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濃點頭:“好。”
沈珈禾濃豔的臉怔了下,又說:“真這樣乾?”
薑濃笑了笑,繼而從包裡拿出一份新年紅包,上麵的絲線在光裡耀眼至極,她拆開,裡麵不是沈珈禾所想的壓歲錢或者是支票。
而是一張傅青淮的私人名片。
有這張名片。
到了高奢珠寶晚宴的酒店,這個品牌的負責人薛總親自到門口來迎接,他早知道傅家那位,最近被圈內皆傳有了一位心尖尖的人兒,碰上了就最好彆垂涎人美色去招惹,尊敬著就對了。
所以薛總看到薑濃遞來傅青淮私人名片後,了然於心,一路姿態放低,客氣地將人引到晚宴的貴室去,這裡跟樓下的大廳隔著隱秘的安全距離,卻視野俱佳。
他說:“薑小姐看中了什麼款式的珠寶,等會跟我說一聲就行。”
隨即,也不打擾薑濃的清靜,奉上茶就識趣離開。
薑濃纖長的眼睫掃了半圈,尋了個沙發坐,旁邊沈珈禾不急著到大廳去當珠寶人形架子,精致的手指玩著雪白脖頸上的鑽石項鏈,說:“怪不得藺雅費儘心思也想攀附權貴,小仙子,你看我們明星表麵上光鮮靚麗的,在這種場合……還不是乖乖被人觀賞的份?”
說著,指了指落地玻璃窗樓下的烏泱泱一群人,皆是品牌的珠寶在身,優雅地坐在奢華宴會廳裡,跟那些豪門貴婦和名媛們熱情攀談著。
身份地位越高的人,就連購珠寶,都有明星當模特。
薑濃白皙的指倒了杯清茶,緩緩遞給沈珈禾:“各取所需罷了。”
“也是,倘若身上的珠寶被豪門的哪位主兒買下,就會被品牌重視,雙贏的事兒。”沈珈禾喝了口茶,覺得太清淡,還是喜歡濃烈點的,悄悄地放回了茶桌。
這時,薑濃看到藺雅的身影出現在了宴會廳,與春節那套上熱搜豔壓的禮服很像,裙子的腰線點綴了條黑色綢緞,垂墜在精致的麵料上,黑色看似單一,其實是為了襯托出脖間的珠寶。
沈珈禾也看到,又看了看自身這套:“哦謔,撞衫了。”
十分鐘過去。
薛總被叫到了樓上去,靜立在貴室的門口,側耳聽著薑濃那清柔的美人音淺淺透出:“藺雅身上那套珠寶我要了,讓她送上來。”
……
“小仙子,你這氣勢真有幾分正室調調。”
沈珈禾跟人撞衫就懶得去宴會廳溜達了,畢竟她資源雖比以前好,可是在內娛的地位還是個小咖,要跟流量新晉小花現場撞了禮服被拍,在網上隻有被群嘲挨罵的份兒。
薑濃淺抿了茶,清麗的眉眼略浮現幾分尷尬。
難伺候的這股架勢,其實她都是跟傅青淮學的。
算偷師吧。
閒聊間,門外被輕輕地叩響了兩聲。
藺雅隻聽薛總說,有個貴人看中了她身上的珠寶,還點了名,卻沒說是何人。
她進來,沒等繞過屏風,就看到在那華麗水晶燈下的沙發上,薑濃喝著茶安靜坐著,這叫她精致妝容的臉僵硬住,隨即,看向了一旁沈珈禾。
沈珈禾就算先前賣身契還在藺雅的公司,都沒卑躬屈膝過,何況是這會兒。
況且都是混娛樂圈的演技派,裝腔作勢誰不會?
“看我做什麼,你要感恩戴德謝這位。”
藺雅重新將視線,移回了一臉淡定的薑濃身上。
都是聰明人,見了麵就知道這哪裡是為了買珠寶來的,分明是,來仗勢壓人了。
室內的氣氛,瞬時變得極寂靜。薑濃輕抬起睫毛,如水的視線淡淡掠過藺雅,才啟唇:“你看,我想單獨見你一麵,並不難。”
換旁人是聽不太懂這句。
但是藺雅費儘心思都見不到傅青淮一麵,立刻就懂了薑濃什麼都知道。
她踩著極尖的高跟鞋還站著,半響,僵硬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薑小姐就這麼沉不住氣?不但把我采訪的視頻剪了,還專程來警告我,真是讓人受寵若驚。”
薑濃沒有被話激到,隻是察覺出藺雅似乎不識她,那為何又知道她和傅青淮的事?
藺雅見她遲遲不出聲,反倒是沉不住氣了:“你見我做什麼?”
薑濃回過神,緩緩放下茶杯,靜了聲道:“藺雅,你采訪中說的那個女孩,早已經在傅青淮身邊,你若是執意糾纏不休想冒領,我也不介意封了你的口。”
用最溫柔的語氣,跟人說著封殺的事兒。
沈珈禾默默地喝茶。
反觀藺雅不甘示弱的冷笑:“用傅青淮的權勢麼?”
“為何不能。”
薑濃話已至此,側過燈光下格外清麗的臉,又對旁邊的沈珈禾:“讓薛總上來,告訴他藺雅小姐身上這套珠寶我不喜了,或許換個代言人。”
她唇輕啟,尾音透著清冷的調說得極輕:“我會喜歡。”
沈珈禾三生有幸能圍觀到這幕。
心想不愧是被大佬捧在手掌心的,一言不合就撤人家的高奢代言。
她踩著高跟鞋往外走,未了,還看了眼藺雅的臉色。
挺難看的。
藺雅確實是被薑濃仗勢欺人氣到了,特彆是知道對方沒攀上權貴之前,不就是個新聞台的小小主持人,如今搖身一變倒是威風的很。
仗著傅青淮還沒選出傅家的主母,就真以為自己能盛寵不衰了?
藺雅塗得略豔的唇瓣抿成了一條線,許久後,才幽幽地對端坐在沙發上的薑濃說:“我調查過你,嗬,是被藏月的季老板為了攀附上京圈送給傅青淮做情人的吧,薑濃,你做了情人也得給後麵的人留一條生路不是?”
薑濃唇微抿,眼神清冷地對視上藺雅。
聽到她,一字一字清晰地落地,帶著刺耳的響:
“還是你以為自己,這輩子能永永久久獨占傅青淮?”
“彆天真了。”
“被季如琢提供給大佬的掌心雀哪有權利去撕外麵的女人啊,我與你,都不會是最後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