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寶珠和係統說著,就朝京衛長又露出一個笑。
京衛長連忙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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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一段時間的波瀾不驚。
蘇寶珠終究隻是抽卡,還要多認認臉,這段時間更多住在周家莊子裡,周家莊子離京衛所近一些。
周家莊子最近已經忙瘋了,洗羊毛的方法一出,大家都要陷入一種狂喜之中。
羊毛價賤,而布匹價貴。羊毛織出的布匹,那不是能賺很多!
尤其安平公主還照顧了一下,以市場價稍低一點的價格適當購買布匹,供將士過冬。
隻是試一試,具體如何,要等將士的反饋結果。
蘇寶珠沒能遇見安如蘭,因為安如蘭被拎去學習去了,按周雯鵲的話說,這麼機靈的人,多學點算學和文字,有好處。
蘇寶珠在莊子多,因此並不關心京城裡蘇祖父還在賣力給她相看對象。不僅相看,蘇祖父還把蘇承澤罵了一頓,問之前蘇寶珠相看的都是什麼玩意。
兒子不好和父親頂罪,但蘇承澤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說,至少比二婚的丞相兒子好吧?
蘇祖父怒,又排出幾個備選。
周雯鵲給蘇承澤遞紙條,就說是蘇寶珠查出來的。
蘇承澤看著完全是自己媳婦的字跡,麻木地一個個念:這個婆婆苛責媳婦一定要生男孩子,這個小姑子常罵她的嫂子配不上自己家不好相與,這一家放利子錢金玉在外敗絮其中,這一家姨娘都懷孕了完全不行。
蘇祖父氣得怒道:“她竟如此挑剔?!”
蘇承澤小心說道:“寶兒大才,去京衛所五天,京衛所已人人服她。並非尋常人,不可尋常婚嫁。”
蘇祖父深呼吸好幾口氣,終於定下心神。他心下是聽了,但全身上下就嘴硬,於是冷哼一聲:“但女子終究是要成親的。此陰陽倫理之道,不可顛倒!現在看,地位什麼的在其次,倒是和酈家說一聲,她之前和酈家的那小公子有些情誼,可以問問。”
蘇承澤:“……”
蘇祖父一瞪眼:“怎麼?”
蘇承澤老實而誠懇地說:“寶兒或許原本不反對,但祖父去提,大抵就要反對了。”
蘇祖父:“……”
他竟無法反駁!
蘇祖父越想越氣,臉都要紅了,蘇承澤見著,連忙道:“父親不必擔憂。兒孫自有兒孫福,不管兒孫我享福。父親隻安心過年,來年接著出去遊山玩水,或者在蘇府養老,都隨父親心意。”
蘇祖父:“……”
他這個兒子也不知道和誰學的滑溜調調,徹底不能要了!
蘇祖父:“行,就算寶兒之後養一百個麵首,我也不管了!”
看著蘇承澤一瞬間愣怔的神情,蘇祖父冷笑一聲。
可下一秒——
蘇承澤誠懇道:“說真的,就算她真養了一百個麵首,我也管不了。”
蘇祖父的後槽牙開始咯咯地響,半晌大吼一聲:“來人!速效救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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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寶珠如果知道自己的父親對自己抱有如此厚望,她大概會爆笑出聲,以為笑談。
但她現在完全笑不出來。
京衛所有她獨有的隔間,作為她的書房用。房屋外有梅樹掩映。
她平日在京衛所溜達一圈後,會來這裡休息一下,之後收拾收拾回周家彆院。
但她這一次到了房間後,沒多久,春華就神情複雜地帶著一個人進來。
這個人蘇寶珠還記得,是被她誇過的三個人之一。是個英姿勃發的小將。
但他現在月白儒袍覆身,一進門,俯身跪下。
“某多謝蘇大人厚愛,今冤已得報,晉為十夫長,未來前程坦蕩。蘇大人如此恩德,某五感銘心,無以為報,隻能任蘇大人驅使。”
隨著這個人的動作,胸前的襟口鬆散敞開,能看到隨著呼吸繃緊起伏的蜜色肌膚。他的目光也有些粘稠,帶著絲。
話是正常的,但這個姿態有些不對勁。
嚇得蘇寶珠下意識就抽了張卡。
好家夥,真的是來自薦枕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