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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要去做自己的事了。

“抱歉,夫人。”卡米莉亞合上扇子,對布裡奇頓夫人說道:“我還有些小事,不得不中途暫時離開晚會。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我先告辭了。”

走出客廳,卡米莉亞任由仆人替她披上厚厚的披風,從頭到腳被毛茸茸的兜帽兜住。從皮卡迪爾廣場經過的旅人看到的,隻是一個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坐上了卡米莉亞的馬車。

廣場一角宅邸的窗邊,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潛下了樓。

馬車沿著廣場繞了一圈,鑽入一條巷子以後又鑽了出來,然後兩輛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馬車分彆向著一南一北分彆駛去。

夜晚的黑雲壓得很低,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坍塌下來,天空中忽然飄起了細碎的雪花,洋洋灑灑,似乎要把整個城市淹沒。

倫敦的市政設施還不完善,許多街區都還沒有配備路燈,每當夜幕降臨,那些地方就成了伸手不見五指的世界。又轉過一條街道,唯有車前的風燈還閃爍著溫暖的光亮。

車裡的人裹著披風蜷縮在一角,整個人悄無聲息,仿佛陷入了沉沉的夢鄉。

好像誰都沒有注意到風雪之中,傳來的噠噠馬蹄聲,一人一馬正朝著馬車飛速追來,黑色的鬥篷牢牢罩住了騎手,讓他看起來好像拿著鐮刀的黑衣死神。

身下的坐騎十分矯健,騎手很快就和馬車並肩而行,他拔出馬鞍旁的長劍,企圖戳破車窗,向卡米莉亞刺去。

但是,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壓根沒辦法控製自己的呼吸和情緒,眼睛瞪得老大,想要調轉籠頭離開,卻已為時已晚。

一根長長的木棍驟然擊打在了他的頸部,還有馬匹的腦袋上,一聲長而尖的嘶鳴後,他的坐騎四腿顫顫巍巍,“啪——”的一聲,栽倒在了雪地上。

皮卡迪爾廣場多西羅夫人的宅邸裡,壁爐裡的火燒得正旺,整棟建築都顯得暖融融的。三五一群或兩兩成對相聊甚歡的客人,在裡麵來回走動,他們甚至還一時興起,組織了一場臨時的拍賣會。

在多西羅夫人的撮合下,小佩妮她們與聖約翰女校的學生混的很熟了。

有人想要聽曲子,達西小姐把滿頭的鬈發一甩,朝鋼琴走去,翻開琴譜,“我來彈吧。”

《歡樂頌》的音符回蕩在了客廳裡,也傳到了彆的房間。

美妙的樂曲也傳入了卡米莉亞耳中。

“應該是成了。”她靠著牆壁,暗暗想著。

但也沒有太多意外,她相信周全了好幾天的安排——比如將那個人的行蹤摸得一清二楚,再加上知情人的透露,不會出太大的差錯。

事實上,卡米莉亞從沒有從多西羅夫人的宅邸中離去,代替她坐上馬車的是提前安排好的好手。倫敦拳擊場的不少拳擊手都樂意接些類似的活兒,他們身手矯健,嘴卻很嚴,絕不會透露一丁點兒客戶的秘密。冬日的衣服很厚,他們整個人裹上披風,遠遠望過去,還真看不出是男是女。

她手輕腳地朝著走廊儘頭的房間走去。

“我住的房子也很體麵,但太危險了。”

索菲亞追問道:“你隻說危險,卻又不可能明示,媽媽。”

“你的舅舅是一個滔天惡魔,我防著他,是為了保護你。你需要呆在多西羅夫人這裡,她會保護你。”費茨女爵言辭懇切。

卡米莉亞敲了敲門,視線掃過索菲亞和她的母親,“樂曲已經變了,感謝您的消息,費茨女爵,人已經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