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擺了擺手:“以後這話就不要說了,這天下,孤要親手打下來,與眾將一起打下來,天下百姓才會認同孤,四方蠻夷才會畏懼孤!”
“現在,我們需要厲兵秣馬,大仗先緩一緩,但小仗不能停下,欲取中原,西戎要先敲打,剪除後顧之憂。諸位,人生太短暫了,你們比孤更生有體會,光是燕國就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才平穩,但看看我們的南邊,是中原魏國,翻過幽燕山齊國,再往西大梁國,更南邊是吳國和越國,離開這裡,還有更廣闊的天下,孤關押的那幾個紅毛蠻夷的故鄉……太大了……”
眾將也都看過六國堪輿圖的,順著蘇辰話語,聯想到極西之地,不由附和的點頭:“確實太大了。”
“諸事安排已畢,西戎那邊也已安排馬超帶兵前去,至於魏國的潛龍府,孤已派了裴旻和李白前往處理。”
蘇辰的眸底閃過一絲精芒,以及凶狠:“剩下的就等養精蓄銳,操練士卒,然後南狩中原……吃掉魏國!”
聲音鏗鏘有力,真真切切的氣吞萬裡如虎。
庭院,罡風停下。
呂布渾身大汗淋漓,手中銅棍被砸的彎曲,向後平滑出一丈,他前麵,李玄霸渾身通紅,汗水蒸騰白氣,高舉著兩隻大錘,發出駭人的嘶吼。
……
二月初二,龍抬頭。
關羽、張遼、呂布、張飛、高順、周倉等一行將領,穿上新領的明光、山文等甲胄,帶著各自親衛離開定安,快馬奔赴汾州,裝有糧秣的轅車隨之開拔,為下半年的戰事做充分的準備。
而大船的建造,在留守的牛蓋監督下,再次加快了速度。
同一天的延塘關外,雷銅領著三千步卒,配合兩千西羌、一千虎豹展開了掃蕩。
數千人的西戎部落,被龐大的騎兵群落摧垮,剛過一年的冬季,大量的西戎人被衝刺而來的長矛、鋼刀劈死,一頂頂帳篷燃起了大火,成群的牛羊、馬匹化作了這支燕人的戰利品。
馬超提著這支部落的頭領的腦袋,返回延塘關,關內的百姓、士兵發出轟鳴的歡呼,迎接這支歸來的隊伍。
四千戰馬、駑馬將寄存延塘關,由雷銅搭建幽燕馬場。
馬超返程的途中,去往燕京的祖柩車內,那位夏王接見了他,親自為他道賀,不久後,名為虎豹的騎兵隨著夏侯淵、張郃統領的青州兵南下,駐紮漳州。
翻過半月,偌大的陳度郡,從周圍郡縣吸納了大量人口,蕭瑟空曠的街巷漸漸又有了繁榮的跡象。
鹿陽,這座中原都城,繁華依舊,古樸而雄壯的皇城之中,被氣倒病榻的皇帝,重新走下了床榻,往日熊虎般的身軀,仍有些頹靡,他招來身邊謀臣,準備施展另一條計策,不久,裝載大量金銀,和美貌女子的車隊,乘海陸去往燕國都城。
城外,搖搖晃晃的馬車行駛官道上,安祿山上任不到一個月,又有了新的任命,看著車外鬱鬱蔥蔥的山間景色,他即將入京了。
遠方山間的廢棄寺廟之中,曾經的荒神教教主,大發雷霆,粗壯的石柱,在手掌揮舞下,轟的傾倒下來。
他看著手中的《將軍夜宴圖》嘶吼著來回叫罵。
“為何看不出……上麵的武功到底在哪!!”
他感受不到春日的來臨,隻覺得仍身處痛苦和寒冷之中,蘊含的複仇也越來越壯大,但蕭摩逅知道,他一個人是不可能返回北方,揪住那位夏王問清楚,他家祖上的武功到底記載在何處。
不久之後,他走出廢廟,前往鹿陽,憑借他的身手,應該能謀一席之地。
距離鹿陽八九百裡的東北方向,靠近渾河南岸的南望郡,開春過後的田野間,勞作的農人裹著黃巾殷勤的揮舞鋤頭,吹拂過的春風裡,還有成群結隊的教徒與村中老人、婦孺傳道。
名為太平道的教徒猶如初春裡紮根發芽的野草,越來越多了。
某處山中的交談,披頭散發的老人站在山崖,望著陰沉的天際,聽著雲間響動的春雷。
“該向西南傳教了。”張角撫著手中的國師印,輕聲說道。
身後,是他的兩個兄弟,拱手領命,而他們的身後,是一個個身強體壯的黃巾力士延伸在林間,密密麻麻看不到儘頭。
汾州,曾經被屠掉的平商,兵馬進出,平庸的小城儼然變成了軍事重鎮,野外工匠的營地裡,爆發出駭人的廝殺,一個看似老實的工匠,被追殺出了營地,隨後被追上來的裴旻斬斷了雙臂,臉上的人皮麵具也被撕扯下來。
“潛龍府……”
繡衣司悄然入駐汾州,屬於兩個不同國度的密探,開始交鋒,下毒、反下毒、刺探、追殺……瘋狂的在小城周圍展開。
由抓住的潛龍府密探口中得到情報,令得裴旻臉色一變,立即讓徒弟李白以最快的速度趕往燕京。
燕國。
金鑾殿,今年快要五歲的小皇帝坐在龍椅上,天真無邪的晃著小腳,看著滿朝文武威嚴肅穆的說話,一旁的母後輕言細語,應對如流,小小的眼睛裡流露著茫然、不解。
不久,夏王快要回京的消息,傳了回來。
與此同時,一艘來自南麵魏國的大船停靠飛雲港,大量貨物和美人下了船艙,被一輛輛大車接走,前往燕京。
船舶司的人此時沒有心情管這些小事,派出去的四艘戰船,隻有兩艘狼狽逃回來,剩下兩艘被海盜擊敗奪走,兩船的士兵被殺,屍體丟進大海。
“夏王知道這消息,會殺了我吧……”船舶司的主官看著手中的戰報,戰戰兢兢地交給下屬,連帶那批紅毛蠻夷一起送到京城。
三月十一,王駕回京,一同回京的還有郭嘉、典韋、李玄霸、樂進、李傕、齊幼虎、鐘季、曹令馳,以及重新滿編的兩萬西涼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