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嬋慌了一下神,隨即鎮定下來。
她聞到了,空氣裡那股熟悉的薄荷香。
“小嬋。”
季澹來之前剛拍完雜誌。今天的攝影師不走尋常路,把他打扮得像個年輕的愛豆,金發間挑染了幾縷藍色,耳骨處戴著兩枚銀白色的圓環,襯托優點渲染氛圍一絕的愛豆妝,是那種誰看了誰都要尖叫的帥氣程度。
他用雙手捂著虞嬋的眼睛,俯下頭喚她的名字。
“我知道你喜歡這份事業,但不能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
“我記得呀。”虞嬋摸索著他的手指,“我還給自己定了個蛋糕,打算和你一起吃來著。但我生日真不是今天。”
“就光一個蛋糕?那怎麼夠。”
一縷挑染的藍發落下,將季澹的碧色眸光切出幾枚陰晴不定的光影。他像個大魔王般在她耳邊低語:“現在就跟我走,你不能剝奪我給女朋友過生日的機會。”
說話間,虞嬋總算掰開他的手指,重見天日的那一刻,就看見對麵的兩個小助理都一臉忍俊不禁。
“嬋姐,你就跟姐夫走吧。接下來的工作交給我們。”
她和季澹在一起的事情雖然還未向公眾公開,但樓心月的工作夥伴都是知道的。這裡滿打滿算總共才十幾個人,都是她親自層層篩選出來的,非常值得信賴。
虞嬋怔了一下,這才看清小田遞過來的紙質材料是什麼。
密密麻麻的簽名上方,寫著“最最最美麗的芭蕾舞者虞嬋姐,樓心月全體夥伴為您送上衷心的祝福——祝您和姐夫地久天長!咱們一定能把樓心月建立成最棒的舞者夢想館!提前一天祝您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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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澹牽著虞嬋來到停車場,一路風馳電掣朝機場進發。
他的行動有點突然,虞嬋原本想小小地抗議一下,。
但季影帝天賜神顏,氣質千麵,打扮成愛豆的帥氣值和氛圍感不輸當紅頂流柯意之。就令虞嬋一時有些意亂情迷,甚至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這個站在內娛頂端的男人,真是渾身都充滿了該死的魅力。
過了會,虞嬋默默地想起一件事:“我都還沒收拾行李……”
“彆擔心,”季澹手握方向盤,目不斜視,“我已經幫你打包好了一份,就在後備箱裡。旅行用品貼身衣物一應俱全,你的護照也在裡麵。”
虞嬋:qaq。
私人飛機已在機場等待多時。虞嬋才踏入機艙,溫馨和熟悉感撲麵而來。
熒幕上放著她最喜歡的那版《糖梅仙子》芭蕾舞劇,桌上擺著一杯調好的斯普莫尼。
寬敞的座椅上是她在家裡用慣的銀灰色毛毯,軟枕旁躺著耳塞和眼罩,地上是一雙眼熟的小熊拖鞋。
季澹將那隻替她拎上來的行李箱打開,從裡麵拿出一疊鬆鬆軟軟的香檳睡衣遞給她:“先換上這個吧,舒服一點。咱們要飛挺長時間的。”
虞嬋接過睡衣,感覺心中又甜又開心,像躺進一片桂花香氣的蜜糖裡。
“你要帶我去哪呀?”她輕聲問季澹。
季澹擁她入懷,吻了吻她的鬢角,閉上眼感受她身上恬淡的香氣:“不告訴你。”
過了會才說:“要不是我以前看到過你的駕照,你是不是今天都不打算告訴我,你馬上就要過生日了。”
語氣帶著點不開心。
“對不起嘛。”虞嬋蹭蹭他的臉頰,“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過生日一樣開心,所以我就想著,不用特地讓你抽出一天來陪我。畢竟你工作都那麼辛苦了。”
她真是這麼想的。
畢竟喻承澤就從來抽不出時間給她過生日,經常是等日子過去一周半月後,才喝得醉醺醺地和她說:“像老子這樣的大滿貫影帝,時間是非常金貴的……根本沒空陪小姑娘過家家。”
這話音帶著濃濃的酒氣,仿佛還噴在虞嬋耳畔。
她眸光一黯,無意識地攥了下季澹胸前的衣料,重複著自己曾受過的家庭教育:“演員做到你們這個級彆,時間是最寶貴的東西,我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給你添麻煩……”
話還沒說完,季澹已經俯下身來。
藍發間那對明滅不定的碧眸,忽而在虞嬋眼前放大。淺金色眼睫清晰可見,溫潤如晨曦光影。
他溫暖的手撫上虞嬋的後腦勺,微微用力,將她按向自己,而後肆無忌憚地吻住她的唇。
他的舌長驅直入,攪碎了虞嬋未說出口的後半句話。
“不許你再說這種話。”
細碎的吻之間,響起他混沌的呢喃,溫沉沉似雪天的鳴鐘,一點一滴地化成清泉,洗刷了她耳畔的聲音記憶。
“你才是我最寶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