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緊貼著,兩人都不夠暖和的手,從掌心處開始慢慢升溫。
而另一邊,簡易也握住了江石的手。
這倒不是因為簡易輕佻,而是江石忽然間頭疼欲裂,險些栽倒在地,簡易隻是順手扶住了他。
匆忙跟過來的薑姐眉心一跳,要不是知道自家小石頭的單純,她都有些懷疑這是不是一個標準的勾引舉動。
事情還要從十分鐘之前說起。
這是一條很普通的商業街口,人流量不算大但也不少,不太巧的事是,江石他們的車就在這個地點出了點故障,好在沒出什麼事,司機也把車靠邊停了。
江石現在需要去見一位老師,這位老師很有名氣也很才能,脾氣也大,他沒空來公司教,想要找他學的學生——包括彆家公司的,都得去他那裡上課,而且是統一時間,過時不候。
這會兒他們車子走不了了,薑姐也不敢隨便喊輛車載他們,要是一些普通的老實的司機還好,怕就怕遇見不正常的,前兩天才出了一個小花搭出租,差點被勒索的事情來。
於是他們也就隻有在車裡,等著他們的人重新派車過來。
也好在他們出發得早,離老師的課還有時間。
再然後,江石就看見了簡易。
他們車子停的這街口有一家便利店,簡易就是從車上下來,去店裡買了點東西的時候,被江石看見的。
江石還在車裡,並沒有打算出去打招呼,他和對方都是陌生人,沒啥好打招呼的,反正在車裡也一樣地看。
而這時,江石裡的那本書,第一次對江石說了重話。
[我警告你,離這個男人遠點!]
我?
江石首先注意到的便是這個用詞。
“我”能代表很多東西,最明顯也最清晰的是,這是個有“自我”的東西,而原本應該是死物的東西,一旦有了自我,那便是有了意識。
那它就不單單是一本書了。
或者說,它可能根本不是書,而是偽裝成書的某個有自我意識的東西。
江石還在思考,這時看見有個男人從簡易身側經過,從江石這個角度,能非常清楚地看見那個男人偷了簡易的手機和錢包。
江石登時就坐不住了,又見那小偷正預備從他們這邊經過,江石立馬打了車門,朝著那男人撲了過去。
江石的速度太快,小偷的注意力和防備都放在簡易身上,並沒有料到從旁邊衝出來這樣一個人,猝不及防被江石拿下。
還在喝水的簡易看見這邊的動靜也是一愣,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聽見江石朝他喊道:“先生,他偷了你的東西!”
聞言簡易馬上摸了一下衣兜,然後皺眉。
卻見這時那小偷掀開了身上的江石,欲要逃走,簡易手上隻有一瓶水,而那瓶水準確無誤地投擲到小偷剛剛站起來的小腿上。
小偷腿一軟,重重地跪在地上。
然後就被抓了。
簡易拿回了自己的東西,笑看著江石:“多謝你,差點丟了重要的東西呢。”
江石滿腦子都是“帥”字,這男人長得帥,剛剛扔水的動作也帥,笑起來更帥。
啊!他要死了!
在車裡看和現在看,還是不一樣的,近距離地看,簡直是暴擊啊!!!
江石腦子裡話特彆多,但麵上特彆靦腆地回道:“沒什麼,能幫到你就好。”
那邊薑姐也已經下車了,腿都有點軟,她想罵江石怎麼那麼大膽子,又怕被周圍圍觀的人認出來了。
但她還沒靠近,就看見他們家原本還在笑的小石頭,突然臉色變得極差,他又手捂住腦袋,似乎痛極了,無力地要往地麵上栽去。
說實話上一秒還在笑來著,這變化態度太快,看起來跟故意似的。
但薑姐很快反應過來,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小石頭很單純的,不太可能故意摔倒讓人扶,那就隻可能是剛剛受傷了,現在站不住了。
在江石摔下去前,簡易接住了他,“怎麼了,你沒事嗎?剛剛有傷到哪裡嗎?”
江石看著簡易,張著嘴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好疼。
腦子裡像是被針細密地紮了一遍,太疼了。
而一直在他腦子裡刷著存在但老是被江石忽略或無視的那本書,這次的存在感十足:
[我警告過你了,不要靠近這個男人!最好不要再有下一次,否則懲罰就不止是現在這種程度了。]
江石心裡一緊。
果然,它不是什麼書,它真的是個壞東西,想要控製他,不聽它的話,就會受到懲罰。
好惡心。
怎麼會出現這種東西?
惡心。這個詞又觸碰到了係統的神經——如果它有的話。
它非常惱怒,它跟江石爭辯,每次都在輸。
它現在不想爭辯了,還是用這種方法,更容易,更有效。
江石的頭痛加劇了,他根本站不穩,視線也開始模糊。
薑姐在一旁嚇得想要尖叫,生生捂住了。
簡易探了一下江石的脈搏,臉上難得嚴肅:“不太對勁,需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說罷,他將江石打橫抱起,他的車就停在附近。
江石無意識地抓著簡易的衣襟,就在他要痛得昏過去時,他聽見腦子裡的那本書開口說話了。
它非常意外:“好感度85???怎麼……”
意外之後,它神經質地笑了起來:“哈!原來這個變態好的是這口!”
有了喜好,就有了弱點,有弱點的人類可太好對付了。
這點,擁有過不少宿主的係統再清楚不過了。
還算這個新宿主有點用吧。
把簡易攻略下來,這個人類身上的能量一定很多,到時候它可以再備份,另找一個好掌控的宿主了。
啊,或者可以把簡易吃空,就用他這個殼子,這個殼子接近寇厲和邊意簡直不要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