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昆山玉碎(2 / 2)

希臘神話迄今已有三千多年的流傳曆史,是歐洲地區最早誕生的文學形式。大家想必都對美神繆斯的名諱略有耳聞,不過,繆斯其實並不是一位神祇,而是九位古老文藝女神的總稱。

其中,名為忒耳普西科瑞的繆斯女神司合唱與舞蹈。有些神話認為,她最終嫁給了有河神之稱的阿刻羅俄斯,生下了女妖塞壬。”

寫了這麼多字,總結下來就一句話。

而這句話,已經喜提微博熱搜第一位:

#河神是塞壬她爹#

不少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網友跑到藍翡的原微博下麵瘋狂輸出:

[通讀了希臘神話好幾遍的藍翡女士,虞嬋這個角色是塞壬的爸爸你知道嗎?四舍五入,她就是你爸爸呀233333]

[論業務能力論顏值論品格藝德,你拿什麼跟嬋嬋爭啊,你這不孝女]

[謝謝您以身作則教會我們不讀書就不要亂裝X的重要性]

……

夜深人靜之時,藍翡靜默且羞憤地刪空了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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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的嘴仗打得驚濤駭浪,雲璟十八璽卻雅致寧謐,一如既往。天價的造景不落凡俗,月色淋漓,潑在溫潤玉雕之上,從喧囂塵世間隔絕出一方世外洞天。

月色晴好,並非雨夜,可某幢房後,卻連連響起玎玲水聲。

在這處**保密極好的彆墅區,兩個顏值不輸古典神祇、動動手指尖就能掀起內娛一陣血海腥風的人間妖孽,正泡在泳池裡,一同曬月光浴。

幽藍色的池水包裹著虞嬋那足以令繆斯嫉妒的精致身段,瀲灩的水花影影綽綽,與月色相和,映出冰藍的光。

她穿著一條純黑色的鏤空露背連體泳衣,在水色間沉浮遊弋,竟連泳姿都曼妙婉約,像極了一支水中舞。

季澹坐在岸旁,凝眸注視虞嬋,神色陷入短暫卻又永恒的恍惚,碧瞳漫起大霧。

天地寧靜無聲。有那麼幾個瞬間,他幾乎以為,自己看見的是傾國傾城的泣珠人魚。

她的美好,勝過所有神話傳說。

季澹在岸旁自顧自地陷入怔忡,兩條長腿垂在池中,冰藍色光芒染上他冷白的肌膚,原本冷清如昆侖山巔的青玉。

可水中的人魚揚起漫天瀲灩水光。千百顆混圓如珍珠的水滴四下散落,每一顆水滴裡都藏著一枚小小的月亮。千百束月光將她籠罩其間,卻都不敵她笑意和容色的萬分之一光芒。

流動的水色和月華在鏤空的深黑色花紋裡遊弋,像藤蔓上開出大朵明媚的花,又像煙火在夜空間綻放出萬丈光華。季澹凝視著她,後知後覺地發現針紮般的滾燙感從耳朵上燒起來,就像煙花飛濺出的一點火星落在了他的皮膚上。

然後,星點火光燒成燎原之勢,迅雷不及掩耳般,迅速染紅了他的耳根、耳垂。火光將他的唇色燒得殷紅如血,冷白的臉頰也沉沉地發起熱來。

昆侖山崩,琴弦斷裂,青玉融化。

這不再是那個最擅長拍攝禁欲質感的季澹。此時此刻,任何人站在他麵前,都會被他野性四溢的荷爾蒙與眸間躍動的鮮豔欲色攝中心魄。那副清透如碧色潭水的眼眸,此刻正沉著玫瑰花瓣,以及唇舌間被荊棘刺破的豔麗血色。

虞嬋遊至他麵前,昂起頭。她的頭臉比例得天獨厚,又小又上鏡,此刻高高地昂起頭,那精致無暇的姿容,既有出最具純欲感的風情,又帶著幾分青澀且驕傲的稚氣。

她伸出濕答答的手,指尖滑如遊魚,好奇地順著他的小腿骨,往上劃出一條清冽的水痕。

“下來遊泳呀,很舒服的。”

她眼睫間流轉清光。

自被她碰觸到的那瞬間,季澹的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那碧色的眸光沉浮不定,如同陷入一場兵荒馬亂的火災。

他微微向前傾下身子,看著她自眉骨和鼻尖滴落的水珠,看著她那隨手綰起、卻優雅得像站在舞台上一般的高盤發,看著她被純黑色鏤空圖案反襯得白如牛奶的皮膚,它們泛著些微勒痕,無知地映出通明的水光。

他明明是舉世聞名的影帝,此刻卻像個被神跡照亮眼底的庸碌凡人,震撼心折之餘,心底生長出某種難耐的貪婪。

他垂頭看向她,漸沉的吐息間藏著欲念。

“阿季?”

虞嬋見他不回話,又喚了一聲。

下個瞬間,驟然濃烈的薄荷冷香如風暴般席卷而來。虞嬋猝不及防地發出一聲驚呼,身體驟然變輕,恍若飄忽雲端。

季澹朝前俯身,環住她腰窩偏上的位置,將她一把抱出了水麵。

儘管那雙抱著自己的手臂又穩又有力,這份突如其來的失重感,還是令虞嬋下意識摟緊了季澹的脖頸。

感受到她的動作,季澹似乎低笑了聲。

他將濕漉漉的虞嬋放在自己腿上,手指安撫般滑過她微顫的脊背,而後偏過頭,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帶著涼意的親吻像一道冰涼的電流,虞嬋猛地一顫,手臂上浮起一片戰栗的鳥肌,恍惚間似乎每個毛孔都在月光水色下張開,細細密密地生長出某種令她陌生而又渴望的欲求。

她陷入昏昏沉沉的迷惘裡,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頸側泛起微微的酥麻。然而不同於之前驟然失重的體驗,這是一場沉靜而溫柔的綿長親吻。

他濡濕的金發輕輕拂過她的皮膚。夜風習習,月色皎皎,她抱著眼前的男人,心中升騰起一種前所未有的、奇異的、浩大的溫柔。

她親了親他的頭發,無限依戀地擁抱著他。薄荷和莓果的香氣交織出清冽而馥鬱的芬芳,混合成一種近乎完美的香調,多一分果香就顯甜膩,少一分薄荷就顯冰冷,隻有他們在一起,一切才剛剛好。

不知過了多久,季澹終於結束了這個漫長的親吻,他喉間溢出一聲混沌的輕笑,似乎是在自嘲。

“冷不冷?”

他的嘴唇貼在虞嬋耳邊,輕聲問。

虞嬋幅度很小地搖搖頭:“不冷,你身上滾燙的。”

季澹將她抱得更緊了些:“哪裡涼,就貼著我。”

於是虞嬋應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將手背貼在他溫熱的脖頸上。

“剛剛忽然被抱起來,害不害怕?”

虞嬋的肩膀僵硬一瞬,老老實實地點頭:“有一點。不過,也很開心。”

那一瞬間,暢快地就像飛起來一樣。

飛翔已經是一個那麼綺麗壯闊的夢想,更何況,飛翔的儘頭是你的懷抱——我日思夜寐的歸鄉。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好,我帶著嬋嬋和阿季回來啦TAT

讓大家等了這麼久真的非常抱歉TAT(逃走)

接下來會再次嘗試日更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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