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令,三軍派出將領,上台較技!”
奔行的令騎揮舞令旗,呼喊的聲音響徹四周軍陣,原本插在皇帝所在高台的黑底白龍紋帝旗被典韋單手持著,走到擂台一側,轟的一下直接插進夯實的地麵。
戰鼓聲隨之敲響起來。
帝旗在風裡獵獵飛舞,四周的軍隊圍繞擂台緩緩移動,猶如牆壁般將擂台圍的水泄不通,鐵甲的葉片在人的身體上嘩嘩震響,無數邁出的鐵蹄和人的步履震動這片大地,濺起塵粒彌漫在移動的軍陣之間,隱約還有傳達命令的嘶喊。
整個移動的過程裡,還是保留了令騎奔行的間隙。
背著令旗的騎士在眾軍前方飛奔,聲音更加清晰:“觀禮眾人,也可報名參與,挑戰陛下軍中悍將,若有勝者,可得陛下封賞!”
四周兵將頓時興奮的呐喊,高亢的聲音裡將森寒的刀光自腰側拔出,擊打在盾牌上,整齊的發出一聲聲‘呯’的聲響,殺氣四溢,讓原本還有躍躍欲試的江湖綠林,頓時打消了念頭。
四國使臣看的暗暗心驚,這些兵馬聚集在一起,跟之前走過來時的氣勢又有些不同了,野辭弄彆正想說話,往裡山巴站了起來。
“你要去?”
“一定要去的。”
野辭弄彆皺起眉頭,“你打不過他們……”
“陛下交代的事,總是要有人做,總不至於像某個人自以為是,卻像窩囊廢一樣縮在這裡不敢動彈。”
聽到這話的細封仁孝哼了一聲,將臉轉到另一邊。
往利山巴站走過兩人,他這樣豪邁的說了一句:“何況,我的武功不弱,應該能擊敗大部分夏國將領!”
此時,不僅他走出觀禮台,那邊華夏武將們也有許多人站起身,征戰沙場的感覺又回來了,如徐晃、程咬金、蘇定方、尉遲恭,即便還處於老年狀態,也忍不住走到台下,從士兵手中接過韁繩,縱馬奔向各軍本鎮。
“老霍你不去?”李玄霸坐在禮台上,啃著雞腿,拿肘頂了頂旁邊的少年將軍。
“什麼老霍?!”
霍去病抬手在他腦門上重重敲了一下,“真是討打!”
李玄霸也不生氣,二哥平時也經常這樣敲他腦袋,霍去病教他騎馬,跟二哥教他兵法一樣,他摸了摸額頭,笑容憨態:“那我去!”
他將雞腿直接塞進嘴裡,往外一扯,隻剩骨頭丟到地上。
“老霍瞧好了吧!”
說完,一腳踏在雞骨上,威猛的身軀猶如山嶽般在觀禮台上站起來,令得就近的使臣團偏過頭,這才發現還有這麼一個小巨人一般的猛將正走下高台,從地上撿起擂鼓甕金錘,呯的對碰出火星,大步朝遠處的擂台過去。
四國使臣當中隻有往利山巴一個人下來,但在四周觀禮的民間百姓或大族子弟裡,也有武功之人被主家指示上去。
一聲高亢的馬鳴又將幾個受指示過來的民間高手嚇了一跳,一匹火紅的戰馬在近前的一支軍陣側麵,亢奮的刨動蹄子。
馬背上一名束發金冠,披百花袍的身形,提著一柄比人還長的兵器,冰冷的目光正掃過他們,原本還想過來搏上一搏的民間高手,轉身就往回走,引得觀禮的百姓大聲唏噓。
那過來的往利山巴也被呂布看了一眼,他直接本能的偏開視線,腳步依舊往前過去,來到擂台下方。
“這些人,哼哼!”呂玲綺騎在紅馬背上,戟尖懸在地麵,學著父親的表情,也呈出雌虎般的凶狠,呂布伸過手來,在她額頭上方撫了撫,“女孩子矜持一點,為父剛才隻是看看周圍罷了。”
那邊原本緊繃的俏臉的少女,嘴角抽了抽,朝父親瞟去一個責怪的眼神,壓低聲音:“不要逗玲綺笑!”
呂布呯的一聲,將畫戟插進馬側的土裡,看著前方的擂台,“玲綺想笑就笑,不過笑的時候也要矜持一點!”
“爹!!”呂玲綺兩頰鼓了起來,忽然想到什麼,兩頰又笑回去,眨巴眼睛:“不過……爹等會兒上去嗎?”
呂布隨意掃了周圍一眼,眸底儘是不屑的神色。
“就不上去了,除了那個典韋,這裡難有人讓為父提的起興趣,就算李玄霸也不行。這樣的機會就留給其他將軍吧。”
下一刻,呂玲綺一句話,讓呂布錯愕。
“那女兒上去吧!”
呂布看著麵前提著月牙戟,意氣風發的少女,錯愕一會兒,隨即大笑起來:“這才是我呂布的女兒,哈哈哈!”
笑聲響如雷霆。
就近的人聽到這笑聲耳中都是嗡嗡亂響,那些離開的民間高手退回到柵欄後麵,露出一副慶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