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上加霜啊!
什麼是雪上加霜?現在應該就是了。
大周朝本來就風雨飄搖,百姓民不聊生,現在又出現這麼一檔子事情,對於百姓來說太過於不友好,物價將會瘋狂的上漲。
現在滿城的百姓手中拿著黃金卻花不出去是什麼感覺?
萬一此時太平道拿著物資站出來,你猜百姓為了活命會不會和太平道一起去造反?
當然也不是沒有好消息,好消息是現在各大諸侯國和他一樣抓瞎,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周天子沒得好,他們那些人更沒得好。
“如此龐大的物資,要是能找回來……”周天子的眼神中露出一抹精光。
這要是能找回來,到時候大周朝可就不缺少物資了,就可以驅使百姓為自己拚命。
周天子眼神中露出一抹陰沉:“可有線索?”
他問的是鎮詭司大頭領周流,鎮詭司監察天下,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一定瞞不過周流。
周流聞言略帶猶豫:“對方出手毫無蹤跡,必然是早有預謀,臣雖然能監視天下,但對方早就有所預備,竟然瞞過了臣的法眼。”
“這麼龐大的動作,牽扯到怕不是千百萬人,你一個都查不到?”周天子完全不相信。
你丫的要是說,對方隻有一個人,或者是三五個人,能瞞得過你的動作,那倒也並不奇怪。
但是對方同時在三百六十五路諸侯國的麾下出手,還要將物資運走,這是多麼龐大的人力物力?
簡直是不敢想象!
對方必定是大勢力!
而且還是很大很大,能輻射三百六十五路諸侯國的勢力。
這等勢力已經足夠對大周王室造成威脅了!
周天子又不是昏君,怎麼會允許如此龐大的勢力在自家眼皮底下存在呢?
最關鍵的是,對方做了這麽大的手筆,卻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這就顯得格外的驚人。
若有奇跡,怕也不過如此了吧?
“此等手段,已經不是某一個勢力能做到的,想來是許多勢力一起聯合起來。”周流麵色陰沉:“會不會是那些詭異搞的鬼?唯有那些詭異,遍布大周三百六十五路諸侯國。那些詭異的麾下都有大大小小的實力,他們要是一心聯合起來搞事情,想來是能做到的。”周流看向周天子高大的背影,說出心中推測。
“天下雖然有三百六十五路詭異主神,但這些詭異也並非一條心,其中內部矛盾重重。”周天子搖了搖頭。
大殿內氣氛逐漸沉默了下去,許久後周流才道:“其中還有一個破綻,那就是神家的絲綢。黃金泛濫,神家絲綢卻炒出天價,而且還及時遍布整個大周國度。要是說沒有提前趕工,我卻不信。想要在大周三百六十五路諸侯國同時販賣絲綢,那該是一個何等恐怖的數目?就算是神家將老底掏空,在數百年前編製絲綢,怕也不能及時的鋪開,不可能在大周同時售賣。數量上根本就對不上!”
聽聞周流的話,周天子眼睛眯起:“你是說神家有問題?”
“就算不是主謀,也必定參與其中。”周流道了句。
聽聞周流的話,周天子麵色陰冷下來,片刻後道:“找幾個人,明日朝會的時候,將折子遞上來。”
周流聞言退下去安排。
第二日早朝,有人站出來參奏,說神家利用絲綢禍亂天下,衝擊貨幣市場,意圖擾亂大周,顛覆大周朝的統治。
周天子下旨,命神祈前往鹿台覲見答問。
神家
喜國公早就聽聞消息,一大早就快步來到榮國公府邸,看到了正在後院慢慢悠悠喝茶的崔漁。
“禍事了。”喜國公連忙走上前來道了句。
“嗯?”崔漁聞言詫異的看著神國公。
“我聽人說,神家的布匹因為在三百六十五路諸侯國售賣,暫時取代了黃金貨幣,所以有人要參奏你和那夥賊人合謀,搜刮了天下財富。王室的使者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如果是你做的,你儘管和我說,我替你遮掩下來,免得被人打個措手不及。對方既然敢參奏,必定是有證據!”喜國公一雙眼睛看向崔漁,盯著崔漁的麵部表情。
如果這件事是崔漁做的,那神家豈不是發達了?
到時候能彙聚起多少的財富?
堪稱是海量!
隻要拿出萬分之一,神家都能再次膨脹起來。
至於說喜國公如何得到的消息?
神家在鎬京城經營數千年,雖然江河日下,但是暗中的盟友卻不知道有多少。
現在天下人都打算搞大周王室,消息直接傳入喜國公耳中卻也並非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哦?”崔漁聞言淡淡的道了句:“有實錘證據嗎?”
喜國公聞言一愣,暗中觀察著崔漁,總覺得今日的崔漁和往日比起來似乎不同了,但究竟是哪裡不同,他卻又說不太清楚。
“舅爺稍安勿躁。”崔漁淡定的道:“天塌不下來。”
“真不是你乾的?”喜國公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崔漁。
“當然不是。”崔漁眯起眼睛,他並不想讓喜國公知道太多的事情。
老太君罷黜喜國公的權利,就是因為此人能力不足。
“如此我就放心了。不是咱們神家乾的事情,沒有人能將屎盆子扣在咱們頭上。”喜國公臉上的表情說不出高興還是失落。
正說話的時候,外界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穎兒從前院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大爺,門外來了宮中的侍衛,請您入宮去。”
崔漁看了喜國公一眼,然後笑眯眯的站起身:“來的速度倒是快。”
崔漁站起身,不緊不慢的走出府邸,就見十幾個身披金甲的侍衛,以及一個身穿內侍服裝的青年男子正站在大門外等候。
見到崔漁走出來,內侍連忙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禮:“見過公子,大王有旨,請您入宮一述。”
崔漁點點頭,直接登上馬車。
至於說自家謀劃泄露出去?
崔漁是半點也不擔心!
除非是唐周被抓住,否則誰知道是自己做的?
沒有人知道!
馬車轆轤,一路上來到了大內王宮,到了鹿台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