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得了吳彥行的消息,不是說賀長風和薛安元兩個人都死了嗎?
這個廢物!
老管家點頭,“是,人活著回來了,此時已經在去宮裡的路上了。”
傅焱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完了,全完了!
唯獨顧長垣還勉強鎮定精神,他看著傅焱,“殿下,薛安元這個時候回京,一定是查到什麼證據了,不能束手就擒。”
傅焱看著顧長垣,“那你還有什麼辦法?你自己說說,哪次你的辦法成功過?”
顧長垣抿了抿唇,他也覺得邪門,但是如今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殿下,這次您想要全身而退,隻能靠四殿下了!”
傅焱這時候也走投無路,“說!”
顧長垣湊近傅焱的耳邊,“將用在長寧侯身上的手段用在四殿下身上!”
“放肆!”
傅焱朝著顧長垣的小腹,結結實實的一腳踹了過去,“你瘋了?他是本殿的親弟弟!”
顧長垣跌坐在地上,好半晌都沒直起身,“殿下若是不同意,臣也沒辦法,隻能一起在昭獄與殿下作伴了。”
“殿下應該不會去昭獄,而是被關在宗仁府,一輩子幽禁是輕的。”
“就怕皇上一怒之下將殿下貶為庶人,到時候就真的再也沒有爭奪皇位的資格了!”
聽著顧長垣的話,傅焱一直沒有做聲,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外頭有了動靜,說是宮裡的旨意,讓傅焱進宮麵聖。
顧長垣看著傅焱的背影,“殿下,皇家無手足,大業之路總要有所犧牲,臣希望你考慮清楚。”
此時的林虞得了消息,就去了容王府,“世子爺之前不是說還要半個月薛世子才會進京嗎?怎麼今日就回來了?”
傅鈺眸光淡了幾分,“其實安元他們一早就到了城郊,隻是時機不到,一直攔著沒讓他們進京。”
“昨日聽說皇伯父叫了二殿下去禦書房,沒想到三皇子狗急跳牆,竟然派人去大牢裡刺殺你父親,我想時機應該已經成熟了,一早就給他們去了信。”
聽了這話,林虞的臉上露出笑容,“也就是說我父親馬上就能出獄了!”
傅鈺頷首,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深,“我想咱們的婚事是下月中,總不能讓嶽父大人還在牢裡待著,不能參加我們的婚事。”
“你會終身遺憾的。”
林虞聞言,歪著頭看向傅鈺,“不過都是假的,這有什麼好遺憾的?”
傅鈺:“....”
怎麼可能會是假的,既然成了婚,他可不打算休妻或者和離!
看著傅鈺無話說,林虞暗自笑了笑,然後談起了正事。
“等父親出獄,我打算讓父親歸還兵符,日後隻做個閒散的侯爺,免得日後陛下再起猜忌。”
聽了這話,傅鈺卻搖了搖頭,“恐怕不能,近來北齊那邊並不安穩,平南王打了幾場仗,糧草不夠,如今國庫也空虛,怕是支撐不了多久。”
“幸而之前嶽父回京前生擒了北齊大皇子,如今兩國膠著,北齊或許會派人和談,這時候皇伯父不會答應嶽父請辭的事情。”
其實經過前世的事情,傅鈺又何嘗願意在京城這個漩渦裡待著,隻是如今還沒辦法選擇罷了。
祁安帝之所以能夠聽進去皇祖母的話,讓二皇子重新調查嶽父長寧侯,也是因為知道居庸關那邊如今還離不開長寧侯。
若想要大魏和北齊安穩,唯一的就隻能是長寧侯繼續鎮守邊關,等著十月收賦稅,減輕國庫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