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西牙帝國的決戰之後,拉美西斯二世與亞瑟長談過。
他們之間達成了一個協議,那就是埃及帝國幫助他的代理人大英帝國獲得摩洛哥與也門,這兩個一個是地中海前往北美的出海口,一個是阿拉伯海進入紅海的重要入口。
掌控了這兩個,就幾乎掌控了地中海,掌控了歐洲的經濟命脈。
而他們,則掌控中間通往歐洲的蘇伊士運河。
而這場統一戰爭則是在當初北辰解體的時候打的。
所以當時,大埃及帝國幾乎搞定了世界上大部分的主流強國,這才有了統一阿拉伯世界的可能性。
而英國,也借著也門這個殖民地,成功的控製了印度。
亞瑟對於彆國的領土並不感興趣,這是拉美西斯二世要求的,他清楚,如果不將這兩個地方放出去,那麼大埃及帝國將不斷的麵對對外戰爭。
而亞瑟之所以會選擇幫這個忙,則主要是因為他是夏亞帶過來的。
也正因為大埃及帝國自我閹割的魄力,也削弱了自己在歐洲強國前的威脅,導致了他們能夠在這四戰之地保持一定的中立。
而英國與德國的矛盾就是因為他們在北非、西亞以及印度的利益,如果他們沒有這些的話,這場戰爭就是德國與埃及開打了。
當然,還有一部份的原因是,大埃及帝國目前主要的資源出口石油位於阿拉伯半島,出口的地方在霍爾木茲海峽。
不過,大埃及帝國顯然不願意自己的國家被兩頭封鎖,而亞瑟逝去之後,拉美西斯二世與亞瑟的約定也走到了儘頭,所以他們選擇重新奪回這些土地是遲早的事情。
這一場世界大戰的烈度,顯然也要超過之前的那場世界大戰,一百多年過去,戰爭的武器也得到了質的變化。
像當初那樣的騎兵奔襲,馬刀砍殺雖然仍舊存在於這個時代,但卻已經不再是主流。
巨大的戰爭機甲以一敵百,在天空中飛翔的轟炸機、空艇更是能奪走數以萬計的生命!
那些沙文主義者說的一句話確實是沒錯的。
戰爭,是最能消耗人口的手段
數以千萬的人,會死在這場戰爭中。
因這些帝國主義國家們爭霸世界的野心.
“轟!!”
漆黑的夜幕中,照明彈升了起來。
燃燒的磷光彈發出藍色冷光照亮了黑暗。
在黑暗下,是一條較淺的溪流,借著這冷光,還能看見水道下的鵝卵石。
但是,在這溪流中,卻是十幾台機甲正準備趟水過河。
那是當初夏亞在斐迪南大公在街道遊行的時候看到的機甲。
夏亞也是最近才知曉了這機甲的名字,塞克洛普型風暴機甲,是奧匈帝國陸軍裝備的體積最小的兩腿戰鬥機甲。
這種機甲隻裝備了輕型的武器,行進速度每小時60千米,經常被用作巡邏跟奇襲,但在正麵衝突中應用很少,因為它很容易被掀翻在地。
這種機甲的艙室又小又不舒服,不適合用來執行長期任務。
準確的說,這機甲是由德國與奧匈帝國的科學家共同研發的,分兩層艙室,上層艙室可以容納一名指揮官、一名駕駛員與一名機槍手。指揮官經常會爬出頂艙蓋,通過雙腿敲擊駕駛員肩膀的方式指揮機甲。
底部的炮艙可以容納一名機槍手跟裝填手,裝填手同時也負責機師的工作。
機甲的主炮是一架57毫米的大炮,發射炮彈超過三公斤,機組成員登上機甲時要先穿過位於這個艙室腹部的腹艙蓋。
除此之外駕駛艙的兩側則裝備有兩架mg08機槍。
顯然,這十幾架機甲是用準備乘夜色摸過山林。
機甲的頂艙蓋被人打開,穿著軍裝的指揮員探了出來,凝視著不遠處的森林,引擎聲混進了水流聲中,前方一片波光粼粼。
他示意駕駛員向前移動,風暴機甲小步騰挪了起來,夜行的鳥兒在鳴叫,金屬的大腳濺起層層水花,溪流潺潺,除此之外,外麵什麼聲音都沒有。
前方的黑暗中有個什麼東西在閃光,駕駛員一動不動,機甲也一隻腳定在了空中,指揮員凝視前方的黑暗。
“要關閉引擎嗎?”駕駛員低聲問道。
“不要!”指揮員說,“如果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們,那麼我們就很需要動力。”
忽的,他跳進了機艙,“騎兵!前方一百米。”
駕駛員握著控製杆,低聲咒罵了一句,機甲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站著,就像是等待騎兵狩獵的兔子。
他們不知道那騎兵是否發現他們了。
溪水在月光下泛著白光——一位騎兵正大叫著跑過河穀,其中一位騎兵舉起了手中的步槍。
“發現我們了!”
駕駛員剛說完就聽到一聲巨響,子彈不知道打在了機甲金屬機身的什麼地方。
“準備戰鬥!!”指揮員用對講機怒吼道。
頂端的步槍發出咆哮,無數的炮火向著前方的森林傾瀉,樹木被輕易的轟成了碎片,駕駛員透過觀察窗能清楚的看見幾個騎兵倒在了地上,被炮火撕碎。
機甲所能裝載的機槍都是大口徑的。
他們顯然也準備了反擊,幾枚流彈射進了機艙,但他沒有選擇關上觀察窗,比起安全來,在黑夜中視野更加重要。
月亮照亮了樹叢,前方的水麵泛著白光,駕駛員將操縱杆往前一推,風暴機甲抬起了大腳,濺起了一大片的水花。
騎兵們在森林中散開,調整了麵對機甲的振興。
很快,又是一發炮彈從遠方森林中射了出來,不過預想中的叮當聲沒有傳來,而是十分吵鬨的嗡嗡聲,像是什麼東西在迅速燃燒一樣。
一些火星透過艙頂蓋的縫隙濺射了出來,將駕駛員的衣服燒出了一個窟窿。
不過很快,一側的一台機甲選擇了開炮——一團濃煙和被炸飛的泥土在騎兵的後方升騰起來。衝擊波在森林中散開,就像是丟進一顆石子的池塘一樣。兩匹馬被震的倒在了一邊,背上的騎手摔了下來。
幾秒後,衝擊波裹挾著泥土跟碎木衝入打開著的觀察窗。
“不太對勁!”指揮員跳了出去。
新鮮的空氣吹過他的臉,引擎那未經過遮擋的轟鳴聲音灌入他的耳朵,他趴在艙蓋上,環顧四周。
除了樹林和灌木之外,什麼也沒有,無論是那些騎兵還是偵察兵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