的個性真的能和馬文教練好好相處麼?他出於好奇多問了一句:“姐姐,他從前在俱樂部時脾氣也很差麼?”
“其實我隻和他見過幾麵,沒說過兩句話。麥考爾情況特殊,前兩年來的時候白天要上課,下課後還有打工,晚上才能來俱樂部,馬文教練看重他才華,調整自己的時間表,每天九十點鐘來帶他上冰訓練,一直到十二點後。但我看他對馬文教練是很尊敬有涵養的,我見到的
時候他們總是有說有笑。”
何煥聽完點點頭,卻忽然緊緊攥住話中一絲線索,猛地腦海清明,“姐姐剛才說,他兩年前來的時候白天在上課?他多大?”
“他比你小,今年十九歲,正好去年升得成年組,隻是因為經濟拮據,一直沒有機會自費參加青年組大獎賽的比賽。”
助理話還沒說完就發現何煥笑了,誰都知道何煥不愛笑,看上去溫雅宜人但卻冷淡孤僻,他這樣自信又神采飛揚的笑讓還算了解他脾性的助理心都跳漏一拍,“你怎麼了?”
“謝謝姐姐。”何煥笑著道謝,拉開門快步消失在走廊儘頭。
他換好衣服等在更衣室門口,尹棠洗完澡也換了日常衣裝,剛走出來就被何煥拉住胳膊。
“跟我來。”
尹棠沒見何煥這樣毋庸置疑的神情,一時忘了甩脫他胳膊已經被拽出十幾步開始下樓,嘴上才想起問:“這是去哪?”
“報仇。”何煥回頭朝他詭秘又自信的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得罪了盒飯還想走?
比賽結束了大家也不愛給我留言了嗚嗚嗚,明明有新角色也很精彩的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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