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我去哪?我才不想穿成這樣和你約會!”
黑澤陣玩味的說道:“敢穿著我的衣服跟蹤我,卻不敢應約?”
初又織映深吸一口氣,用行動坐實了恃寵而驕的名號,十分鐘後,互換回衣服的兩人坐在了長桌前。
“既然如此,我就先不打擾了。”
苦艾酒將預告函遞給黑澤陣,恢複了以往美麗的模樣,微微一笑道,“白蘭地,你果真同傳聞中的一樣。”
初又織映懵了一瞬,反問:“什麼?”
苦艾酒神秘的眨眨眼,用口型道:“很會蠱惑人心。”
……受之有愧!
隔著玻璃,黑澤陣微微頜首向窗外的警方示意,毫不避諱地搭上織映的肩。
奈何初又織映的注意力已經全放在新預告函上,不自覺喃喃念了出來。
“當祝願漂流而上,在月下的高台中央,我將盜走靜止的輝煌。”
將謎語翻來覆去讀了幾遍,初又織映好奇道:“所以他為什麼送來了新的預告函?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樣。”
黑澤陣收回目光,回應道:“可能因為沒能得逞吧。”
他拿出上一張帶有同樣標識的預告信,和新版擺放在一起,初又織映逐字逐句對比起來。
“雨水裹挾枯葉降臨,指的應該是立秋節氣,但已經足足過去一周了。”初又織映解讀道,“你的東西還在嗎?”
“嗯,你繼續說。”黑澤陣隨手遞給他一支筆。
“所以這個祝福漂流而上……說的也是時間吧?”織映思考片刻,靈光乍現,“一周後的七夕?”
“有可能。”
初又織映一鼓作氣,繼續猜測:“月下的高台中央,是你藏東西的位置吧?讓他發現了?”
“看樣子是的。”黑澤陣輕蹙眉,掏出手機,看樣子是想聯係人更換位置。
見狀,初又織映連忙阻止他,“彆,不是要逮住他嗎?”
話音剛落,另一道聲音突兀地插進來,“沒錯,一味的防禦並不是最優解,隻有解決源頭才是真正的勝利。”
黑澤陣看都不看對方一眼,目不轉睛的盯著織映,而初又織映看清來人的麵容後,露出了黑澤陣同款嫌棄。
“工藤新一……你怎麼在這裡?”
啊啊啊二代死神!你不要過來啊!
“是目暮警官委托我來協助怪盜基德的案件,多有打擾,實在抱歉。”
工藤新一笑嗬嗬的樣子,實在看不出來什麼歉意。不過眼下也沒什麼約會的心思,初又織映也沒往心裡去,任由他說了下去。
“那麼,兩次信件裡分彆提到的'心愛的信物'和'靜止的輝煌',想必就是這次被基德看上的寶物了吧?”
黑澤陣視線觸及到織映眸中的好奇,這才言簡意賅的應了聲:“是。”
工藤新一早有準備,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我得到了一些資料。”
那是兩枚閃閃發光的胸針,彆無二致的複古篆刻底座,鑲嵌上中央一黑一白的兩枚寶石。而寶石上隱約可見的花紋,如同蝴蝶雙翼撲朔時泛起的光芒。
“這對胸針名為禁錮的自由之魂,由於其酷似蝴蝶標本的紋路而得名,在不久前的拍賣會上被某個神秘收藏者以高價拍下。”
黑澤陣不耐煩地打斷道:“我沒有興趣和你玩偵探遊戲,更不需要你的科普。”
工藤新一對他的不友好滿不在意,專心和初又織映搭話:“不出意料的話,是這家夥打算送給你的禮物吧?”
初又織映狀似不經意的掃視他一眼,淡淡道:“我們的關係還不到那步。”
果不其然,下一秒,黑澤陣殺人般的視線襲來,被初又織映不動聲色的瞪了回去。
“咳咳……”工藤新一尷尬的撓撓頭,“總之,我們推理出來的結果差不多,最好的辦法還是在七夕那天直接應戰。”
“我也是這樣想的。”初又織映聳聳肩,“不能讓這麼囂張的家夥輕易逃走啊。”
見兩人頗為聊得來,黑澤陣沉默的起身走向吸煙區,連半個眼神都沒留給織映。
初又織映也沒出聲阻攔,和工藤新一討論起了怪盜基德。
“他還蠻有名的。”初又織映關掉搜索引擎裡的結果,下定義道,“你也是,這次也多拜托了。”
工藤新一鄭重其事的點點頭,“啊,這次肯定能抓到他。”
說完,初又織映抬起手表看了看時間,惋惜道:“抱歉,我還有些事,先失陪一下。”
沒想到,他才站起身,附近忽然爆發出尖叫聲。回頭一瞧,吸煙區不遠處的洗手間門口竟然倒著一個男人。
男人外表看上去沒什麼外傷,從他麵目猙獰的掙紮模樣分析,或許是中了什麼毒。
二代死神的死亡宣告雖晚必到……
初又織映忍不住暗中吐槽,目送工藤新一擠進人群去查案後,搜索起黑澤陣的身影。
“奇怪,跑哪裡去了?”
他嘟囔著,腳步徑直向吸煙區湊過去,可惜還沒等靠近,氣喘籲籲的伏特加先一步來到。
“等等!”他及時叫住織映,說道,“大哥說有事要辦,讓我先送你回家。”
“哦?這樣嗎……”
初又織映喃喃自語,前進的步伐頓在原地,視線在前方人頭攢動的重重包圍圈裡轉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