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田惠美雖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但麵對被“欺淩”的女兒,她想也沒想的衝了上去護在杉田美奈的身前,凶狠的瞪著眼前的釘崎野薔薇:“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
“與其問我對你女兒做了什麼,不如問問你女兒做了什麼吧。”釘崎野薔薇冷笑了一聲:“你這位好女兒,可是你們家那些‘命案’的始作俑者哦。”
“你,你說什麼?”杉田惠美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她哆嗦著嘴唇,不敢置信的看了杉田美奈一眼,表情有些狐疑:“你彆胡攪蠻纏,我女兒怎麼會...”
“是麼?不過你女兒可是很爽快的就承認了這件事哦。”釘崎野薔薇說著,右手輕輕揮了揮,虎杖悠仁立刻配合的提著一個男人走了過來,手一甩,男人便狼狽的滾落在地。
杉田美奈發出一聲尖叫,毫不猶豫的衝上前抱住男人,顫抖著聲音叫他:森田君。
冷不丁聽見這個名字,其他人還未有什麼反應,杉田惠美卻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美奈,你說他是誰?”
回答她問題的卻是太宰治:“他就是你女兒死去的未婚夫森田祥輝,也就是犯下那些殺人事件的真凶。”
他雙手插在口袋之中,慢悠悠走至杉田美奈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漂亮的鳶色眼睛中不帶任何情緒,冷漠,陰鬱,全然沒有在中原中也麵前的靈動與溫柔,眼中濃鬱的黑暗讓人不寒而栗。杉田美奈怨恨的看向太宰治,卻在接觸到那雙眼睛是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匆忙低下頭彆開視線。
“或者說,應該叫它‘咒靈’才是。”
與此同時,在杉田美奈懷中的男人突然瘋狂的顫抖起來,仿佛在恐懼著什麼。
杉田美奈的情緒與男人相連,她能夠感受的到,他在恐懼著太宰治。
“惡魔。”她吐出兩個字。
太宰治卻是沒有拒絕這個稱呼,反而輕笑了一聲,隻是這聲笑冷冰冰的,讓人不含而已:“彼此彼此。”
“我說。”釘崎野薔薇用手肘戳了戳身邊的虎杖悠仁,一邊露出看戲專用表情,一邊和他竊竊私語:“你覺不覺得,太宰前輩在有中原和沒中原的情況下完全就是兩個人。”
虎杖悠仁讚同的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以往和太宰治相處時,太宰治表現出來的樣子永遠溫和紳士,怎麼看都隻是一個帥氣優雅,容貌還未脫稚氣的少年,即便知道太宰治是他們曾經經曆過的那麼多事的幕後主使之一,甚至親眼目睹了他“製造恐慌”的現場,他們還是難以將那個人與“惡黨”這樣的身份結合在一起,對於上層給予太宰治的那些控訴也帶著不真實感。
直到現在,沒有中原中也在身邊時太宰治毫不遮掩的陰鬱氣勢肆無忌憚的流露,才讓他們猛然意識到,太宰治根本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長身份,而是徹徹底底,曾經與惡相伴的存在。那不帶情緒的冷漠眼神,仿佛下一秒就會終結杉田美奈的生命,一時竟讓他們分不清到底誰才是這樁案件中的“惡人”了。
太宰治並不在意自己在他人眼中是怎樣的評價,對於他而言,隻要中原中也知道他明白他便已經足夠。
甚至這樁案件,若不是他背後牽扯的內容非常有意思,再加上中也為了他拋棄了大好的一切,心甘情願被咒術高專監視,太宰治才不會耐著性子投入進這些案件之中。
他不著痕跡的看了杉田尤佳一眼,勾起嘴角,聲音輕描淡寫,可每一個落在杉田惠美與杉田美奈耳中的字,卻讓她們如墜冰窟:“在講述真相之前,我先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好了。有這麼一個大家庭,夫妻恩愛,兒女雙全。可是外人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夫婦營造出來的假象。他們早就沒了感情,隻是為了利益聯係在一起。但是漸漸的,丈夫不滿足家庭與財產受控於妻子,於是有一天,他做了個大膽的決定——要殺掉他的妻子。”
杉田惠美的臉慘白無比。
“可是丈夫沒有想到,妻子也同樣產生了這個想法。她找上了她身為家庭醫生的情人,偷偷的對丈夫進行了毒殺。然而丈夫一旦死亡,作為妻子的她必然會第一時間遭受懷疑。於是她決定讓這一切變成‘意外’,先是悄悄讓人散播丈夫身體不好的傳言,又悄悄的在丈夫的飲食中投入了慢性毒藥。最後為了以防萬一,她選擇了讓自己還未成年的小兒子來當自己的背鍋俠,見證丈夫的去世。”
“一切果然如她料想的一般,丈夫因為心肌梗塞‘意外’去世,過分聽話的小兒子因為他的不作為導致了丈夫錯失搶救的第一時間,而她早早的和女兒約好了出去逛街,根本不在案發現場,甚至連丈夫是否會回家都利用丈夫出軌的事件借口二人感情冷漠,早就不關心彼此行程假裝自己並不知情。”
“隻是妻子並不知道,早在百年之前,她的家族並不是一個平凡的家族,他們擁有著特殊的力量,那時候,他們自稱陰陽師。當然,準確稱呼的話,應該叫做‘咒術師’。這並不是一個強大的家族,雖也輝煌過,但他們的子孫後代卻並未很好的繼承這份力量,再加上科技的飛速發展,這個家族早早的衰敗了。留下的祖宅與資產支撐著剩下的族人在商界打拚,最終又耗費了數十年才慢慢有了起色。隻是在這數十年的光陰中,屬於他們家族的傳承也因此凋落,連妻子也並不知道她所在的家族過去究竟是何等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