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跑了(1 / 2)

狗男人,敢耽誤我工作賺錢,作了你!

謝啟明正要解扣子,聞言停了手上的動作盯著她看個不住,“膽子不小啊。”

林溪:“我沒必要怕你。”

謝啟明渾身朝她走過去,一步步逼近一直把她逼到書桌前,雙手撐在桌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如果真的是妖精鬼怪之類的附身,一般是有所圖謀,而且會把宿主變壞。可她卻變得越來越好,這就有點奇怪了。

他發現她體力不行,乾力氣活就是個渣渣,絕對的四體不勤五穀不分,而且也沒什麼妖術法術傍身,更沒見她拜月修煉之類的。

看起來就是個普通肉身普通人,那麼就排除了妖精這些。

她也沒有吸收他的陽氣,亦沒有把自己的頭搬下來舔舔梳梳,更沒有害人,應該也不是那些鬼怪附體。

她就是個人,活生生的,有影子有血氣,會害羞會生氣,還積極努力地想有份工作。

要這麼說,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她是借屍還魂的人。

既不是妖精,也不是鬼怪,而是一個魂,一個住在彆人身體裡的人。

林溪不知道謝啟明憑著他敏銳的洞察力和變態的判斷力已經直擊真相,這會兒她被他禁錮在懷抱和書桌中間,緊張得雙腿打顫,脖子連帶著臉蛋和耳朵都紅撲撲的。

心跳如擂。

謝啟明微微俯首靠近她側畔,低聲道:“不怕我,嗯?”

林溪忙歪頭躲開他的唇,她嘴硬道:“之前的事我已經道歉過,翻篇了。你是人民解放軍,不能難為人民,要給人民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

謝啟明低笑,再迫近一點,逼得她腰肢都往後努力地仰著。他道:“你是人民解放軍的媳婦兒,不跟著我,要去找誰?”他右手握住了她纖細的腰肢,感覺她在他手心裡哆嗦了一下,便低聲問道:“說吧,你又看上誰了?”

林溪穿著單薄的衣衫,腰肢被他大手炙熱的溫度燙得直軟,“你、你想多了。我賴上你就是想進城吃商品糧,再找個工作。並不是……不是真的要……那什麼你。”

謝啟明:“那什麼?”

林溪:“你不能禁止我工作!”

謝啟明:“隨軍也會給你安排工作。”

林溪大眼淚汪汪的,彎翹的長睫被淚水打濕了,楚楚可憐的樣子,她揚起下巴,“我不要,我就要呆在家裡!你欺負人!嗚嗚……”

謝啟明:“……”

這女人說哭就哭,身體裡的水分估計隨時都能化成眼淚。

他趕緊放開她,後退,很隨意地叫了一聲,“林溪。”

林溪狠狠地摸了摸眼淚,“乾嘛!”

謝啟明:“你爸爸叫什麼?”

林溪下意識道:“林海……嗝!”她前世的爸爸叫林海平,她從小跟著他學生叫林老師,有時候也會親昵地叫他林海平、林先生。她一不留神差點把爸爸的名字說出來。她打了一個哭嗝便回過神來,嘟囔道:“我爸爸的名字你還用問我?你打結婚申請的時候不是知道嗎?”

謝啟明:“你多心了。我隻是覺得你既然嫁給我,應該給你爸爸打個電話,或者寫封信說一聲。”

林溪的爸爸叫林懷青,可他很肯定她剛才說的是林海什麼,畢竟海和懷發音還是有區彆的。彆人可能含糊不清,她口吃清楚,斷然不會混為一談。

他腦子裡思索著有沒有什麼有名的人物叫林海X的。

從林溪的狀況判斷,她家庭條件應該不錯。

她吃東西講究,穿衣服也板正,很注意洗澡衛生,寫字漂亮,坐姿端正,舉手投足都帶著一股小資做派,隨口道謝,笑容甜美淡定,生氣的時候也不會歇斯底裡,哭泣的時候也不會大吼大叫……

所有這一切,都說明她有一個很好的家教,那麼她的家庭斷然不是普通家庭。

但是,也肯定不是特彆紮眼的那幾個家庭,畢竟她對政治沒有什麼興趣,性格平和可愛。

如今隻要家裡有點地位的軍政乾部,子女幾乎都脫口就是革命術語,絕對不是她這樣滿腦子都是吃和小日子。

另外,雖然她的口音很標準,可有時候還是會無意中帶出一點方言用語,這種話不是林溪一個從小就在鄉下和市裡生活的女孩子應該會的。

謝啟明決定按照她的那點口音鎖定一個具體的位置,然後讓人調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一個叫林海X的乾部,他是不是有一個叫林溪的女兒。

她對林溪這個名字反應非常自然,斷然不是那種冒名頂替短短幾日的人表現出來的自然。

一個人頂替彆人的名字,再熟練,有時候也會露出破綻。

更何況她不過是才借屍還魂了幾天而已。

他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淡淡地問道:“林溪,你爸爸被下放批整過嗎?”

建國以後起了好多次運動,不同的運動目的不同,整頓的是不同的人和錯誤。比如華國剛成立的時候,整頓傳統大資本家、地主等,之後又開始化成分,生產資料集體、國有,再就是黨內整/風等。

謝啟明對這些運動非常熟悉,從上到下也非常了解,所以隻要她說出她爸爸在什麼運動中被批過,那他就可以縮小範圍。

當然,如果他從來沒被整過,那就更鳳毛麟角了。

林溪的第一思維還是先想自己的爸爸,她爸爸當然沒被整過,爸爸那時候還小呢。

哦,林懷青?他就是個工廠的小乾部,他被整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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