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莉西亞探頭看去。
街道的儘頭,出現在大家眼前的,是一群穿著中世紀紅色服飾的衛兵,荷槍實彈。
接著是一輛皇家馬車,馬匹高大雄壯,鬃毛被打理的一絲不苟,上麵披著華麗的裝飾,鑲嵌著金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車廂同樣是華麗的金色,很高,而且是鏤空的,非常奢華,可以讓坐在上麵的貴族儘情的俯瞰著四周的人民。
到一個身穿軍裝,披著綬帶的人現身後,四處掌聲雷動,樂隊奏樂聲響徹雲霄。
“維克托親王好!維克托親王好!”
人群一片激動,像是發瘋一樣讚美著那個馬車上的人。
阿莉西亞看著身側剛剛那說話的人熱淚盈眶,把帽子往上丟,同樣聲嘶力竭的大叫著。
人是一種從眾的生物,隨著這一部分人激動的讚美聲,四周的人也被感染著開始呼喊著維克托的名字。
他坐在華麗的馬車上,身上的勳章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光輝,一邊微笑著,一邊對著四周的人民揮著手。
看著他那親民的模樣,四周人們的歡呼就更加大聲了。
維克托的軍事天賦很高,一直在南方抵禦著西牙帝國的侵犯,戰功不少,在帝國有一定的名氣,現在正值西牙帝國入侵,人們都期盼著維克托親王能擊敗他們的敵人,一雪前恥。
當然,維克托在這裡麵安插的這些人對氣氛的烘托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伊莎貝爾冷眼的注視著這一切,她看著坐在馬車上的維克托,緩緩開口道。
“母親死後,父親其實一直在調查幕後的凶手,但具體情況一直都沒讓我們過問。
前不久我繼承皇位的時候,負責調查這件事的秘密警察曾跟我說過一些他們這些年調查出來的線索。
當初那個訓練有素的女仆的背景其實根本就不夠資格進入皇宮,但有人威脅了負責招收女仆的總管。
他的女兒被劫匪綁架,隻有按照他們說的那樣做,劫匪才會放過他女兒。
出事的時候,那位總管服毒自殺,他女兒的屍體也在不久之後被人找到。
不著片縷的被丟棄在了山間,被野獸啃食了大半。
但秘密警察依舊調查出了一些線索,那死掉的女孩是被人一刀割喉的。
割喉的手法很特殊,隻有布裡塔尼亞南方的一個特殊的部落會。
這些部落的人,大多都在布裡塔尼亞南方軍的秘密部隊中。”
阿莉西亞的瞳孔微微收縮,抬起頭看向馬車上的維克托。
伊莎貝爾的聲音低沉,“也就是說,他是最大的嫌疑人,但目前為為止,我們還沒有什麼特彆直接的證據。”
維克托的馬車走的很慢,似乎是為了能儘可能的讓自己的樣子展露在民眾的眼中。
不過最終馬車還是走到了教堂門口,他緩步走下了馬車,身側的侍從一側拿過來了一件天鵝絨的騎士披風給他披了上去。
他邁著自信的步伐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接著,半跪在了最高主教的麵前。
皇帝登基是可以直接坐在皇位上讓最高主教加冕的,但是攝政王的冊封顯然不能逾越。
普尼緩緩的打開了手上的詔書,那是以伊莎貝爾的口吻書寫的,用的古英語,所以有一種說文言文的感覺。
大致意思就是說了最近發生的事情,然後說帝國此刻正值風雨飄搖,但她則力不從心。
為了布裡塔尼亞的人民與未來,決定讓更加賢能的人掌權。
維克托十分耐心的聽著普尼說著這一連串的廢話,因為最終,還是會到他最喜歡的部分。
“今嘉德三世之子,維克托親王護國有功,治國有方,名在當世,功在千秋,今順應神意,封為攝政王,協理朝政。欽哉!”
聽見這句話,維克托那平靜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對於他來說,這一幕他已經等太久了。
雖然現在的他隻是攝政王,但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他真正登上皇位的前奏,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普尼從一側的盤子中,拿出了一個象征著攝政王權力的冠冕,準備將其戴在維克托的頭上。
阿莉西亞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道,“走吧,再看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伊莎貝爾也有些鬱悶,沒有什麼比目睹仇人快意而她卻無能為力更加痛苦的,說實話,她已經有些後悔來這裡了。
在城堡庭院裡看著風景不香嗎?
“鐺鐺~,鐺鐺~”
這時,耳邊傳來的教堂晨鐘吸引了阿莉西亞的注意力,她轉過頭,就見教堂上的鐘竟然開始自動搖晃著響了起來。
“鐺鐺~,鐺鐺~”
節奏輕快,鐘聲悠揚。
人們有些疑惑的抬起頭。
接著,人們就驚奇的發現,天空之上,無數雪白、聖潔的羽毛,像是飄雪般搖曳飄落。
阿莉西亞抬起手,想要嘗試接住羽毛,但那些羽毛在落在她手上的時候就消失不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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