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2 / 2)

絕對臣服 今嫿 10686 字 8個月前

“我要出門一趟——”薑濃輕聲說,順勢將他領口解開了粒紐扣。

傅青淮側頭看旁邊的古董鐘表,午後三點半剛過。

隨後,低沉些的嗓音溢出薄唇:“我陪你。”

薑濃想他休息,輕輕一推就被他握住了白皙指尖:“床上沒你睡不著。”

這是哪門子歪理?

她想收回手,卻被握得更緊了,隻好抿唇柔聲說:“我出門是為了還一個謝禮,兩個小時內就回來,你要陪的話,今晚得答應我不許沾酒。”

不沾酒?

傅青淮似笑非笑看著她映在光裡的極美側顏,語調忽而壓得極低:“我也提個要求。”

薑濃為了不露聲色讓他戒掉烈酒,沒細想什麼,雪色的下巴輕抬:“提。”

“叫一聲三哥我聽聽。”

傅青淮依舊將她指尖捏在掌心把玩,話像是會燙人一樣。

這是他幾日裡怎麼哄,薑濃都開不了口的。

門外有腳步聲從遠到近傳來,聽著,應該是粱澈端著午後甜點來了,還沿路跟人打招呼。薑濃沒習慣光明正大坐在傅青淮腿上,生怕被人撞見了去,想起來。

傅青淮不讓,骨節勻稱的長指扣住她,笑得懶散又好看:“嗯?”

外麵腳步聲更近了。

薑濃衣領的雪頸轉瞬爬上點點胭脂紅,被看得心亂的很,又掙脫不開,半推半就地撲到了他懷裡,連帶下巴都被輕捏住了,麵朝著,隻能紅唇白齒地咬著那聲:“三哥”

傅青淮細品了片刻,尾音似透著一絲青澀害羞的情愫,還想聽,但是薑濃要惱了。

在粱澈叩門進來前。

他總算良心大發,放開了手。

薑濃提起裙子就立刻站起來,昂貴厚軟的地毯收儘了聲,走到窗邊推開些。

借著冷風平複心跳的同時,又聽到身後,傅青淮語調平淡到不起波瀾的吩咐還沒踏入的粱澈:“去備車——”

*

地點瀝城。

夜幕降臨時,高檔會所的頂樓包廂內亮如白晝,寬幅玻璃窗外的璀璨夜景一覽無餘。

也倒影著沙發那邊,沈珈禾端坐著的身影,一襲開衩高腰裙勾勒著纖腰,從光線透亮的側麵角度看,美得稠豔如畫。

隻是很快就整個人懶洋洋癱在彈性極好的真皮沙發裡,還在茶幾的那堆雜誌裡翻出一本漫畫書,看得津津有味。

在微微敞開的門外。

戴霖盯著沈珈禾那張暴露在燈光下的臉,許久都沒有移開過絲毫。

直到薑濃站在旁邊,瑩潤的手指緩緩給她遞了紙巾:“我初見珈禾的時候,也以為是路央回來了。”

戴霖很少在人前這樣失態,快速地擦拭掉眼角的眼淚,順著這話說:“太像了,就連這副沒個規矩的模樣都如出一轍,瞧著模樣冷豔,其實就是個冷心冷肺的。”

這句話,罵的便是路央了。

戴霖至今午夜夢回醒來,都想去陰曹地府找路央要個說法,說好了領完獎就宣布退圈,去國外治療,怎麼就從高樓跳下去了呢?

就算癌晚期不治了想死,那也得在走之前好好告彆啊。

留下遺書算什麼?

她這一跳是死了一了百了,卻成了戴霖後半生都過不去的坎,如今看到沈珈禾……手指僵冷的將紙巾捏成團,轉過頭對薑濃說:“這個小明星我查過了,是被賭徒父親做抵押物給了所簽的經紀公司,想要跳槽,起碼得賠償兩個億的霸王違約金。”

薑濃輕聲問出:“戴霖姐,即是霸王條約,有辦法毀約嗎?”

