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2)

絕對臣服 今嫿 9620 字 8個月前

薑濃補完覺醒來,外麵已經天黑了。

她平時上班的話,都習慣提前半個小時到新聞中心大樓,今晚也不例外。

等到了台裡,薑濃剛前往化妝間,就看見冬至捧著豪華牛肉漢堡在狼吞虎咽,前一秒還在大口的吃,下一秒看到她身影,瞬間變得矜持起來。

“薑、薑主播……”

“喝點水,彆噎了。”薑濃聲音輕柔的提醒,要伸出纖白的手推開玻璃門時,跟著她身後的冬至,先一步手疾眼快開門,嘴角露出殷勤的笑。

“主播請。”

薑濃看了眼他,說:“把今晚新聞稿拿給我。”

隨即,她踩著細高跟走到了屬於自己的化妝台坐下。

旁邊的化妝師早就備好,她待在台裡工作這麼久,見慣了很多明星公眾人物,像薑濃這類的,美人皮相淡,骨像卻濃,化起妝來是最輕鬆省事的。

等上完妝。

化妝師收起眼底驚歎之色,又神秘兮兮地拎了一套黛綠色西裝給她:“這是我幫你留的,誰來要都沒給,顏色絕對襯你。”

薑濃上鏡倒是從不挑衣服,什麼顏色都壓的住。

她對化妝師彎眸輕笑,表示謝意。

等把衣服換完,極美的臉往掛著時鐘的牆壁方向偏去,見離今晚開播還有十五分鐘,眉心輕蹙:“冬至怎麼還沒回來……”

話聲落地。

恰好看見他自外麵跑進來,腳步還沒提穩,就氣呼呼地將新聞稿遞給她:“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薑主播,都要開播了還臨時換稿,非得卡點給我!”

換稿?

薑濃眼睫微微垂下,先將稿子從頭到尾掃了遍,比起助理的抱不平,她啟唇的聲調始終是很柔的,不過一旦說到關於工作的事,就會變得格外清清冷冷的。

“要播的也不是什麼大新聞,導播那邊有說為什麼換嗎?”

冬至搖搖頭,台裡都是捧高踩低的主兒,心眼誰比誰都多,這一看就是為了巴結後台很硬的柳台花,故意想為難薑濃的。

看薑濃臉色還算冷靜,纖白的手慢慢卷起了新聞稿。

他卻捂著自個小心臟,沒忍住地嘀咕道:“幸好台下還有提詞器,不然直播出事故……比要人命還恐怖。”

薑濃伸出一根手指朝他點了點,示意他快閉嘴。

然而,冬至這張嘴就跟去寺廟找神仙開過光似的,怕什麼就來什麼

-

午夜這場直播,薑濃端坐在台上,隨著工作人員在耳邊低低一聲提醒,直播正式開始。

她將手邊稿件整理好,纖長的眼睫抬起,忽然定了秒——

提詞器竟一片漆黑。

麵對著鏡頭,冷光燈從側一旁打來,清晰地照在薑濃極美的臉上,表情卻像被涼水浸過的,甚至有點透明的感覺。

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直播意外,僅僅過了一遍的新稿,與突然失靈的提詞器。

心臟不由得漏跳了半拍後,很快她又強迫冷靜下來。

還有一分鐘。

直播即將開始。

薑濃垂下眼,微微泛白的指尖,迅速翻著新聞稿。

一頁一頁。

白皙額角不自覺浮出細密汗珠。

三十秒。

十秒。

驀地,耳麥傳來導播低沉聲線:“開始。”

最後一頁。

腦海中清晰地過了一遍新聞稿,才發現自己指尖關節都僵硬了,呼吸微鬆。

就在無意間抬起纖長的睫時,薑濃隔空看到了演播廳的玻璃牆外,一身豔麗妖嬈的紅裙女人站在那兒,畫了精致妝容,襯得眉眼愈加透著幾分冰冷的嫵媚感。

無論是在何處,都格外的引人注目,而此刻她唇角向上翹起,依稀可見諷刺。

這張臉,在台裡很難不讓人熟悉。

——柳思悠。

薑濃停了半瞬,清靈的音色開始脫稿念新聞。

她這一脫稿,倒是震驚了玻璃牆外看熱鬨的。

一陣詭異的寂靜氣氛後,有人驚掉下巴:“新聞稿是新寫的,薑濃怎麼記得住全部?”

也有人暗生羨慕:“這區區幾頁紙……對傳媒大學播音係第一來說算什麼,她之前是在聯播組,主持功底不是虛的。”

“……”

“生了一張美人臉,聲音又仙,她還能回聯播組嗎?”

不能吧?

短短幾秒,眾人都把心思寫在了臉上。

誰不知柳思悠已經連續好幾年稱霸台裡的當家花旦位置,天賦好的新人壓根沒有出頭機會,這次也不會例外……

這時,有個資曆比較深的回答了這話,將視線落到直播台的薑濃身上,若有所思地說:“之前台裡有個傳言,據說薑濃是前台長的女兒。”

但無人證實,加上薑濃平素作風也不像是有深厚背景的人,久而久之就沒人提起。

*

隨著這場直播結束,薑濃主持功底是有目共睹,低調的神秘身世也被傳得神乎其乎的,幾乎都快成為台裡的未解之謎之一了。

而,薑濃對私下的這些傳聞,視若無睹,就跟感不起一絲興趣般。

要說唯一讓她感興趣的。

就是等最近被邀請參加國家級書畫展,不在台裡的康岩朔回瀝城。

恰好季如琢那邊給她找好了新的房子,薑濃考慮之下,便答應過去借住著。

周末夜晚下了場小雨,豪華的彆墅區兩側亮著暖黃路燈,她低頭看了看沾了剔透的水滴裙擺,再抬頭,盯著眼前的門牌。

纖弱的身影停了片刻,要不是門牌號寫的清清楚楚。

薑濃差點懷疑是不是走錯地方,借著月色,她剛要往裡走,卷翹的眼尾餘光忽然瞥到相隔一棵樹的距離,隔壁彆墅的二樓寬敞露台欄杆處站著男人的身影。

她烏黑顫抖的瞳孔倒映著這幕,整個世界,頃刻間都變得清寂無聲。

枝葉遮不住墨汁似的暗影拂落在了傅青淮襯衣上,長指漫不經心地端著玻璃酒杯,月光折射下薄涼的光,杯中烈酒微晃。

壓低的鴉羽眼睫也慵懶地往下看,不等薑濃回過神。

他薄唇微啟:

“上來。”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