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咒術高專內
不同於往日的熱鬨,今天的咒術高專內氣氛異常低沉。
五條悟被封印,曾經以為是夥伴的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叛逃”,一個借著一個事件的出現,都讓每個人的心情降到了穀底。
“中原和太宰...前輩他們,會被處刑麼?”虎杖悠仁望著天空出神,好半天才輕聲道。
坐在他身邊的伏黑惠並沒有直接回應,同樣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吐出一句“我不知道”。
咒術高專並非沒有叛逃的學生,比如五條悟曾經的摯友夏油傑。而隨著夏油傑的叛逃,等待他的便是來自高層的一紙命令,夏油傑墮落成了詛咒師,並成為了咒術高專的敵人,一旦被發現,咒術高專方可直接進行裁決。
這件事是回來之後七海建人告訴他們的,直到這時他們才知道,原來整天看起來沒心沒肺,強大到仿佛沒有任何麻煩事能沾染上他的五條悟也有著這樣多不願去回憶的記憶。
“你們怎麼想?”七海建人問道:“麵對背叛的夥伴,要和他們一刀兩斷麼?”
......
“一刀兩斷,說來輕巧啊。”虎杖悠仁長歎了口氣,頹廢的低下頭。人類不是沒感情的生物,更何況就在中原中也叛逃的數分鐘前,他們還一起努力著,拯救了整個涉穀。
“中原怎麼可能會做壞事呢?”虎杖悠仁愁眉苦臉,依舊難以接受這個事實:“雖然他對人的確冷了點,可是該救人的時候,卻也從來不含糊啊。”
“京都那兒的人和我說,太宰前輩在學校的時候,也曾經參與過許多大任務,救了很多人。”伏黑惠道:“可是他的真實身份,卻是領導者詛咒師的敵方組織——盤星教首領。”
虎杖悠仁話語頓時被噎在口中。
“我說這些並不是想說太宰前輩一定是壞...一定是和我們站在對立方。”伏黑惠斟酌了一下詞彙,接著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與難處,我沒有任何資格去評判,去要求他們改變想法。”
“伏黑...”
“太宰前輩我尚不能判斷,我隻知道和我們朝夕相處的中原,並非是一個表裡不一的人。”伏黑惠拍了拍虎杖悠仁的肩膀:“我相信校方會做出準確的判斷。我們所要做的,隻有等待。”
......
與此同時,學校會議室內
東京咒術高專和京都咒術高專的所有高層領導及教師全部聚集在了此地,共同商討著對中原中也以及太宰治的處理。
若是放在過去,按照正常流程,無論中原中也和太宰治曾經做過什麼,有涉穀事變的事情在,二人會立刻被打成“詛咒師”,並依照咒術師界的律法進行處決。
然而這一切都有個條件:五條悟。五條悟是咒術師界最大的底牌,隻要有他在,完全不需要擔心處決之人會垂死掙紮以致發生某些不可挽回的事情。可如今,五條悟被封印,而最後關頭中原中也暴走的力量,實在讓他們失去了直接下決定的底氣。
能控製住那樣可怖力量的人如今有且隻有一個太宰治,若是中原中也再次暴走,不再溫順的接受他們的逮捕,他們還有力量能攔住二人麼?
答案顯然是:否。
不僅僅是中原中也的力量,甚至是太宰治,有他的特殊“術式”在,他們所有人的咒力全都如同廢紙,失去了手中的最大底牌,純靠體術麵對中原中也無異於以卵擊石,甚至中原中也無需暴走,都能將他們克製得死死的。
聽上去十分殘酷,卻是他們不得不麵對的現實。
相比起京都咒術高專的負責人,夜蛾正道對於中原中也的判決則更加心情複雜。
對方畢竟是他的學生,更重要的是,這是涉穀事變,中原中也實打實的拯救了許多人。若是沒有中原中也參與到行動中來,也許他們最終還是能夠拯救涉穀的普通人,卻必然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對於咒術高專來說,任意一個咒術師,甚至輔助監督都是不可損耗的,極其重要的“資源”,失去一個對咒術高專都意味著沉重的打擊。
在這一點上,他無疑是要感謝中原中也。
可中原中也最後的選擇,卻又實打實的當眾將他的關係與咒術高專割裂開來,甚至不惜做出了威脅到整個涉穀的決斷。唯一能夠讓他感到鬆緩的,便是在太宰治主動阻止了中原中也的暴走,且二人完全沒有任何抵抗,自願被他們帶回咒術高專。
這便說明,也許兩人心底中並沒有與咒術高專作對的想法,也許中原中也這麼做,隻是想要保住太宰治的性命而已。
奈何關於是否留下太宰治這件事,做出判斷的並不是他們,而是咒術界高層。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大門被再次打開,京都咒術高專的校長背著手走了進來,眉頭深深的皺著:“上層的判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