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府內,傅焱等了足足三個時辰,都沒等到自己派去牢房刺殺長寧侯的死士回來複命心中忍不住升起不好的預感。
“派人去錦衣衛大牢再探消息!”
鄭雪妍上前給傅焱披上外袍,聲音柔和,“殿下彆急,可能是有事耽擱了,不一定會出事。”
“這種時候多等一刻都是煎熬。”
傅焱攏了一下衣裳,頗為煩躁,看著鄭雪妍也不順眼,“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回去休息,彆礙本殿的眼。”
鄭雪妍神色有些蒼白,但也沒離開,“殿下不睡妾身也不得安穩,還是陪在殿下身邊安心些。”
又過了有小半個時辰,前去打探消息的暗衛回來,聲音有些緊張,“殿下,出事了!”
傅焱豁然站起身,“把話說清楚,到底怎麼了?長寧侯死了沒有?”
暗衛跪在地上,“具體裡麵什麼情況不清楚,但是二殿下已經過去了,咱們的人沒出來!”
情況好的話就是長寧侯死了,自己派去的讓被抓,情況不妙的話有可能長寧侯都沒死,自己派去的人就被抓了。
要是後者,那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傅焱隻覺得氣不順,隨手抄起桌上的硯台砸了過去,琺琅花瓶應聲碎裂一地。
“真是邪了門,這長寧侯府到底是怎麼回事,無論本殿如何費儘心思,都是枉做!”
“本殿好不容易把太子弄下去,傅堯這個狗東西又來湊熱鬨!”
深吸了幾口氣,傅焱揮手,“去把顧長垣給本殿喊過來!”
得連夜商量個對策出來,不管怎麼樣都不能牽連到他頭上。
翌日寅時,天剛泛著青色,傅堯就帶著連夜審訊的口供進了宮。
傅焱一夜未睡,得知這個消息,更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你說現在要怎麼辦?”
顧長垣左思右想,喉嚨有些沙啞,“殿下現在隻能咬死了不承認,隻要殺了那個暗衛,不把殿下供出去就不會有事。”
“全是廢話!”
傅焱能不知道要殺人滅口嗎,“本殿昨晚就是派人去滅長寧侯的口,折了一個人。”
“如今再去滅暗衛的口,若是再被錦衣衛和老二的人抓到,還叫本殿如何辯駁?”
“讓四殿下去!”
顧長垣眯了一下眼睛,“四殿下與您一母同胞,這時候隻有四殿下頂罪抗下,才能保住三殿下您。”
傅焱自然不能答應,傅翊是自己的親弟弟,他頂罪和自己承認又有多少區彆?
兩人正僵持的功夫,又有人在書房外頭敲門,“殿下,出事了!”
“又怎麼了?”
傅焱現在煩躁都很,他如今隻要一聽到出事了三個字,反射性的頭疼,一樁接著一樁。
他如今都有些後悔了,乾什麼要招惹長寧侯府,如今沒一件事是順利的。
老管家聲音顫顫巍巍,“剛得了消息,薛二公子帶著薛世子回京了!”
“薛安元?”
傅焱再也坐不住了,“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