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笑笑隻覺得這幾日過得恍恍惚惚, 像夢一樣。
她竟然點了莫莉和白潔, 把她們跟自己放在一個隊跳了一支舞, 就連每回來大姨媽的痛感, 也像隔了一層膜, 一點兒不真實。
[老實說, 我怎麼了?]
[感知弱化。]
沈雲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美夢成真’係統減弱了宿主來月經的痛感, 同時, 也減弱了宿主與世界的感知度。]
其實他也有點兒驚慌。
七天沒到, 才四天, 蘇笑笑就醒了。不過, 醒了好啊,他恩,其實……挺想她的。
一個大男人承認這點,是有點兒,恩,害臊。
蘇笑笑點頭,承認它說的有道理。
再看看周圍粉嫩粉嫩的房間, 以及桌上擺得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真實感一點點回來了。
周四的考核已經結束,節目要明天晚上才播,她有大半天的假期。
蘇笑笑東摸西摸了一陣, 身上粘糊糊的, 決定先給自己洗個澡。
陽台上掛著的bra和蕾絲內褲飄啊飄, 不知為什麼,平時看慣了的場景,此時落入眼裡,她居然臉紅了。
蘇笑笑暗啐了自己一聲,收了貼身內衣褲去衛生間,換衛生巾時,又感覺怪怪的。
頭尾……
貼反了吧?
一定是最近太累了。
蘇笑笑自己給自己下了注解,撕了衛生巾丟入垃圾桶,去淋浴間嘩啦啦放水。
留著沈雲一個人蹲在化妝箱上,心口撲騰撲騰亂跳。
這還是係統第一次出錯。
說好的七天,縮短了三天,如果彆的地方出錯,比如說好的三個月,縮短成一個月……哦,不能想。
一想,就像太平洋要湮沒大西洋。
沈雲:[你怎麼解釋?]
雷鋒先生沉默了一會:
[還記得那道具的名字麼?]
沈雲:[記得。]
那麼二逼的名字誰忘得了。
“痛痛飛走了”。
[因為痛痛飛走了。]雷鋒先生鄭重其事地告訴他,[今天沒疼吧?]
[沒疼。]
[所以道具自動失效了。]
[哦。]
沈雲被成功地說服了。
雷鋒先生偷偷給自己比了個“耶”,開始轉移話題:[這幾天,你很努力,非常不錯。]
[……哦。]
沈雲當然知道自己努力。
他努力地學怎麼打理那一頭烏溜溜的長頭發,光吹乾就廢了老大勁兒了;學著敷麵膜,認識什麼叫精華、水、乳液,什麼叫卸妝油,什麼叫吸油紙;學著穿bra,穿裙,忍受那幫臭男人色眯眯的視線;學著練劈叉、掄大腿;學著洗內褲,晾衣服,整理不小心被姨媽血弄臟的床鋪。
總而言之,沈雲已經充分而透徹地理解了做女人,是一份多麼沉重而偉大的負擔了。
如果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情願……
做和尚。
[可是看你,似乎很享受跳舞。]
[與其說是享受,不如說是尊重和理解。]
沈雲回憶起跳舞時的感覺,以身體表達情感讓他感覺怪異和彆扭,可卻奇怪得並不討厭。[倒是你,騙氪手段太臟了。]
雷鋒先生:
[你腦子裡對舞蹈和音樂的知識鑒賞能力,並未失去。若趁此機會惡補一番,這些將化為你本身的涵養和能力。]
[謝謝——如果,我能回去的話。]
沈雲苦中作樂。
蘇笑笑擦著頭發出來,坐在梳妝鏡前正打算來一套日常護膚,打開罐子一看,hr乳霜中間缺了一大塊,看了看一旁杵著的大瓶神仙水,水平麵落下小半尺——
肉疼地“啊”了一聲。
[感知弱,還能讓我把這些東西當大寶sod蜜一樣使?]
沈雲:……
他選擇裝死。
蘇笑笑往臉上“啪啪啪”拍水,等水拍完,悶氣也過了,做完全套護膚,找了一圈,發覺手機、ipad全不見了。
在記憶裡翻了翻,才想起到彆墅的當晚,就給節目組收走了。
網癮少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