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槿低頭,看他抓住自己衣袖的慘白五指,忍不住伸手揉亂他的腦袋,道:“跟上。”
戚家是石橋鎮的富戶,除田產無數外,還經營著當鋪和錢莊的生意。遲槿三人趕到石橋鎮時,天已入夜。遲嶽熱情的邀請二人去鶴語堂暫住,被遲槿打斷,就近尋了個客棧住下。
安頓好以後,遲槿敲響了戚施的房門,“戚……十七,你若擔心,可趁夜探一探。”
十七是遲槿剛剛想好的稱謂。當下整個修真界,他因為戚施幾乎喪失修為一事早已經傳開。在外時還是小心些為妙。
房門吱呀一聲從內打開,戚施臉上帶著無臉麵具,道:“我正準備去叫師兄,師兄就來了。”說話時,扶了扶臉上麵具,眼裡露出笑意,“師兄此前教訓的是,既然旁人看法評論都沒什麼要緊,我戴不戴麵具,想來也沒什麼要緊。”
遲槿點頭,沒有給出評論,隻是轉身下了樓。向小二問清路線,便出了門。
戚施快走兩步走到他旁邊,不看路,隻顧看遲槿側臉。遲槿用咒術改變了麵容,此刻看來隻是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大叔,眼角處甚至有皺紋浮現。他看著這張平平無奇的、放到大街上轉眼就忘的臉,忽然道:“師兄,我今年十五歲,正是拔高的年紀。”
遲槿斜他一眼,“想說什麼直說即可,無需拐彎抹角。”
戚施便笑一笑,道:“師兄十七歲便築基。”他將手放在頭頂處,“我快要比師兄高了。”才說完,手忽然一僵,仿佛才記起遲槿因他之故,此刻修為不過練氣。於是整個人都懊悔起來,“師兄,抱歉,我……”
遲槿卻先他一步,道:“能長高是好事。”原書中,戚施長到同他一般高的時候,便被遲問笙暗中施法固定了身形。
“往事已過,無需介懷。他停下來,望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從出門起便覺不大對勁兒。這條街未免安靜的過分了。”
戚施仿佛才注意到周圍似的。春寒未褪,夜裡無人當屬正常,但若是靜到連狗吠聲都不剩,便太奇怪了些。
當此時,前方路上出現一女子,著杏色長裙,美豔非常。“兩位道長遠道而來,妾身本該掃榻相迎,偏此身俗務繁多,恐無法招待二位。”她嬌滴滴一拜,聲音婉轉輕柔,聽之使人著迷,“可否賣在下一個人情,莫要管戚家是非事。”她身影忽然出現在兩人前方一步距離,杏眼微抬,含情默默看著遲槿,“道君若是應允,妾身便是以身相許也要報答的。”
說罷,酥手一抬,做蘭花指狀,狀似恐懼的向後退一步,埋怨道:“道長,您堂堂威武男子,拿刀指著奴家這般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您不覺得害臊麼?”
戚施仍拿無意指著他,問:“你是何人?將我二人困於此地到底為何?”正欲前進一步,發覺遲槿伸手,壓低無意刀身。
“你鬨夠沒有。仙門大比就在眼前,你不在家中好好準備,跑來這裡做什麼?”遲槿看著那女子,冷冷吐出三個字,“玉安歌。”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戚施遲槿,施槿,濕巾?……好low的感覺……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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