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覺得謝啟明有點奇怪啊,他問這些乾嘛?結婚申請上不是應該都有嗎?
她輕哼,“他眼裡隻有小老婆和小老婆的孩子,我哪裡知道他的事兒?”
謝啟明沒有再問什麼,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工作也不是不可以。”
林溪:“你不反對?”
謝啟明:“不過,離婚是不行的。”
他看林溪的臉上浮起慍惱之色,攤手無辜道:“抱歉,假如我離婚,那就會成為我提乾的阻力。男人不可以沒有事業。假如我不是這麼出色,你也不會纏上我,對吧?”
林溪定定地看著他,這、這廝……忒無賴了!
他這是不給她離婚的機會了?
可她也不能一輩子捆在他身上啊。
好吧,如果她想回去,似乎也得走完劇情把男主生下來?
想到生孩子,林溪小臉都白了!
謝啟明看她臉色都白了,以為她是被不離婚的消息嚇的,不禁扯了扯嘴角,輕哼一聲拿著要換洗的出去找地方洗澡了。
這一晚上謝啟明照舊睡在林溪炕上,她把被子卷成筒放在兩人中間,免得他晚上獸性大發占自己便宜。
謝啟明看著那毫無威懾力的障礙嗤之以鼻,明明是她占他便宜,卻一副他耍流氓的樣子,還有天理麼?他長腿一扒拉,就翻過被筒逼近她,嚇得她立刻揪著胸口,大眼緊緊盯著他。
“你、你要乾嘛?”
聞言謝啟明笑了笑,再往前一點靠近她,讓她鼻端都是自己的氣息。
他修長的食指輕輕地點在她白膩的鎖骨上,眸光深邃,幽幽地盯著她,淡聲道:“我們是領證的夫妻,乾什麼都不犯法。”
他作勢低頭要去親她。
林溪呀了一聲,扭頭把臉緊緊地貼在牆壁上,“謝啟明,你、不可以、欺負女人!”
看她跟隻壁虎一樣扒在牆上,謝啟明竟然無言以對。
他默默地轉身,翻過被筒安靜地睡在外側了。
一連幾日,林溪都躲著謝啟明。
白天他如果在家,她就往謝母跟前湊,等謝清回來她就把謝清當護身符。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恨不能化身壁虎貼在牆上,一副咱倆不熟的架勢。
讓謝啟明氣憤的是,一睡著她就往他懷裡拱,非得枕著他的手臂,一手揪著他的背心一手摟著他的脖子,一條腿還要搭在他身上。
大半夜的被她弄得睡不著,他一來氣就想狠狠地欺負回去,結果她又翻個身當壁虎去了。
女流氓絕對故意的!
後來兩天弄得謝啟明大半夜起來衝涼,乾脆去找謝啟成睡。在林溪身邊燥熱得睡不著,在謝啟成身邊涼快的像西伯利亞的寒風提前吹來了。
謝啟成有些不滿,“二哥,青牛山你都開了,還怕一個女人?”
家裡都敞著窗戶呢,二哥和二嫂辦不辦事他自然聽得見,他倆不但不辦事,半夜還拌嘴呢!沒想到一個女流氓就把從小蔫壞的二哥給治著了,真是……莫名喜感。
謝啟明哼了一聲,老子山都開得,還治不了你個女人?
然後第二天他黑著一張臉背著行囊回駐地開山、禍害他的兵去了。她既然不是女特務,也不是妖魔鬼怪,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且讓她在家裡混著吧。
謝啟明一走,林溪就活躍起來,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自在得很。
謝父寬厚不約束她,謝母雖然對她諸多意見,可她嘴巴那麼甜態度又非常恭敬,指錯立改,把謝母捧得有脾氣也發不出。謝大哥和謝父一樣,謝大嫂則覺得林溪比彆家的妯娌單純不生事她更不會沒事找事,謝海棠還覺得林溪很有意思,謝啟成雖然拉著臉但是對她也頗和善。
因此,林溪過得很舒坦。
隻有謝二姐越發看不慣她。
謝二姐一直擠兌她賴上自己弟弟,埋怨她不要臉、丟人,連帶著親戚之間都不好說。
起初林溪不在意,後來就笑嘻嘻地跟謝二姐出主意,“要不你去跟謝團長說,讓他趕緊離婚唄?隻要他肯離婚,我立馬卷鋪蓋卷走人!”
她忽閃著一雙真的不能再真的大眼睛,在謝二姐眼裡都是心機,這女人太壞了,仗著自己弟弟被她迷住不會離婚耍賴皮。
謝二姐見不得一家子被女流氓迷惑對她那麼和顏悅色,叫她說一天不打八遍也得罵八遍才行,他們卻和她和平相處了!
這簡直操蛋。
謝二姐一生氣,氣鼓鼓地抱著兒子回家了。
她一走,謝大嫂反而鬆了口氣,她覺得這個小姑姐可比林溪這個妯娌難相處一百倍。
這日一早,林溪穿上大表姐給的新褂子,換上洗乾淨的褲子和鞋子,信心百倍地去了市場管理處。昨晚上謝父下班告訴她一早去考試,考上就可以當個臨時工。
她容貌清麗,身段窈窕,梳著兩隻尾端略外翹的小麻花辮,越發顯得活潑靚麗,走在路上回頭率高得不行。
她往市場管理處的門口一站,就惹得院子裡幾個男青年眼神火辣辣地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