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星舒仔細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身體出現什麼異樣,反而被前所有為的滿足感充實著,就像是某種缺少的東西被填補了一樣,難道這玉石和他有什麼關係?
沒有了玉石的牽製,被困住的孟溪終於得以離開那塊區域,他迫不及待的走到殷星舒麵前,卻見殷星舒一臉凝重。
“學長,發生什麼事了?”
他並沒有看到玉石被殷星舒吸收那一幕,隻是覺得殷星舒在廢墟上站了一會兒,他就脫困而出了,不愧是學長,真是厲害。
“沒什麼。”殷星舒沒有跟孟溪解釋這件事的意思,如果嬴峯在倒是可以問問嬴峯,可惜……想到嬴峯,殷星舒心裡又歎了一口氣,“你現在有什麼感覺?”
“感覺?沒什麼感覺啊,就是很舒服,從來沒發現自由這麼好。”孟溪一臉老氣橫秋的感歎,經過這件事,他好像看破紅塵一樣。
“對了學長,這個給你。”
孟溪將青鸞玉牌遞給殷星舒,殷星舒沒有拒絕,他最開始牽扯進這一大堆事情裡,就是為了這塊玉牌,嬴峯說這東西對他有用,具體怎麼用殷星舒並不知道。
接過玉牌,讓殷星舒震驚的事情發生了,那玉牌竟然再次發起了光,源源不斷的青光從玉牌上剝離出來,沒入殷星舒的手掌消失不見。
“這……”
難道自己擁有吸收玉石能量的能力?以前為什麼沒有?
而且青鸞玉牌並沒有讓殷星舒產生那種滿足的感覺,好像隻是吸收了一團光,那團光進入他身體之後他就感應不到了,有什麼作用也完全感覺不出來。
“行了,這個還給你。”
殷星舒把青鸞玉牌遞給孟溪,他能感覺到這玉牌已經沒用了,沒有了那團青光,玉牌給人的感覺明顯不一樣了,就像是從靈物變成了凡物,那種神妙的感覺消失了。
孟溪遲疑的將玉牌收起來,並沒有問剛才那團青光的事。
一人一鬼離開了銀杏莊園,殷星舒用手機叫了車,先前那個司機還沒有走遠,又回來接他,一個多小時後,他回到了泰撫公寓裡,孟溪因為無處可去,暫時跟他待在一起。
鄰居家的大門依舊緊閉,殷星舒用自己明顯增長一截的聽力,聽到對方房間裡傳出滴答滴答的滴水聲,如果他這時候敲開鄰居的門,就會看到地板上流淌的鮮血,牆上貼滿鮮血繪製的怪誕的畫,但他隻是站了片刻就進屋了。
吃了一頓簡單的晚飯,殷星舒坐在書房裡整理開學要用到的證明材料,突然感覺到一陣困意襲來,不自覺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
黑暗中,一盞亮著金色火焰的燈浮現,造型類似於油燈,不過是白玉雕成,燈芯的燃料也不是油,而是一團團灰白色的霧氣,霧氣來源於四周的黑暗。
殷星舒拿著燈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腳踩進一灘水裡,險些摔倒下去,他連忙後退一步,朝下看去,發現自己麵前橫亙著一條河。
這條河並不窄,任憑燈盞如何高舉,都無法看到對岸的情景,殷星舒隻能沿著河岸邊往前走,腳下是白骨鋪成的道路,時間在這裡沒有絲意義,不知道走了多久,始終沒有走到這條河的儘頭。
直到不小心踩到一顆腐朽的頭骨,殷星舒身體失去平衡摔倒下去,燈盞從手中摔落,金色的火焰落入河中,不僅沒有熄滅,反而像是多米諾骨牌倒塌一樣點燃了一盞又一盞的燈盞,將黑暗中的景象呈現在殷星舒的麵前。
無邊無際的一條河,河上燃著金色的燈,靠近燭光的地方,河水呈現出青黑色,更遠的地方則是黑色,這是一條充斥著冰冷和死寂的河流。
在殷星舒觀察這個奇怪的地方之時,巨大的陰影從河麵上浮現,那陰影有一棟樓那麼高,如同一隻蘇醒的遠古巨人,殷星舒驚駭的抬起頭,隻看到巨大的惡鬼麵具朝著他飛來,而後眼前一黑,失去意識。
……
臥室裡。
殷星舒自夢中驚醒,從床上坐起,撫著胸口後怕不已,忽然餘光瞥到自己身邊竟然還有其他存在,思維反應過來之前,他的手已經握到了床頭櫃上下的藏刀,朝著對方劈砍而去。
錚——
藏刀刀刃被兩根手指夾住,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人類的手指真的能堅硬到這種地步?
不等殷星舒露出驚駭的表情,一朵灰白色的火焰已經朝著他麵孔撲來,而他的身體卻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剛剛蘇醒的嬴峯察覺到惡意,隨手就想抹除掉這膽大包天的存在,直到瞥到那張熟悉的臉,堪堪收手,此時火焰停在距離殷星舒臉頰不到兩厘米的地方。
“杏杏!”
“鬼王……大人?”
殷星舒從最開始的恐懼到震驚,再到呆愣,一連變化了幾次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