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也隻是將下一場戰爭拖延幾十年罷了。”
威廉冷笑一聲,“你以為你是聖人嗎?”
“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聖人,隻不過是一個聽到了神的歎息的平庸女人罷了。”貞德緩緩的說,“我說了,我是為和平與消磨仇恨而來。”
“這國家的民憤,是你們自己挑起的。
如果你去街上看看,看看那些殘缺的退伍軍人,看看那些失去了丈夫的妻子,失去了父母的孩童。
您覺得,他們是更加憎恨西法蘭,還是憎恨那些將他們送上戰場當炮灰,去打這一場不義之戰的人?
我要是你,我會去處決掉幾個最激進的戰犯,以泄民憤。”
“在那之前,我的皇位會是先失去的。”威廉二世道。
“您總要做出一個選擇。”貞德靜靜的說,“一種就是直接與我們簽署停戰協定,您被國內憤怒的人群推下皇位。
另一種就是抓了我,或是用我向西法蘭換取利益,或是處決掉我,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的頭上。
然後你惹怒西法蘭,在最後的國際會議中,德意誌被瓜分,你最好的結局是成為一個傀儡皇帝,而且你也不會排除下台的可能性。
最後一種,就是處決掉那些真正的過錯方,以泄民憤的同時,西法蘭內部的憤怒也會因此得到緩解。
我知道你有能力,以你對這個國家的掌控程度,隻需要一些輿論的引導。
隻是,看你自己想不想的問題。”
威廉二世微微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中,而貞德也沒有繼續言語,她知道,眼前這位皇帝應該能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不過也在這時,大門直接被人粗暴的撞開了,一群荷槍實彈的軍人直接衝了進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而剛剛那個說守在他們身後的中年人,則跟著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那個年輕人穿著一身軍裝,一頭金發,標準的日耳曼人的長相,身材也很高大,正是皇太子馬爾福。
也是之前在凡爾登戰場上,貞德主要的對手。
威廉深深的皺起眉頭,嗬斥道,“你要做什麼,馬爾福!!?”
“父親,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馬爾福走了進來,他看向貞德,“她所說的這些,都是建立在我們沒有那種滅城武器的前提下的,這是一種話術陷阱。”
威廉臉上的怒容並沒有因為馬爾福的解釋而消散,反而越發濃鬱了,“你在監聽我!?”
馬爾福沒有回應,隻是麵帶譏諷的看著貞德。
而貞德的表情也十分平靜,“那麼,你們有嗎?”
“誰知道?”馬爾福譏諷道,“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都知曉的是,這種武器一共被引爆過三次,兩次是西法蘭引爆的,還有一次是德意誌引爆的。
誰敢質疑?
誰又敢以自己的城市質疑這種武器的存在?
就算是今後你口中的大會開啟了,有這種武器的我們也依舊能在大會中擁有一定的主權。
我們有沒有不重要,重要的是彆人以為我們有就好了。
這種武器本身就是威懾大過於實用性。”
“對於我們來說,國內的暴動,反而要比國外的軍隊要麻煩,但是沒想到,你竟然親自送上門來了。”
馬爾福緩緩的裂開嘴角。
“來人,將這位敵軍將領,轟炸德累斯頓的罪魁禍首,手上沾染了數百萬德意誌人民鮮血的魔女——貞德,關押起來!”
“你想篡位嗎?馬爾福。”威廉二世的聲音緩緩傳來。
馬爾福看向坐在皇位上的威廉二世,相比於威廉二世的滿臉怒容,他平靜的說。
“父親,你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