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於砷:“你說你應不應該知道?”
湯之念:“我都說了我不知道!”
靳於砷被氣笑了:“你擱這跟我繞口令呢?”
湯之念也沒什麼好口氣,乾脆放下手上的東西,雙手叉著腰狠狠瞪著靳於砷,連名帶姓喊他:“靳於砷!能不能麻煩你好好的把話說清楚?”
屋子裡還算暖和,湯之念穿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隨手紮了個鬆鬆垮垮的丸子頭,看起來居家又可愛。可愛的小貓生了氣,瞪著圓圓的杏仁眼,變得張牙舞爪,還有幾分野性難馴的意思。
可愛的有點犯規了。
靳於砷的氣勢明顯弱下來,不自在地看著地上的行李箱,說:“你明天要走了?”
“是啊。”湯之念一臉莫名其妙。
你怎麼不告訴我?
靳於砷到底還是改口:“我明天讓李叔送你。”
湯之念一聽,眯起眼笑:“好啊。”
靳於砷樂了,嗤了一聲:“你倒是彆說好啊。”
() “有人送我,我乾嘛要拒絕?”她又不傻。拖著行李趕火車也很累的。
其實剛才湯之念就在想明天一早去趕公交,不過時間太早,怕公交還沒運營。
湯之念轉過身,繼續收拾東西。她的東西看似不多吧,但是收拾下來一個行李箱也裝不下,主要是衣服和書本習題。冬天的衣服厚實,兩個大外套幾乎就塞了半個行李箱。
她這會兒也沒什麼心思去想靳於砷發什麼神經,不過轉念一想,轉頭看著靳於砷。
靳於砷還坐在椅子上,身上穿一套冬季的睡衣,頭發亂糟糟的,身上那股子矜貴的氣質依舊不減。
“你有事嗎?”湯之念問。
“沒事。”
“你肯定有事。”湯之念眯了眯眼,現在多少也算了解靳於砷,不然他氣炸了坐在這裡乾什麼。
靳於砷撇開眼,伸手動了動插在花瓶裡的向日葵。
身後傳來帶著笑意的聲音:“靳於砷,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
靳於砷一頓,不小心折下一片黃色花瓣。
湯之念跟著說:“我走了是不是沒人給你跑腿?”
“你還算是有點自知之明。”
“那你另外找其他人唄。”
靳於砷轉頭,朝她冷冷一笑:“就賴上你了。”
無賴!
*
第二天一早,湯之念起床洗漱,準備去趕七點鐘的火車。
辛苦了李叔,因為要送她也要早起。
冬日的清晨,六點一刻外頭還是霧蒙蒙的。湯之念推著兩個行李箱,朝李叔打招呼。
李叔連忙過來幫她一起提行李箱。
湯之念準備上車,意外見靳於砷閉目靠在座位上。
“你怎麼在這兒?”
靳於砷聞言懶懶撩起眼皮,沒睡醒的人,一臉倦意,臉色也不好看:“我怎麼不能在這兒?”
湯之念笑意盈盈:“難道你要送我嗎?”
“臉可真大。”
“……”
湯之念上了車,李叔很快就載著他們上路。
去火車站的路湯之念並不熟悉,也就沒有多管。她低著頭在手機上給沈偲發消息,說自己已經要去趕火車了。
路越來越白,天越來越亮。
莫約半個小時後,車停在恒譽機場。
湯之念心裡一個咯噔,著急地對李叔說:“錯了錯了,不是機場,是火車站。”
李叔笑著說:“沒錯呢。”
一直在睡覺的靳於砷被驚醒,再次睜開眼,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時間還早。
“下車。”靳於砷對湯之念說。
湯之念都要急死了:“我買的是火車票!”
七點鐘的火車,現在去還來得及嗎?
但是火車站和機場隔了十幾公裡。
靳於砷下車,伸了個懶腰,他穿一件黑色的羽絨服,看起來懶懶的。
“快下來啊。”
湯之念欲哭無淚,默默嘀咕了一聲,早知道不讓他送了。
“磨磨唧唧。”靳於砷笑得肆意,“給你買了機票,八點半登機。”
湯之念不敢置信,腳踩在地上,有點不真實感:“真的?”
“煮的。”靳於砷伸手扣著湯之念的後頸,拎著她往前走。
“你走慢點呀。”
“你能不能快點?”
“我腿沒有你長。”
“聽著,我隻教你一次。”
靳於砷領著湯之念,先去托運行李,再領取機票,最後過安檢口。
這是湯之念第一次坐飛機,機場很大,難免會雲裡霧裡。有靳於砷領著,她不用操心,反倒有一種被人護著的安全感。
“進去後,你去頭等艙休息室坐著,吃點東西,或者睡一覺,等到廣播通知的時候,再去登機。”靳於砷一臉認真。
湯之念點點頭:“嗯。”
“落地後給我來個電話。”
“嗯。”
“彆走丟了。”
“嗯!”
“除了嗯還會說什麼?”
“我回來之後一定會更加賣力給您跑腿!”
“就這點出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