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事一眼看出來了啊, 就像櫻花你現在臉上的表情, 都太好懂了。”
就在櫻川內心糾結的同時, 亂步“體貼”地用言語證明了她心中所想。
櫻川連驚訝的表情都做不出來, 有種“如果是亂步的話, 再牛逼好像也是可以理解的”。
或許,
江戶川亂步, 本身就是“開掛基本法”的代表。
“雖然能夠大概猜出來, 但果然還是比不上親身經曆,中間部分我就不深究了, 現在我隻想強調一點。”亂步叉著腰, 以一種就算是沒長眼睛的人都能從話語中分辨他的不快的姿態,氣鼓鼓地宣告著。
櫻川不明所以:“一點?”
“——我現在很不爽!”
亂步大聲地說。
櫻川:“……”
櫻川:“嗯……我看的出來。”
確實是特彆不高興。
“任誰知道有段經曆被剝離都會不高興的吧!尤其我留有那種不一樣的感覺, 這太不公平了!”亂步再次大聲嚷嚷,誓要讓櫻川切實明白他的委屈。
櫻川這下聽懂了。
她伸手拍了拍亂步的手臂, 是安撫的意思:“不生氣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
“可我就是不爽!”
“那……我們去吃烤肉?”
“好!”
“……”
答應得真爽快。
櫻川貢獻了自己的錢包請亂步吃烤肉消氣, 剛出店門,亂步接到社長的電話,不情不願地和她告彆, 尤其叮囑她有哪些地方不要走。
櫻川在心底模擬了一下路線圖, 有點迷茫:“都不能走……那我從哪兒回去?”
亂步表情還挺認真:“你走水路,遊回去;或者和我一起回偵探社。”
櫻川選擇了遊回去——不和亂步去偵探社。
亂步再次生氣了。
一頓烤肉不好使的那種。
亂步知道櫻川這會兒就是想到處逛著玩兒, 不想去偵探社, 但他仍然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誰讓櫻花你牽扯的人太多了啊!不管從哪條線都能觸發新CG的感覺實在是太討厭了!”
櫻川為他生動形象的描述點了個讚。
“但是, 我本來是要去找太宰先生的。”櫻川說,試圖從這點來表示,即便亂步再生氣,她還是要選條路走的,“我都好幾天沒見到他了。”
她回來之後算起來也就和太宰治見了兩麵,其中一麵半途太宰還臨時有事,滿打滿算,其實是一麵半。
真是聞著傷心,見者落淚。
“你現在去找也不一定見得到他啊。”亂步忍不住嘟囔。
櫻川耳朵一動,湊過來:“亂步,你知道太宰先生在哪裡的是不是?”
亂步:“彆問我啦!”
他抬手捂住耳朵,仿佛這樣就能徹底避開不想回答的問題。
櫻川不去攔他,隻是用期盼的眼神望著他。
看得亂步整個人都不好了。
亂步憤憤地放下手:“好啦!——你不見不到他的原因是因為他一直在被上麵施壓,對於你的能力的擅自行動,現在估計正在被聯合高層抓起來玩文字遊戲,估計再過一個星期都不一定有空閒。”
櫻川深切感覺到自己的良心被大炮轟炸了。
“太宰先生那麼辛苦,我卻還在外麵高興地逛街,這是不對的。”櫻川垂下眼,十分難過地如此說。
亂步頓了一下,一般智力題突然轉變到情商題,他都會有點應付不來:“那你悲傷地逛街?”
櫻川:“……”
好像也沒辦法反駁呢。
亂步沒有太多時間和櫻川耗,最後是愁眉苦臉、非常不高興地離開的。
櫻川覺得他完美地示範了什麼叫做“悲傷地逛街”。
但櫻川已經沒有心情逛街了。
她想去見太宰治。
想和他說話,或者隻是安靜地待著也好。
櫻川時常會感到一陣說不清的、類似離群索居的孤獨感,必須要待在特定的人身邊,那份孤獨感才會被消除。
那個“特定”的人,之前是折原臨也,現在是太宰治。
櫻川在急忙趕去太宰治住所的路上遇到了一方通行。
準確來說,是差點撞上。
一方感覺到是她,及時控製好了反射的力道。
“你這幾天去哪裡了?”
確認了是櫻川見我,一方通行連前奏都沒有,直接切入正題發問。
櫻川一愣,先是喊了聲一方的名字,而後緩了緩才回答說:“我這幾天……外出去完善能力了。”
“哈?”
一方語氣不善,“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櫻川乖乖地回答:“當時時間太緊急,沒來得及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