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賈詡從椅子上起身,趁著項羽大笑時,他也開口說出心裡所想。
“此秘術如此之強,不可能沒有限製,以詡看來,估摸用一次,下一次就要等上許久了。所以,溫侯不用羨慕,你乃無雙飛將,無人可替代。”
張遼也笑著點了點頭。
呂布看到這麼多人居然寬慰自己,這是當年在漢末從未有過的,他抬手在張遼肩頭輕輕擂了一拳。
“某家隻是感歎罷了,你們怎的以為我變成兒女情長,多愁善感的人了?”
張飛站在二哥關羽身邊,又探出腦袋補上一句:“難道不是?”
“張翼德,我忍你很久了!”
呂布操起畫戟,就衝了過去,張飛調頭拔腿就跑,大吼:“枯塚喪魂之輩,彆以為俺沒帶兵器,就不敢與伱……彆追了,等我回去喝一壇酒再跟你計較!”
城牆上,一人在追,一人奔逃,引得其餘將領哈哈大笑。
李玄霸喊了聲:“溫侯,我來助你!”抬起腳就跨出一步,他也想衝上去,隨後被秦瓊給拉回來。
“人家那是打打鬨鬨,你上去就是變成打仗了!”
眾人笑笑鬨鬨的說著話,目光之中,晨陽已完全從東麵海平麵升了起來,遠去數十裡。
蘇辰迎著海風,仍舊站在土堆上一動不動。
感受著漢光武帝劉秀那秘術帶來的那種無與倫比的痛快感,可惜的是,這種秘術有一個極為苛刻的限製。
兩年才可用一次!
不過,同樣也算開國皇帝的劉秀,與李世民、趙匡胤等人一樣,不止一個秘術。
第二個則是叫“天子氣運”。
通過之前劉秀附身,蘇辰從上麵感受到,這種秘術沒有極強的攻擊能力,也不是給與兵馬附加能力。
而是在兵凶戰危,或者與敵人廝殺之前,才可用出來。
至於能得到什麼樣的氣運,純屬就是看運氣了,就像擲色子,最小點為一點,那就隻能得到一點的氣運機遇,隻能得到最小的幫助,能不能化解,就看自身本事了。
這樣體現出,劉秀有時候在小氣運加持下,也能以完全劣勢下,扭轉戰機的本事。
“好東西啊……這玩意兒,隻設置了下限,卻沒有上限,要是投了一個最大點的氣運,會是什麼?”
想到這,蘇辰很想試試。
他轉身走下土堆,周圍神機營士兵急忙拱衛過來,他們比往日更加抬頭挺胸。
“柳將軍,傳令給平安京那邊,立即將安土城攻下,準備戰船,繼續東渡下一個島,朕要過去看看,那邊現在是何模樣!”
蘇辰大步走上車輦,向柳升吩咐了一句,拂袖走進車廂,雙手下壓,大馬金刀的坐在虎皮大椅上。
……
波濤不靖,飄搖海麵的大船終於靠向了海岸,看到的是滿目瘡痍,林野向著東麵傾倒,伏在地麵上。
織田信長踉踉蹌蹌下了船隻,行走的動作都顯得僵硬,身後的母衣眾,此刻能跟隨過來的已經不多了。
翻了幾艘,嚇跑了幾艘,如今跟著下船的,不過寥寥幾百人。
此刻的北陸島,更是一片狼藉。
“希望那邊……但願沒有死多少人……”
織田信長攙扶著老妻,兩人共乘一匹戰馬,去往天守城的方向,這一路上,遇到的村町,幾乎都被摧毀。
當時正值深夜,衝擊波過來,許多人還在床上睡覺,便連同房舍一起被震碎。
僥幸活下來的,也幾乎丟了半條命,目光呆滯的躺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不久,上岸的數百人穿行百餘裡,經過十多座被毀的村町,遠遠的便看到了矗立遠方的天守。
那是一片殘牆瓦礫的畫麵。
往日矗立的城樓,隻剩光禿禿的城門殘留那裡,左側長達兩裡的城牆,倒塌了半裡,散落的夯土、泥磚間,能見一具具倭人士卒的屍體。
織田信長望著這一幕,顫顫巍巍的下馬過去,他嗓音都顫抖起來。
“天命所歸……非我等之過!”
他不顧柴田勝家的阻攔,衝進城中,放眼望去,往日熱鬨的市集,一棟棟房舍閣樓,都被碾成了平地,隻剩一點殘牆、地基還在。
一個活人都看不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