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藝冷聲沉吟:“容本王考慮考慮。”
羅成一聽羅藝這話,隻覺得如遭雷劈,他瘋了一般衝起身來,兩旁白顯道唐國仁幾個連忙去攔住。
羅成一麵發瘋一樣掙脫身邊禁錮,一麵紅著眼眶瞪著羅藝慌不擇言:“父王!人是我殺的!我羅成願一命換一命,武家的條件你萬萬不能答應!父王,人是我殺的,人是我殺的,與阿嫣沒關係!您把兒子交出去,您把兒子交出去兒子求您了!!”
“殿下!殿下你冷靜點!”
羅成氣力極大,白顯道與一眾兄弟拽著他的大腿,抱著他的腰,費儘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勉強把羅成拖在原地。
秦夫人坐在一旁瞧著兒子失心瘋了一樣,眼睛酸痛,淚水又湧上來。
“欺人太甚!”秦夫人捏緊了拳,咬了咬牙,猝不及防地站起身來,徑直往殿前武家兄弟二人麵前衝去。
“夫人,你這是做什麼?趕緊回去!”羅藝一見秦夫人衝上來,臉上原本鎮定的神色一時間有了破綻,他慌忙抓著秦夫人的胳膊,咬牙低聲道,“趕緊回去,這兒不是你待的地方!一切都有為夫做主,夫人你趕緊回去!”
秦夫人嗤笑一聲,袖子一甩,當即就狠狠揮開羅藝的手:“你做主?等著你做主把無辜的孩子交出去麼?羅藝,你眼光深遠顧慮得多,我眼界淺薄,隻知道當下!你既然不敢好生與這武家一大家子理論,那就換我來。有什麼罪責,我一人承擔也就是了!”
羅藝被秦夫人快言快語堵了滿嘴,一時怔住。
那邊武家兄弟二人也未曾想到這公堂之上進殺出個婦道人家,一時也慌了手腳。
秦夫人身材嬌小清瘦,對著武家兩個彪形大漢如同小草對大樹。
可她卻並不畏懼退縮。
沉眉冷眼往那兒一站,背脊挺直,目光銳利得紮人,很有不怒自威的氣場。
“提著劍做什麼?不是要理論嗎?來,我跟你理論。”秦夫人手上動作一快,“當啷”一聲就把武魁捏在手裡的劍抽出扔在地上。
她一腳把劍踢開,上前一步,針鋒相對瞧著武家
兄弟,“定國公安國公,咱們羅武兩家共居北平這麼多年了,有幾句話我一直想與你二位探詢探詢。咱們都知道,我兒羅成與你家武安福自小就不對付,羅成也的確常常欺負武安福,這點我不否認。可羅成這孩子為什麼從小到大,旁人不欺負卻專門隻抓著武安福打呢?回回你武家上門告狀,皆罵我羅家不教育兒子,縱容羅成肆意毆打武安福,欺負了你家孩子。可歸根究底,定國公,咱們做父母的摸著良心來說,究竟是誰家生子不教子?又究竟是誰家縱容溺愛幼子?”
秦夫人揚手朝著門外狠狠一指,從容不迫冷靜陳述:“來,咱們現在就出王府隨便抓著一個人問問,就問問北平城裡還有多少百姓沒受過你家那乖兒子的欺負?你武家在北平府位高權重,武安福仗著家裡權勢,自小在學堂裡欺壓同窗、叫板先生,長大了便四處尋花問柳、放鷹逐犬。你就出這條街問問,武安福在北平裡,砸過多少人的店,調戲玷汙過多少清白人家的女兒?老百姓們有苦說不出,有怒不敢言,可我兒羅成自小性格剛正,試問看見這樣事情,怎能袖手旁觀?試問,我兒子哪次教訓武安福不是因為又瞧見他在北平為非作歹?定國公,這北平城裡的百姓忍你這兒子忍了多時,我羅家看在你們幾位家長的麵子上,也是能忍則忍,不想把事鬨大。可是事到今日,我方才發覺這忍根本就無濟於事。你武家永遠隻會指責旁人家教子不當,瞧見自家孩子為非作歹就選擇眼瞎!定國公安國公,正人先正己吧!”
武魁武亮兄弟二人一時間也哽住。
秦夫人氣急攻心,轉身指著二堂裡的方向,冷眼看著武家兄弟:“今日那殺人凶手究竟是不是響馬,我羅家還未曾徹查清楚,也未曾下定論斷言。但可以斷定的是,這殺人凶手她是個姑娘家!我家羅成帶她出去,走散之時碰見你家這色令智昏的兒子武安福,武安福竟然帶著你武家的家仆綁了她要帶去彆院玷汙,還猖狂說要玷汙了她再把她扔給手下玩弄,簡直是禽獸不如的東西!定國公,敢問你從小教兒子做的事便是叫他如何去強搶民女、壞人女子清白?”
罵完武魁,秦夫人有
轉眸回來冷眼盯著武亮:“安國公,你哥哥沒養過女兒,可你是有個女兒的,敢問若是哪日武姝也如同這個姑娘一般遭人強迫,武姝迫不得已為自保殺人,你心裡又會作何感想?今日我把話擺在這兒,你們提的那三條破事,前兩條休想叫人答應!至於最後這一條,真要計較起來,咱們就一塊兒上長安,上陛下跟前去,誰也彆給誰留情麵了,當著陛下把這窗戶紙捅破了說話!究竟是誰家參誰家一本,隻怕還真是說不準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我給大家表演一個才藝——
——日萬!
QVQ[自豪叉腰]
一共三更。等下早上六點整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