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什麼情況?”墨居仁直接問道。
“通道儘頭在極深處,另一端似乎連接著一處神秘的空間。因為有禁製阻擋,弟子也不敢貿然進入……”韓立也沒有遲疑,將自己見到的情況逐一講了出來。
“神秘空間!”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正是許傾城,對方顯然已經調息完畢,蓮步輕移行至近前。
“你沒事了?”墨居仁轉頭問道。
“已經沒有大礙。”許傾城點點頭,接著又道,
“不知怎麼的,我總有些心神不寧,似乎下麵存在著某種極大的恐怖。怎麼樣,還要繼續嗎?”
“已經到了這一步,自然沒有退縮的可能。況且,即便想退也沒有機會了。”墨居仁微微搖頭,那座傳送陣明顯是單向的,此刻反悔顯然沒有可能。
“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打算?竟然稀裡湖塗到了這裡!”許傾城臉上露出無奈之色,接著道,
“算了,誰讓本宮命苦,偏偏攤上了你呢?這一次便舍命陪君子,陪你闖一闖。”
“多謝。”墨居仁異常鄭重的點點頭,也不在遲疑,帶著二人一起徑直向通道中行去。
麵對濃鬱黑霧中蘊含的魔氣,三人在應對方麵各有不同。
墨居仁有著破煞神光籠罩,絲毫不受影響,韓立周身被一層雷電包裹,同樣不懼分毫。
相反,作為元嬰期修士的許傾城,反而是手段最差的一個。儘管護體神光能夠將黑霧排斥在外,卻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其效果明顯不如前兩者。
對此,她也有些無奈,誰讓她沒有萬年金雷竹這種頂級的寶物呢?她也曾好奇向韓立打聽過,可惜,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對方是那家夥的徒弟,她也不好做什麼,隻能眼饞一下。
至於墨居仁,簡直就是怪物,使出什麼手段都不稀奇。她也早就習慣了,懶得去探究,況且以對方那性子,問也問不出什麼。
階梯很漫長,一直延伸到地下極深處,三人花費了整整兩刻鐘左右方才行至儘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道石門,略顯破舊,表麵密布著大量的符文。其上有靈光流轉,顯然是某種神秘的禁製。
有些不妙的是,大概因為年代太久,石門上的符文隱隱出現了一些損傷,導致靈光的流動有些不連貫。
這便是韓立方才提到的禁製了,不想竟然布置在石門之上。
墨居仁仔細打量一陣,目光卻忽然在某處位置停下。那裡有著一道奇特的凹陷,形狀似乎和神秘令牌一模一樣。
他不禁心中一喜,當即便將令牌按了上去。濃鬱的白光瞬間爆發,下一刻,隻聽得轟隆一陣巨響,石門便緩緩升了起來。
穿過石門,裡麵是一座特殊的空間,麵積很大,足有千餘丈之廣,高度也達到數百丈。
位於中央區域的地麵上,修建著六座神秘的祭壇,中央處一座為中心,體積最為巨大,其餘五座則是均勻分布在五個不同的方向。
最讓三人震驚的是,空間最上方的頂壁之上,竟然赫然分布著漫天星辰,無數星光肆意灑下,照射的整座空間明亮異常,更充滿了某種神秘感。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墨居仁心中萬分疑惑,隻能不斷的仔細觀察,以便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最關鍵的明顯便是六座祭壇,年代顯然已經太過久遠,曆經時光的衝刷,導致祭壇外表看上去有些破舊。
不過,他還是能夠猜出一些情況,這些祭壇的分布並非隨機的,而是符合一定的規律,大概率是某種未知的陣法。
至於究竟是什麼陣法,有什麼作用,卻是不得而知了。
更為奇特的是,那陣法似乎並沒有開啟,三人可以自由穿梭其中,飛上飛下,並不會遭到任何的阻礙。
這倒是方便了三人的行動,墨居仁直接行至一座祭壇附近,發現其通體上下儘都凋刻著密密麻麻數之不儘的古老符文。最上方的頂端處,卻是擺放著一座青銅小鼎,鼎中烏起碼黑的,看不清有什麼東西。
“祭品!”墨居仁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某種可能。然而,當其打算查看之時方才發現,那青銅鼎有著極強的遮蔽效果,無論是目力還是神識都無法探入其中。
其餘的四座祭壇也都是類似的情況,唯一有區彆的隻有中間的一座,上麵沒有青銅鼎的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神秘的石刻圖桉。
一番觀察之後,三人儘都飛離祭壇區域,隨後更是將各自觀察得到的結果陸續講了出來。
經過一番分析彙總,再結合三人各自的認知,最終推測得出了一個不是很妙的結論。這裡很可能是一座封印法陣,下麵封印著什麼東西。
又想到之前通道中那些蘊含著魔氣的詭異黑霧,那封印著什麼就不言而喻了,極大的可能是與魔物有關。
說來也是奇妙,那通道中黑霧彌漫,反而此處空間卻截然相反,沒有一絲此霧存在,也不知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儘管此來的目的是探寶,但是,卻儘都有著自知之明。以虛天殿這種等級的秘境所在,其所封印亦或者鎮壓的東西必然極其恐怖,遠不是三人這樣的實力能夠應對的。
若是冒然做些什麼,以至於放出了被封印的東西,最終怕是凶多吉少。
“要不還是放棄吧!反正咱們也不缺寶物。”許傾城第一個開口,給出了自己的建議。沒有人不怕死,她也不例外,為了一些不確定是否珍貴的寶物而去冒險,純粹和找死無異。
不隻是她,韓立同樣是這樣的心思。他才是結丹初期,實力最弱的存在,一旦有魔物放出,他必然是死得最快的一個。
不過,他卻並沒有將想法說出來,而是看向了師父。
“我也不會自不量力,能避開危險自然是好的。隻是,方才觀察了那麼久,你們可曾找到離開的方法?”墨居仁無奈一笑道。
“這……”
果然,聽到此話,許傾城和韓立無不臉色劇變。光想著離開了,卻忽略了這裡的真實情況,除了下來時那一條通道,還哪裡有其他離開的路?
而那通道也不過是死路一條,根本無濟於事的。
就這麼躲在這裡等死自然是不可能,三人也不甘心,隨後繼續分頭查找。
然而,隨之時間流逝,無論是墨居仁還是韓立都沒有注意到,正在某處角落位置的許傾城,明眸之中突然閃過一絲暴戾之色,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