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夜蛾正道緊緊的看著他。
“上頭要求,儘可能的將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吸收進咒術高專之中,並讓其與虎杖悠仁互相製衡。同時,對三人的行動進行限製,並隨時進行監督。”
——實際上,這次的會議目的不僅是商討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判決,還有對於虎杖悠仁的判決。
虎杖悠仁早早的便被判決了死緩,隻是有五條悟可以隨時鎮壓,故咒術高專敢於放任他行動,並回收宿儺手指。如今五條悟消失,維持的平衡也被打破,若是虎杖悠仁體內的兩麵宿儺壓製不住,校方想要鎮壓,耗費的人力物力同樣不計其數。
也就是因為這一次最後出現了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叛變”,處理等級比虎杖悠仁更高一步,否則此次會議需要討論的,便是虎杖悠仁的“去留”了。
他們想過了許多種解決的辦法,卻從未料到,上層居然會選擇如此“溫和”的手段。
要知道那幾位可是連五條悟都當成是眼中釘,涉穀事變初始時同意讓五條悟一個人去解決問題,便是因為難以處理這樣大的事件,準備在涉穀事變被解決後將所有的責任都甩在五條悟頭上讓其承擔。
咒術師現在的生存環境已經越來越嚴峻,不想想怎麼增加實力,反而整天想著勾心鬥角排除異己玩弄政治。對於這樣的上頭,咒術高專的眾人心中多多少少都有著不滿。
而樂岩寺嘉伸接下來說的話,無疑是在本就暗潮湧動的會議室內再度投下一枚驚雷。
“五條悟叛變了。”
夜蛾正道一愣。對於自己這位學生,夜蛾正道從來都是百分百信任著。他知道五條悟的為人處世,雖然有些處理手段不敢苟同,但對於五條悟的立場與信念等等,夜蛾正道一直都極為相信。
這樣一個全心全意為了咒術師們付出的男人,怎麼會去做叛逃這樣的事情呢?
難道正如他們判斷的一樣,高層是為了將事情甩在五條悟頭上,好不讓自己擔責,才草草做出這樣的判斷麼?
像是知道夜蛾正道心中所想一般,樂岩寺嘉伸搖了搖頭,長歎一口氣,顯得很是為難:“並不是為了讓五條悟擔起責任,而是...”接下來的字他說的極為艱難,卻又不得不告訴眼前的男人:“有人目睹了五條悟的行蹤,他...的確叛逃了。”
樂岩寺嘉伸做了一個深呼吸,像是要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又像是給夜蛾正道緩和的時間般j:“所謂的涉穀事變,不過是敵方為了能夠順理成章帶走五條悟的障眼法罷了。”
可是,這不對啊。既然五條悟想要叛逃,隨便找個機會就可以離開,為何非要大張旗鼓的用這麼大一場事件去“逃走”呢?這豈不是說不通?
然而這個疑問卻並沒有得到解答,又聽樂岩寺嘉伸道:“一旦五條悟選擇叛逃,你覺得整個咒術界,有人能擋得了他麼?”
會議室內陷入一片死寂。
“是讓九十九由基來,還是讓乙骨憂太?”
“......”
這是一個死局。
若是單純隻有一個虎杖悠仁,隻要讓乙骨憂太回來,未免沒有解決的辦法。可是現在叛逃之人是五條悟,沒有任何質疑的,特級咒術師中最強之人,站在咒術師的頂端,與第二名有著斷層差距的存在。
若真的打起來了,誰去和他對打?
更彆提五條悟的叛逃意味著他的背後還有強大的特級咒靈作為支撐。
簡直就是個無解之局。
這些,眾人總算明白了咒術師高層為何會做出這樣的判斷。既然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叛逃已成事實,但他們的主動繳械意味著二人並沒有徹底與咒術高專翻臉的準備,那麼他們為何不順勢給個台階,讓他們重歸自己的陣營呢?
中原中也的暴走威力有多強他們曾經親眼目睹過,隻要有中原中也在,未必不能與五條悟抗衡。再加上虎杖悠仁體內的兩麵宿儺和太宰治對咒靈幾乎無解的秒殺能力,有三人在,實力的天平未必不能向他們的方向傾斜。
“還有一點。”樂岩寺嘉伸清了清嗓子,又道:“中原中也背後的家族,是跡部財閥。”
跡部財閥隻是一個普通人世家,和咒術師並沒有任何關係。然而,這並不意味著跡部財閥在麵對咒術師界的時候處於弱勢。
咒術師人數的不斷減少再加上高科技的飛速發展,咒術師在社會中的地位本就在逐步下降,根本沒有勇氣和政界高層硬碰硬。而對於日本這個表麵上是自由民主的國家,背地裡卻被世襲製蠶食,經濟與權力早就被財閥握在手中的國家而言,身為日本三大財閥之一,與另外兩大財閥:鈴木,赤司不相上下的存在,甚至三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可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們占據著日本勢力金字塔的最頂尖,又豈是整個咒術師界敢硬碰硬的?
本可能翻天覆地的一場“紛爭”到此落幕,夜蛾正道從座位上站起,目光緩緩掃過整個會議室。
“看來,各位都沒有異議了。”
“那麼,判決開始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