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二世冷笑一聲,“那就來試試吧,誰勝誰敗,還不一定呢。”
“你們的那個武器,應該沒辦法使用第二次吧?”貞德緩緩開口道。
威廉二世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譏諷道,“你要來試一試嗎?”
“喀秋莎的研究,不單單是特斯拉在參與,同樣還有來自北辰、沙俄兩個國家的科學家花費了很長一段時間研究出來的。
而在這之前特斯拉實際上已經計算了很多年了。
我不相信你們在爆炸的幾天後,就能憑空搞出這樣的武器。”
貞德的眼神很篤定。當然,她其實自己也無法百分百確定,不然她也不會來了。
但是這種篤定也是在談判中必須的。
“假設伱們確實擁有量產能力,我們可以繼續開戰,互相在各自的國土上丟這種武器,直到某一方接受不了為止。
但是,你們這種武器最終都是要戰鬥機或者空艇進行投放的,我們的特斯拉大炮有著絕對的防空能力。
最終誰接受不了,還不一定。”
威廉二世沉默了下來,隻是靜靜的注視著她。
“你我都清楚,戰爭打到這種程度,已經完全沒有繼續打下去的必要了。
而你之所以還在猶豫,是因為你害怕這場戰敗之後,憤怒的國民會將你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甚至送上斷頭台。
據我所知,你們國內的梅瑟主義運動十分活躍,你害怕發生在沙俄的事情發生在你的身上。
所以,你需要我來承擔這份憤怒,亦或者,從西法蘭獲得切實的利益以消弭國民的怒火。
但是,你們是否忘記了,這場戰爭,雖然主要是你們跟我們西法蘭在打。
但從整體來看,是你們同盟國同時與我們協約國以及北辰開戰。
即使我們協約國與你們簽署了停戰協定,西線戰事以雙方自掃門前雪的方式停止。
但你們還要給北辰一個交待,無論如何,你們都無法改變你們戰敗國的結局。
在我們前往北俄獲取喀秋莎的時候,北辰的外長羅素女士,布裡塔尼亞的雷利先生都在場,我們共同交談過一次。
所有人都一致認為,這場戰爭結束後,世界需要製定一個新的國際秩序。
所以,當一切停歇,世界各國也都需要參加一場國際外交會議,用民主的方式決定世界的未來。
身為戰敗國的你們,在這場國際會議中顯然處於劣勢。
那麼,你們確定準備惹怒西法蘭嗎?
還是說,你們準備,讓德意誌從此被世界孤立?”
威廉二世依舊沒有言語,他不再是那種俯瞰的姿態,手掌摩挲著扶手,但表情依舊。
“我剛剛開出的條件,已經是西法蘭所能開出的最好的條件!”貞德繼續道,“這場戰爭繼續下去,對你們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既然,你認為這場戰爭繼續打下去,必然是以我們同盟國戰敗為結局,也認為我們沒有釋放第二發那種武器的威力。
那你為什麼要來與我談?
等打到我們接受不了的程度,我們自然會找你們談,不是嗎?
為什麼,要犧牲你們西法蘭的利益?”
“我不是在犧牲西法蘭的利益,我是在保護西法蘭人以及被你強征入伍送上戰場的炮灰。”貞德緩緩開口道,“戰爭的烈度正在呈現指數上升,這段時間又會是數十萬人死在戰場上。”
“而且,你們一旦以另一種方式簽署戰敗條約,你們德意誌將在這場戰爭中失去你們所擁有的一切。
你們會成為一塊蛋糕,擺放在戰勝者的餐桌上,被分而食之。
但那樣,和平永遠不會真正到來。
新的國際秩序的建立,必然是各自平等,亦或者一方不至於徹底失去話語權,獲得符合各自利益的權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