“你沒混內娛不懂也正常,簽字畫押的東西哪有這麼輕易作廢。”

戴霖直言的話,讓薑濃略感失落。

今晚會約在這裡見麵,是因為先前就答應了給沈珈禾一份謝禮,也心知她的經紀公司作風極惡,想著能不能牽個線,讓她擺脫困境去風樂傳媒。

卷翹的眼睫輕垂,沒等說點什麼時。

戴霖話鋒一轉,又道:“她運氣不錯,楚總那邊答應了,會替她出麵解約。”

薑濃訝異的看過去,見戴霖已經若有所思繼續盯著室內的沈珈禾,也不知她漫畫看到哪集了,笑起來時把唇咬得豔紅,這習慣,又是像極了。

半響後。

戴霖說:“即便隻是這張皮囊像,我也希望它不要在這人世間繼續受苦了。”

……

薑濃尋了個理由離開,給戴霖和沈珈禾單獨互相認識的空間。

她沿著裝修奢華的走廊往樓下走,在另一處的包廂內,此刻傅青淮和楚綏等人,正坐在牌桌上消遣夜長漫漫的時間。

服務生端來的酒水,擱在旁邊都許久無人去碰。

楚綏難得近日有心情調侃,修長指骨玩著一張紅桃:“傅總又戒酒了?”

傅青淮今晚隻喝茶,眼下被故意取笑也風輕雲淡,往背椅上一靠,水晶燈的光是暖色係,恰好將他如寒霜的俊美臉孔襯得柔和幾分,加上有喜事,連薄唇吐出的語調都是磨得沉緩帶笑的:“家裡那位,管得嚴。”

楚綏撥弄的牌在指間驟停,微狹起狐狸眼:“看來我們是要恭喜傅總抱得美人歸了。”

能用家裡那位來稱呼,憑借著多年交情,在場的楚綏瞬間就懂了傅青淮的意思。

隻是沒料到像傅青淮這種大家族的掌權人,聯姻的未婚妻人選不止一個,且都是豪門精心培養出來的,而他千挑萬選了這麼久,一直拖著沒結婚……

遇見薑濃之後,就突然選好了?

楚綏不免有些羨豔,低頭去,摸出西裝褲袋的煙盒,隨意點了根。

旁邊,有人說出了他此刻心聲:“還是三哥自由,年紀輕輕就上位了,婚姻大事沒有長輩能指手畫腳,不像我,為了未來能繼承家業,直接喪失了擇偶權利。”

“得了吧,喪失擇偶權利也沒見你少交一個女朋友啊?”

這話不假。

包廂內的眾人都跟著笑,楚綏也笑,卻被濃濃的煙嗆到喉嚨,懶得抽了,懶懶散散的扔在玻璃煙灰缸裡。旁邊聽到傅青淮低淺的問了一句:“那個跟路央有幾分像的小明星就在樓上,不去看一眼麼?”

楚綏仰頭靠在椅背上,覺得光刺眼,用修長手背擋著。

半秒後,薄唇扯動,嗓子帶著點兒抽煙後的喑啞說:“不去了。”

氣氛略微靜了少許時間。

不過楚綏此人,像隻活在危險禁區裡的狡猾狐狸,有無數麵。

他換了個姿勢坐,輪廓冷冽的臉孔麵色已經如常,端起一旁的烈酒喝,壓下那股煙味,漫不經心地想要問了傅青淮個問題:“三哥。”

楚綏平時都喊傅總,一叫三哥就沒什麼好事。

傅青淮如玉的長指敲了敲桌沿,似警告般,不緊不慢地提醒道:“你最好夾好狐狸尾巴,想好了再問。”

“聊點男人之間話題而已。”楚綏傾身湊近些,視線落到了傅青淮過分禁欲的側影清冷姿態上,問出了多年來困擾他的一個未解之謎:“這麼多年你沒有女人,要麼就是拿佛心守戒做借口,要麼就是嫌避孕/套臟,懶得拿主動送上門的女人解決需求……”

話頓數秒。

豔聞無數的他,難得單純好奇發問:“所以薑濃身上是哪一點,能讓你心甘情願把主母之位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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