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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個黑衣保鏢,直接把陳家小小的兩室一廳給擠滿了。
甚至有好幾個保鏢站不下,直接站到了門外,一直站到走廊上。
祝青臣朝陳父陳母伸出手:“快,戶口本,拿了就走。”
他們當然不肯:“祝老師,你以為我們不懂,陳時川要是把戶口轉走了,我們可就再也找不到他……”
“你們現在也找不到他。”祝青臣抱著手,站在門外,反問道,“這一年來,你們找到過他嗎?和他說過話嗎?有教育局的文件在,你們連一句話都說不了。”
“你們不肯讓陳時川遷戶口,那我就再去找教育局領導,讓他們再發一份文件給陳時川的大學,陳時川照樣可以遷戶口。”
“祁璟的父母上國際新聞,你們兩個上跨省新聞,差是差了一點,但也不錯。”
他們再次提醒:“祝老師,你可是老師!”
“那又怎麼樣?”祝青臣有恃無恐,“我已經從南外辭職了,我的男朋友還是祁氏集團掌權人。對了——”
祝青臣忽然想起什麼,環視四周:“你們這個小區樓盤,也是我男朋友的。”
從始至終,李鉞站在祝青臣的身邊。
沒錯,是我。
祝青臣最後道:“我說第三遍,戶口本拿來。”
對付陳父陳母這種人,就要用這些法子。
他們怕領導,怕富人,怕一切比他們橫的人。
要是喊教育局或派出所的工作人員過來,還得協商調解,走各種流程,到時候還要扯皮,不如這樣來得方便。
陳父陳母對視一眼,最後陳父滿腹怨氣地碰了一下陳母的胳膊,陳母這才不情不願地走進房間,去拿戶口本。
而從始至終,祝青臣和李鉞,還有陳時川,都站在門外,沒有走進來過。
沒多久,陳母就拿著薄薄的戶口本出來了。
她猶豫著把戶口本遞給陳時川,陳時川沒有猶豫,直接接過。
陳時川說:“辦好了就給你們送回來。”
陳母囁嚅著,喊了一聲:“小川……”
這時,祁璟忽然道:“陳時川,你的爸爸媽媽這麼愛你,你怎麼舍得丟下他們?你就留下來唄,我們一起做他們的兒子。”
他還是那副天真的模樣。
陳時川把戶口本收好,冷淡的目光從祁璟臉上掃過。
經過這麼多的事情,陳時川早就明白了。
祁璟不是真傻,他是在裝傻。
他習慣了裝傻扮癡,像個廢物一樣裝瘋賣傻,以此獲取利益。
他淡淡道:“他們有你這一個兒子就夠了,你有兩對父母,這樣難道不好?”
祁璟又道:“陳時川,我還是很喜歡你的,隻要你願意,我就讓你留下來……”
陳時川看了他一眼:“祁璟,陳家的錢很少,要是養兩個孩子,你的生活質量會大打折扣。”
這句話(),一下子就戳中了祁璟的痛處。
他閉上了嘴。
陳父大聲道:走走走△(),拿了戶口本就快走,你都要把戶口遷出去了,我們家有錢沒錢,關你什麼事?再說了,小少爺可有……”
小少爺可有幾千萬呢!要他在這裡多嘴!
陳時川最後看了一眼自己曾經住過的地方,然後……
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老師、師公,我們走吧。”
*
陳時川在暑假就辦好了遷移戶口的手續,隻要把文件帶去大學,再走程序就好了。
戶口本用完之後,他也沒有上門去還,而是在手機上喊了同城跑腿,給他們送回去。
盛夏,八月二十五日。
410全體成員,一起坐飛機,前往京華。
三輛黑車,浩浩蕩蕩地開往機場。
李鉞親自開車,祝青臣坐在副駕駛上。
學生們則坐在後麵的車上。
李鉞握著方向盤,似是隨口問:“祝卿卿,我太久沒來現代,你說,陳時川和謝明月一人十萬,夠他們讀完大學嗎?”
祝青臣撐著頭:“係統計算,綽綽有餘。”
“那萬一他們兩個還想讀研究生呢?”
“那也夠了。”
“隻給陳時川和謝明月,不給林星和周沐陽,會不會不太好?他們兩個會不會覺得我們偏心?”
“不會,他們兩個不會計較這些的。”
陳時川和謝明月是孤零零一個人,無父無母的,給他們留點錢,讓他們無後顧之憂地上完學,是應該的。
林星和周沐陽有父母,越過父母給他們一大筆錢,實在是說不過去。
李鉞還想再說些什麼,祝青臣就豎起了大拇指:“李那個,你真是個好爸爸。”
李鉞表情嚴肅:“那當然。”
他想了想,最後還是道:“還是不能一次就把錢給他們,我讓集團設置一個助學金,每個月發給他們一點,萬一他們提早花完,那就不好了。”
“嗯。”祝青臣認真地點了點頭,“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祝卿卿,認真一點,那可是你的學生。一個月兩千生活費夠嗎?學費另算。”
“夠了夠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忽然,前麵傳來一聲怒喝——
“滾!”
李鉞輕輕踩了一下刹車,車速減慢。
兩個人扭頭看去。
原來他們到了陳家所在的小區外。
陳父陳母扛著大包小包,正從小區裡出來。
祁璟追在他們身後:“爸爸媽媽,彆丟下我!”
