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明查,此時的確不是兒臣所為啊!”
傅焱跪在地上,看著薛安元和二皇子傅堯兩個人跪在自己一左一右,心中痛憤交加。
“兒臣也是被吳彥行蒙蔽了,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是他為了陷害長寧侯故意為之。”
祁安帝掃了眼自己的龍案,最後拿著桌上的黃玉筆筒朝著傅焱就砸了過去。
“逆子,你不知道?”
“你要是真不知道,怎麼在得知朕讓你二哥參與調查長寧侯的案子,就急著派人去天牢刺殺他?”
傅焱額頭上的鮮血汩汩,他也沒擦,隻搖了搖頭,一口咬定,“父皇,兒臣沒有派人去暗殺長寧侯,如果兒臣真想殺長寧侯,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兒臣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傅堯看著傅焱臉上的傷,眉眼陰鷙,看來他這位三皇弟還在垂死掙紮呢,隻可惜父皇對三皇弟卻不會如太子一般能生出惻隱之心。
祁安帝神色冰冷,“傳朕旨意,即日起三皇子傅焱幽禁皇子府,由兵馬司人負責看守,無詔不得出。”
“另著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徹查長寧侯一案,務必還長寧候一個清白!”
說完這些,祁安帝看向傅堯,“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彆讓朕失望!”
“是。”
傅堯答應了一聲,能感受到旁邊三皇子傅焱投來怨毒的目光,心中有些嗤笑。
他心底可是極其看不上傅焱的,根本就沒把他當成對手,本想著坐山觀虎鬥,等太子和老三兩敗俱傷,他在崛起。
隻可惜這個老三實在是太蠢,父皇這才找到了他,以至於他全盤的計劃都被打亂,迫使他提前加入了這個戰局,真是讓他煩亂!
但事已至此,他也隻能重新籌謀,先把老三傅焱踢出局,再專心對付太子傅啟辰。
祁安帝將薛安元留下,讓其餘人都先回去。
傅焱回到府裡,看著兵馬司的人把自己的皇子府圍的水泄不通,臉色難看至極。
他將屋內許多東西都打碎了,原本要進來的鄭雪妍嚇的往後退了幾步。
“殿下!”
“你過來乾什麼?”
傅焱平複了一下心情,看著鄭雪妍語氣稍有緩和,但也是壓著怒火。
鄭雪妍示意身邊的下人把滿屋的狼藉打掃一下,然後看著傅焱手上被劃出來的傷痕,叫人拿了酒和紗布等東西。
“殿下就算再生氣,也應該疼惜一下自己的身子,何苦這樣糟踐自己?”
“全毀了!”
傅焱心有不甘,他看著鄭雪妍,“父皇如今已經不信本殿了,若是任由這麼發展下去,本殿就會與龍椅徹底失之交臂。”
聽著傅焱的話,鄭雪妍輕柔的將紗布係好,“其實殿下當個閒散王爺也是很好,如容王那般,日後有了封地,咱們離開京城去封地,我們....”
“你讓本殿一輩子都看著太子的臉色嗎?”
傅焱氣的一把揮開鄭雪妍,“皇後壓著母妃一頭,本殿自小也被太子壓一頭,都是皇子,憑什麼父皇更喜歡他?”
“文武騎射,本殿哪一樣輸給他?同樣是父皇的兒子,本殿一樣有一爭之力!”
鄭雪妍一手扶著腰,一手撐著桌子,好半晌才道:“殿下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妾身便一直陪在殿下身邊。”
聽著這話,傅焱的神色有所緩和,再看鄭雪妍的動作,忍不住皺了皺眉。
“怎麼?受傷了?”
鄭雪妍搖頭笑了下,眼神有些溫柔的不像話,“沒有,隻是殿下,前幾日妾身有些不舒服,所以請了大夫來看,他說...妾身已經有三個多月的身孕了。”
“當真?”
傅焱看著鄭雪妍的眼裡有光,拉著她坐了下來,聲音低沉。
“既然身子不好,就不要自己到處折騰,有什麼事讓他們下人來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