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衣袖裡,那枚寫‘霍’字的金色令牌仿佛感受到了這一切,微微顫抖起來。
“大王,延塘關百姓,幾乎家家戶戶都與西戎人都有不共戴天之仇!”那老者仰起花白的頭顱,臉上滿是淚水。
蘇辰抿著嘴唇走下車輦,大步過去將那老人攙扶起身,他聲音洪亮。
“孤就是來殺西戎,這一次,孤要徹底解決北方之患,讓延塘關的子子孫孫,不再受西戎人的騷擾、虐殺,孤要將草原西戎徹底抹去!”
蘇辰為老者拍去袍上灰塵,轉身走回車輦,內力鼓蕩聲音,在長街傳開。
“西戎人有那麼大的草原,他們世世代代生活在那裡,卻想著如何從我們身上拿到好處,殺人、掠奪糧食和女人,既然他們這樣做,那孤也該這樣做了。”
高大威猛的身軀攤開雙手。
“孤的將士、大燕的兒郎,他們既然喜歡掠奪,喜歡將欺壓落在我們父母親人頭上,讓我們許多百姓家破人亡,那我們也該讓他們嘗嘗這樣的滋味了,我們必亡其國,滅其種,絕其苗裔,踐踏他們的草原,掠奪他們的牛羊和女人……”
蘇辰聲音一字一頓,咬牙嚼鐵。
“寇可往,吾亦可往!”
聲音裡,裴旻已經回來,一同回來的還有二十多名繡衣司的人手,他們大多都是三四品的境界,剿除山中盜匪,還是能輕而易舉的辦到,何況還有裴旻這樣的劍神在。
“跪下!”
十幾名燕山盜被沾染鮮血的繡衣司高手推了上來,打的跪在地上。
蘇辰指著他們,朝周圍百姓和士兵說道:“這些盜賊在山中肆虐還嫌不夠,他們夥同外族,為他們指路,才讓延塘關外百姓一個個遭難,與當初的齊保國何異?!”
“砍下他們的頭顱,掛在西城門前。”
這群原本凶惡的燕山盜匪當即嚇得瑟瑟發抖,哪裡還有山中的匪氣,剛要開口,繡衣司的人上前拔刀,當著街上百姓、士兵的麵,手起刀落。
一顆顆人頭帶著驚恐的表情,一一落地。
……
天光漸漸傾斜,擁堵的人群在街上三三兩兩的散去。
蘇辰望著這片哭泣的百姓離去,他手中捏著那枚令牌。
“諸位將軍,壓力給到我們肩頭了。”
“是!”
呂布、趙雲、李玄霸等將齊聲拱手,街道都為之一震。
此時,一道聲音陡然在眾將身後響起。
“好熱鬨啊……”
聽到這聲,眾人齊齊回頭,就見一匹棗紅馬甩著尾巴,一名身著紅戎服,兩擋甲的少年將軍在馬背上正微笑看著他們。
一襲紅披風,盔纓在風裡輕輕撫動,他鬆開腰間劍首,緩緩抬起手。
“……諸位是準備打匈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