“滾!”陳父回過頭,怒吼一聲,“你給我滾!”
眼見著他們出來了,祝青臣連忙拍拍李鉞:“快走快走,彆被纏上了!”
“嗯。”李鉞一腳油門,直接把車子開走。
等走遠一些,祝
() 青臣才問:“他們家又怎麼了?”()
李鉞淡淡道:他們把房子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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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上個月就是祁璟的生日,他和陳父陳母說好的,等他成年了,他就把自己的幾千萬拿出來,給他們花花。
可是祁璟哪裡有錢?
於是他在網上認識了一個做生意的大哥。
據大哥所說,他這裡有一個全新的項目,投資幾百萬,當天回本,第二天翻番,第三天再翻番。
祁璟馬上就心動了。
幾千萬,這不就馬上到手了?
於是他鼓動陳父陳母,把他們住的那一套房子給賣了,要把錢全部彙給大哥。
銀行工作人員當時就察覺到不對,馬上報警。
可是,祁璟把自己鎖在出租車裡,把錢全部轉了過去。
就這樣,一瞬間,陳父陳母在祁家工作幾十年、依靠陳時川做仆人賺來的錢,沒有了。
李鉞淡淡道:“就昨天的事情,那時候你和學生在收拾行李,就沒跟你們說。”
祝青臣回頭看了一眼。
隻見陳父陳母和祁璟已經打起來了。
“還錢!你把我們的血汗錢還回來!”
“什麼你們的血汗錢?那都是陳時川給我做仆人的時候,我賞賜給你們家的!我現在拿回來,是天經地義的!”
祁璟的臉上挨了一拳,陳父陳母的臉也被他抓花了。
“滾開!”
“我才不滾,我已經在你們家的戶口本上了,我是你們的兒子!你們要對我負責!你們要養我!”
——陳時川把戶口遷出去的時候,陳父陳母也把祁璟的戶口給轉了進來,並且與戶主關係那一欄上,寫的就是“父子關係”。
從法律意義上來講,祁璟現在就是陳父的兒子。
陳父陳母終於醒悟,他們撿回家裡的,哪裡是什麼小少爺,分明就是一個吸血蟲!
這隻吸血蟲鑽進了他們的皮肉裡,吸食著他們的骨血,幾乎將他們掏空。
可他們連逃都逃不掉!
正巧這時,陳時川坐在車上,從他們身邊經過。
看見體麵乾淨的陳時川,陳父陳母,還有祁璟,都愣住了。
他們愣了一下,隨後陳父最先反應過來,他直接衝到了馬路上。
他大喊著,追在車後麵:“小川!小川!”
緊跟著是陳母和祁璟。
“兒子!我的兒子!”
“陳時川!”
他們哭著喊著,追著陳時川的車子。
可是陳時川不僅沒有理會他們,反倒把車窗玻璃升起來了。
司機見狀不妙,還按了兩下喇叭,提醒後麵的車子。
後麵的車一個急刹,暴躁的司機直接探出腦袋,朝著他們大喊:“不要命了?要死滾去沒人的地方死!”
陳父陳母和祁璟跌在馬路邊,哭天喊地。
“這麼怎麼辦啊?”
() “陳時川!回來!”
陳時川連一個目光都沒給他們,直接坐著車,離開了。
幾個小時後,陳時川坐上了前往京華的飛機,並且再也不打算回來。
隻是林星和周沐陽寒暑假回家的時候,會給他帶來這些人的近況。
據他們說,祁璟好像患上了心理疾病,他總是懷疑自己身上有毛病,每天都想去醫院檢查,整天找陳父陳母要錢,要麼就去牢裡找祁父祁母,跟他們哭喪。
陳父陳母為了躲開祁璟,搬了好幾次家。
但祁璟要麼自己找上門去,要麼直接去派出所報警,說自己找不到家在哪。
偏偏他們在一個戶口本上,陳父陳母下跪哭鬨,都沒辦法把祁璟給趕出去。
到了後來,陳父陳母忽然就開竅了。
祁璟已經不是小少爺了,他們還怕他乾什麼?
於是他們開始用之前對待陳時川的方式,對待祁璟。
他們逼迫祁璟去工作,去做服務生,去做球童,賺不到錢就罰他。
這下輪到祁璟想跑,卻跑不掉了。
林星和周沐陽大二回家的時候,就看見陳父陳母和祁璟在路邊旁若無人地罵架,最後打成一團。
打累了,一家三口就坐在路邊,開始互相伸手要錢,要不到錢,又開始打。
從天亮打到天黑,最後去菜市場撿點彆人不要的菜葉子,回到他們陰暗潮濕的出租屋裡吃飯。
吃了飯,有力氣了,祁璟又翻出陳父陳母裝錢的鐵盒子,抱著鐵盒子,直接跑去醫院。
他生病了!他要做檢查!
一家三口,纏纏綿綿到天涯。
*
參加完學生們的開學典禮。
“互寵偏攻”世界,圓滿結束。
祝青臣回到係統空間,躍躍欲試:“統統,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係統無奈:“記得,不就是甜文度假世界嗎?”
祝青臣補充:“要把我和李鉞安排到同一張床上噢。”
“知道了,小戀愛腦。”
白光一閃,幾支竹簡出現在祝青臣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