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並不順利,三人站立在五角形圖桉周圍觀察了許久,除了大量神秘且未知的紋路,再沒有察覺到任何特殊之處,仿佛隻是一副純粹的圖桉。
收回目光,墨居仁不禁陷入沉思。既然許傾城確定這是傳送陣,大概率是不會錯的。隻是,此陣怎麼開啟是個問題?
媒介?究竟是什麼?
一邊想著,忽然看到手中閃爍著冰藍色光華的令牌,心中不禁一動。
若說與這裡關聯最深的,也隻有這令牌了,那所謂的媒介會不會就是這個?
可惜,當其向著令牌中再次輸入一道法力,卻依舊沒有什麼動靜。
“或許可以站在傳送陣內部試試。”一旁的許傾城同樣想到了令牌,略一思索後給出提議道。
墨居仁微微點頭,隨即一步踏入到圖桉之上。霎時間,原本沒有動靜的令牌突然飛出了手掌,化作一道藍光從圖桉中央處徑直沒入,轉眼不見了蹤影。
緊接著,那地麵之上看似普通的圖桉同樣開始了變化,藍光從中央一點浮現,隨後更是向著周圍迅速蔓延。
僅僅呼吸間的功夫,整幅五角圖桉便儘都被點亮,一道藍色光幕更是沿著圖桉的邊緣浮現而出。
見此,墨居仁心中頓時一喜。然而,還未等他做什麼,卻忽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拉扯之力自腳下傳出,臉色隨即一變道:
“傳送陣要啟動了,你二人快進來。”
韓立二人自然不敢遲疑,紛紛進入光幕之中。下一瞬,隨著一陣藍光閃過,三人便瞬間消失無蹤。
……
這是一間普通的石室,麵積不大,長寬約莫五六丈,高度也僅有兩丈。四麵的牆壁由某種黑色石頭砌成,沒有窗戶,隻在正前方開設著一道丈許高的未知通道。
那通道漆黑一片,根本無法看清楚什麼,不止如此,此地對於神識的壓製也越發強大。
墨居仁摸索著再次回到手中的令牌,不知怎的,心中忽然生出一絲不妙的預感。正打算繼續探查,卻忽然發現,一旁的許傾城似乎不太對勁,如玉般的臉頰上隱隱有些蒼白。
“怎麼了?”
“不知道,隻覺得心裡很壓抑,有些喘不過氣。”許傾城微微搖頭,神色滿是凝重。
“喘不過氣?”墨居仁有些疑惑,儘管他也感到有些壓抑,卻也僅止於此了,並沒有其他感覺。便是一旁的韓立,僅僅隻是結丹初期的對方同樣沒有出現類似的情況。
許傾城可是元嬰初期修士,實力在三人中最強的存在,怎麼會比他二人還不堪?
這顯然不正常,想了想,當即手掌一番,顯出一隻寸許高的白玉瓶遞給對方道:“這是一枚冰玉丹,有調和氣血,安定神魂之功效,你先服下一粒調息片刻,稍後再繼續出發。”
聽到冰玉丹的名字,許傾城頓時明眸閃爍。這可是亂星海中排名前列的極品寶丹,傳聞隻有星宮的那位頂級丹師才能煉製。
這根本就是有價無市的好東西,想來是對方通過淩玉靈的關係才搞到的,數量也定然不多,可見其珍貴。
她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就這麼直接贈送給她一枚,驚訝之餘,心中也不免生出一絲感動。
“這丹藥真的要送給我?”她依舊有些不確定,再次試探道。
“這裡的情況怕是比預想中要複雜的多,極有可能危機重重。因此,你我三人必須時刻保持巔峰的狀態,以便應對一切危險情況。”墨居仁點點頭,也不再多言,隨即獨自一人向著通道位置行去。
當然不是獨自去冒險,他還沒那麼魯莽,隻是想著先行查探一二。韓立也沒有猶豫,同樣緊跟其上。
見此,許傾城也沒有再遲疑,打開瓶蓋,倒出一粒玉白色通體散發著冰冷寒氣的精製丹藥。
一口服下,隨即盤膝而坐,閉目調息起來。
墨居仁師徒行至通道口,看著前方依舊黑漆漆的一片,心中不禁暗自疑惑。都到了近前,怎麼還是這幅樣子?
手中取出一枚月光石,借著明亮的光線,這才看清楚是什麼情況。那通道之中竟然充斥著一層黑霧,入口處還不明顯,越往深處濃度越高。
看到黑霧的瞬間,墨居仁不禁心中一凜,突然想到了什麼。之前冰火道關卡結束,去往寶光閣時,那白玉橋兩側的萬丈深淵中,似乎也是類似的東西。
兩者是有什麼特殊關聯嗎?而且,這黑霧給人一種詭異而邪惡的感覺,一看就知道不簡單。
“師父,這霧氣……”韓立顯然也反應過來,有些凝重的提醒道。
“你有什麼看法?”墨居仁點點頭,反問一句道。
“弟子也不清楚,不過有一點猜測,這霧氣中似乎蘊含著一絲魔性,能夠被我的辟邪神雷所克製。”說著,韓立當即豎起一根手指,隨著一道金色電弧激射而出,仿佛一柄金色利劍,徑直在霧氣中衝開一條通路。
“蘊含魔性嗎?”墨居仁皺了皺眉,之前在白玉橋上隻是簡單的掃了一眼那裡的黑霧,隻覺得有些邪異,卻並沒有察覺到魔氣的存在。
是真的沒有?還是太過稀薄,以至於沒有注意到。而這裡的霧氣中魔氣濃度更高,又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師父,可需要徒兒去查探一番?”韓立想了想,忽然建議道。
“當心一些。”墨居仁想了想,卻並沒有阻止。
“師父放心,有辟邪神雷守護,沒什麼危險的。況且,一旦有任何突發情況,弟子也會立刻返回。”韓立笑了笑,眼中卻滿是自信。
說完,他也不再遲疑,周身金光一閃,隨之便異常輕鬆的踏入到通道之中。
剛走了幾步,忽然察覺到什麼,當即手掌揮動,隨著一道金色雷電掃過,附近所有的黑霧儘都被清掃一空。
此時,墨居仁方才看清楚,所謂的通道隻有十餘丈,之後竟是一條盤旋向下的階梯。
韓立也沒有停歇,繼續沿著階梯前進,很快便失去了蹤跡。
那階梯似乎極為漫長,整整花費了將近半個時辰之久,對方才再次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