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間音色清柔的叫,白皙的指去摸索他袖口,想看看那純白的山茶花,麵料是真絲的,帶著屬於男人的體溫,被這般心照不宣的示愛給惹得,對他的依賴和眷戀就更加深了幾分。
薑濃摸到山茶花刺繡,同時也湊了上前,唇在他薄唇印了一下。
傅青淮薄唇有了弧度:“還親麼?”
薑濃搖頭,心想這兒是公司,不方便。
誰知傅青淮反客為主親了過來,用唇舌細細的描繪著她很美的唇形。
他來了的話,公司就識趣變得安靜下來,無人來打擾。
薑濃屏住微顫的呼吸,跟他親了一口又一口,最終先笑了:“怪傻的。”
傅青淮也在笑,指腹去揉她淡紅色的唇。
薑濃專注在那袖口的山茶花上,小聲說:“又是慈善機構又是論壇示愛,三哥不會晚上還有驚喜吧?”
傅青淮耳語:“不好說。”
他這人真真假假難說的很,薑濃也就不繼續刨根問底了,但是經過這一遭,手機原本就沒什麼電,不少新聞界的同行得知傾聽的獨家讚助商就是她老公後,還主動發了消息過來問。
既要公開,薑濃就沒有在回避的道理,都大方的承認了。
夜間七點過半。
薑濃才跟傅青淮離開慈善機構公司,回到了山頂彆墅。
進門時,她發現客廳是沒開水晶燈,卻透著昏黃靡麗的燭光。
脫了腳下的高跟鞋,珍珠似的小腳踩在一塵不染的華貴地毯上,往前走兩步,映入視線的是無數粉色蠟燭,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極淡的熏香味道。
而傅青淮難得俗氣一回,還預訂了豔色的玫瑰花擺在了餐廳桌上。
這布置的過於浪漫,薑濃訝異眨眨眼,回過頭問:“燭光晚餐?”
顯然秘書們早就躲了起來,四周除了旖旎的燭影外,空無一人。
傅青淮把她抱了起來,額頭是近在咫尺貼著的,連帶溫熱呼吸都將她睫毛浸染得微微濕潤:“三哥還沒有好好追過你——”
話頓片刻,淡啞的嗓音也越低:“給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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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裡帖子的熱度才維持一晚,又讓梅時雨給舉報刪了。
哪怕是這樣,也架不住大家翹首以盼能親眼看到傅青淮本尊,可惜薑濃一如既往的低調,來上班和往常無異,旁人祝福她新婚快樂,她都微笑收下。
還是冬至鬼機靈,在旁邊提醒道:“薑主播,您不給台裡發喜糖嗎?”
喜糖?
薑濃沒有這方麵概念,纖弱的背靠在辦公椅上,指尖漫不經心般轉動著腕間的青玉色手鐲,而冬至還在旁邊跟她念著台裡誰結婚了,都有發喜糖。
聽了半天。
薑濃手腕輕垂,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張飛機票,柔聲說:“等我從江城回來吧。”
原本趕赴江城采訪國家級非遺傳承人這件事,是落在梅時雨頭上的,誰知兩天前他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風寒給撂倒了,這會兒初夏季節在家裹著棉被,病懨懨的喊著難受。
他這副樣子,怕是就算到了機場,也得讓人喊來救護車抬走。
薑濃的團隊裡沒合適人選,傾聽的選題都定下了,隻好親自去。
走之前,她隨身攜帶的行李不多,兩三天的行程,也沒讓助理跟著。
瀝城這邊豔陽高照,從登上飛機到江城,一路上都很順利,薑濃淺眠了會,等落地,手機也叮鈴鈴的響,有數條未讀的短信進來。
她看完冬至給自己預定的入住酒店,記住地址,隨即又劃開傅青淮的:
他話很簡潔,極短的一行字:「給三哥報平安。」
薑濃初次來到陌生的地方,有一時的迷茫,好在沿路都有提示牌,她淺繞了會路,終於找到了機場的出入口。
比起瀝城的豔陽,江城突降了一場傾盆大雨,似乎要困住所有人。
薑濃約的酒店自帶司機,也堵在了路上遲遲不動,她隻能等,走回大廳的長椅上坐,四周環境喧鬨,有小情侶湊一起抱怨這鬼天氣,也有旅客激烈的打電話聲。
唯獨左側,就跟被外麵雨幕隔開似的,顯得格外清靜。
這寂寂的一刹那,薑濃微側的臉頰看去,見是個戴著墨鏡的中年紳士,藍色的絨料西裝工整得一絲不苟,就坐在這,皮鞋旁還趴著大型導盲犬。
獨身,戴墨鏡,還有導盲犬。
薑濃心底了然,隨即,觀察細微的發現他弄丟了拐杖,怪不得遲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