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濘很快就把育嬰堂這件事告訴了林虞,忍不住問道:
“姑娘,是不是讓四姑娘趕緊回府,免得顧長垣那賊再來纏著四姑娘?”
林虞正在澆花,聽到花濘的話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塵土。
“不是還沒到一個月嗎?”
花濘點頭,“才半個月,但是奴婢看今日四姑娘,似乎還是沒放下顧長垣,萬一日子久了四姑娘再心軟...”
“那我攔著有用嗎?”
林虞打了井水洗手,微微抬眸,她之前還不是千防萬防,最把人留在府裡禁足,但是她總有辦法跟顧長垣聯係,落了一身埋怨。
“順其自然吧,該做的不該做的,我都已經替林寶珠做過了。”
“顧長垣是個什麼樣的人,林寶珠現在應該比我更清楚。”
“若是她還不死心,非要一頭紮進去跟顧長垣糾纏不清,那就是她咎由自取,日後是個什麼下場也都跟我無關。”
花濘點頭,“那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回去以後隻管四姑娘不要離開育嬰堂。”
“至於顧長垣那賊來不來四姑娘原不原諒,奴婢都不插手。”
林虞坐在石凳上點了點頭,然後問道:“最近府裡如何?可有什麼大事?”
花濘搖頭,“近來二夫人跟著馮姨娘一起打理府內庶務,有些烏煙瘴氣的。”
“不過三姑娘還算有手段,她管著外頭商鋪,一直沒讓二夫人插手,還算井井有條。”
聽了這話,林虞已經心中有數了,對林湘湘越發滿意,若非那場夢,她還真不知道二叔家的庶女這般能乾。
七喜在旁邊聽的著急,“姑娘,二夫人如今還插手府內庶務,馮姨娘能壓過她嗎?”
“老夫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這麼下去咱們長寧侯府還有沒有點樣子了?”
林虞垂眸,有些想笑,“祖母她也不是老糊塗,如今這般不過是跟我慪氣罷了。”
七喜仍舊是氣鼓鼓的,“姑娘,那咱們什麼時候回府?可彆真讓二夫人在府裡作威作福,到時候毀了姑娘您的心血。”
林虞搖頭,“沒事,就是要這樣,祖母才知道我究竟為了侯府做了多少事。”
“她日後才會真正放心把府內庶務徹底交給我,而不是動不動就收回。”
畢竟林虞打理侯府這麼多年,還不至於一兩個月就被人把掌家權奪回去。
如今她更擔心另外一件事,就是顧春華和那個楊萬山。
前段時間她派暗衛調查楊萬山的事情,至今還沒有消息,如果再拖下去,她怕楊萬山會有危險。
畢竟顧長垣和傅焱兩個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殺人滅口。
此時的三皇子府內,傅焱聽著侍衛的話,冷笑一聲。
“既然她這麼好的耐性,那就讓她慢慢查。”
侍衛跪在地上拱手,“還是三殿下英明,若非您早在發現的時候就動手殺了楊萬山一家。”
“之後再找人假扮楊萬山出堂作證,或許林大姑娘和容王世子就會查出端倪了。”
傅焱‘哼’笑一聲,“有些人能被你威逼利誘一次,也能被彆人威逼利誘反咬一口,如此一來,倒不如直接死了來的痛快。”
說完這話,傅焱沉思片刻,“既然林虞這麼鍥而不舍的找楊萬山,你明日就把他的屍體扔進護城河。”
顧長垣出獄,顧春華得了癔症,那個早就死了的楊萬山也就沒用了。
說起來顧長垣還算有些作用,那個人皮麵具就做的不錯。
想起顧長垣,傅焱忍不住問道:“大理寺不是昨日就放人了嗎?顧長垣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