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1 / 2)

絕對臣服 今嫿 9249 字 8個月前

旁人誇她美,薑濃聽了心如止水。

但是從傅青淮口中說出來,就彆有一番滋味了,她垂落眼睫,看到貼近的緣故,一身胭脂長裙被風吹拂過男人西裝褲,仿佛給他身上添了抹稠豔的濃色。

倒還真有幾分,新婚夫妻像模像樣的般配了。

上車時。

薑濃已經將他冰涼涼的手掌焐熱,沒有讓司機回山頂彆墅,而是報了藏月拍賣會所的地址,她側過頭,在車玻璃搖搖的光影中笑得矜持:“帶你去見見我娘家人。”

和傅青淮隱婚這事,是她深思熟慮下做出的決定。

不想頂著傅家新任主母的名號在外太招搖,薑濃隻將這個秘密告訴了季如琢,想著,也是時候該把傅青淮正式介紹給她最親的人了。

四十分鐘後。

來到藏月,老彆墅石山邊那棵古桂花樹還依舊枝繁茂盛著,卻沒有了熏人的濃鬱桂花香了,薑濃驀然止步,仰頭盯著牌匾之上認真地端詳了許久。

傅青淮在旁,問她看什麼?

她回過神來,主動挽著他手臂走上青石台階,方才隻是看到這樹就在想,滿城桂花開的時候她來到這裡,還是孤身一人,重複過著早九晚五,白紙似的簡單生活。

如今寒霜微裹,日頭照新。

她再次來到這裡,身邊陪伴的,卻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

二樓的私人小型茶廳內。

被穿著旗袍的女服務生引進後,一眼就看到了季如琢早已經恭候多時,就坐在靠窗的茶桌那邊,他在撿起棋盤的白子,光恰好照在秀長的手指上,如春雪梨花,可入畫卷。

暗紋的昂貴地毯收儘了聲,薑濃站定,還未出聲。

坐在對麵用價值連城古董瓶插花的蘇荷就先一步,耐心儘失,將嬌豔的梅枝擱在桌上:“插不好。”

許是為了應景,茶廳內裝飾添了很多紅。

蘇荷顯然是想討他歡心,自告奮勇去後花園剪了一堆紅梅,結果沒兩下就放棄了。

正要叫人拿出去扔了。

反觀季如琢淡定的視線瞥向了門口處的兩人,微笑道:“貴客來了。”

薑濃這才走過去,她也沒有刻意去介紹,自然接過蘇荷亂扔的梅枝,經她手裡,倒是更香濃幾分似的,輕巧地插在了頸細而直的古董瓶上。

隨即,眼睛餘光看到傅青淮已經和季如琢打了招呼,很是尋常的姿態。

季如琢說:“下一盤棋?”

傅青淮不緊不慢地落座,窗戶透進來的光勾畫著他精致俊美的側顏邊緣,要掄起姿容來,就算是旁觀的蘇荷也得承認……

薑濃在選男人這事上,是有眼光的。

她對下棋這種風雅之事不感興趣,便側頭和插花的薑濃閒聊起:“沒想到跟人閃婚這種離經叛道的行為,竟然會發生在你身上。”

薑濃唇間的聲音透著笑:“我也沒想到。”

不過這點很合蘇荷的大小姐脾氣,順便聊道:“你養父那邊,知道嗎?”

薑濃抬眼看她,半響搖了搖頭。

她還沒告訴薑岑,不是忘了養育之恩,要還的,都會記在心裡。

但是也不願和傅青淮的這樁婚姻被人彆有用心算計,變得不再純粹,徹底淪為家族利益下的產物。

這點上,蘇荷是能懂的:“還是遲點說吧。”

薑濃笑了笑又繼續低頭扶正花瓶上的梅枝,花瓣內金絲般的花蕊襯著她側臉,美的毫無攻擊性。等搞好,茶桌那邊還在下棋,她輕步走過去,又看向季如琢捧著杯茶,遲遲沒有落子的意思。

像是被難住了,正要認輸。

忽而薑濃伸出一隻白皙纖細的手,拿過白子往棋盤落了下去。

這也引得傅青淮看向她,端起茶的同時,清冽的音色淡淡溢出薄唇:“觀棋不語真君子。”

薑濃往他身旁坐,輕易攪了這盤棋,輕聲答:“我是小女子。”

傅青淮聞言挑眉,喝了口茶,又遞給她喝。

茶入口是苦澀的,卻莫名讓她嘗到了一絲清甜,能將整個人都浸透了般,連唇邊的笑容都晃人眼。

跟著過來的蘇荷看了,不免下意識地觀察季如琢。

帶著幾分好奇。

季如琢跟完全忘了是他把薑濃安排給傅青淮似的,言語間更是謹慎,就連薑濃提起借住彆墅的時候,他自有一套完美的說辭:

“傅總從我這賣走了一套海外運來的藏品,作為謝禮,便將彆墅借給我。”

薑濃看了眼傅青淮,煥然道:“難怪你們不像很熟的樣子。”

季如琢將最後一粒白子撿從棋盤回去,放置好,轉頭恰好對視上蘇荷。

蘇荷嗑瓜子,心想,你就編吧。

接下來移步隔壁雅室用晚餐時,薑濃倒是主動說起了自己和季如琢摯交多年的頗熟關係。

她是說給傅青淮聽的,蔥白的指尖輕轉瓷盤道:“以前如琢的家和我養父是一個巷子裡的,那會他就已經年少揚名了,大家提到他,都知道是個彈鋼琴很好聽的小王子。”

傅青淮給她夾了塊藕片,倒是旁邊的蘇荷聽得認真:“他上次騙我,說不會彈鋼琴!”

語罷。

就去怒瞪某個騙子,而季如琢很淡定,也加了塊藕片過來。

薑濃的鋼琴就是季如琢教會的,那時汪婉芙給她報了個班,卻怎麼也學不好,整日回家前都要躲在巷子裡哭,恰好頭上就是小王子的房間窗戶。

有一日把小王子哭煩了,受不了這擾民的哭聲。

就把她叫了進去,親自教導。

後來季如琢的父母一家出國旅遊時不幸遇難,他孤身搬到了舅舅家去,不過薑濃沒有跟他斷了聯係,怕他也像自己這般寄人籬下不好受,還時不時的攢下點零花錢,用寄信的方式過去給他。

這些事薑濃都是輕描淡寫帶過,她把季如琢視為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也不願傅青淮誤會兩人之間存有一絲曖昧。

傅青淮摸著她白皙的指節,低聲問:“汪婉芙還讓你學了什麼?”

薑濃想了想,太多了也說不完:“詩詞歌賦是必備的,以前春節家裡來客人……你在家中輩分高,可能沒體驗過,像我小時候是需要表演才藝的,一般會被叫下樓給長輩們念首詩,唱個歌什麼的。”

說到這,她不免看向了身旁的傅青淮,心琢磨著。

這人在家裡,多半是捧著一壺熱茶,悠閒翹腿坐在高背椅上,看人表演給賞錢的份。

傅青淮盯著她,若有所思說:“我還沒聽過濃濃的美人音唱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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