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郎團之一的商樂行:“三哥和嫂子初識,不是要從藏月拍賣會那次說起?”
大家把目光都整齊放在了作為證婚人的季如琢身上,見他淡淡一笑:“濃濃和傅總的緣分,應該要從十多年前一場難遇的暴風雨上說起。”
無論是從哪個時間段說起,兩人之間最終情投意合是必然的結果……
宴會廳的璀璨燈光都暗了下來,不知誰喊了聲:“新娘子來了。”
季如琢一身燕麥色西服,優雅地站在離舞台最近的地方,借著從天而降一束光,看到光影的儘頭,薑濃穿著潔白的婚紗緩緩出現,她挽著沈洐的手,麵帶微笑朝著站在中央的傅青淮,一步步地,走進了自己幸福的世界裡。
在兩人交換戒指的那可,台下的人非常激烈的鼓掌,不知暗角裡哪兒的小奶音喊著:“親親一個。”
燕杭趕緊把小豌豆的嘴巴捂住了,冷白清雋的側顏上神情震驚:“不是我教的!”
台上。
傅青淮將自己的新娘抱入懷,俊美的臉貼著她額頭。
“濃濃。”
“嗯。”
“我愛你——”
他不經常說這個字,說一次就極為都聽一次。
薑濃妝容精致的眼尾逐漸染紅,視線差點被淚水浸透一遍,主動朝傅青淮獻上了香吻:“我也愛你,永永遠遠,隻愛你一人。”
……
交換戒指的環節一結束,就到了證婚人發言的時候。
梅時雨暫時退讓,將舞台交給了氣度儒雅示人的季如琢。
場麵像是靜止了瞬,所有人都不由地抬起頭,燈光彼時已經換成了暖橘色,淡淡柔色照映在季如琢側肩,線條仿佛被勾畫出的精致淡雅。
他舉著話筒,五指肌膚透白,幾乎一開口,台下主桌的薑濃就落了淚。
“昨夜我寫了十遍證婚詞,總想著對濃濃說點什麼好……她啊,自幼起就愛哭鼻子,我怕一張口,她那眼淚就掉下來了。”
薑濃被當眾調侃到,哭紅了眼也不好意思,就往傅青淮懷裡躲,將臉埋在他西裝上。
季如琢笑了笑:“不要哭,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很榮幸能見證你的幸福,看著你從一個青澀懵懂的女孩,逐漸成長,如今嫁給了此生最愛的男人,還生了一個乖巧的兒子……這一生,所求的,都在這了,我沒有遺憾。”
最後那幾個字,極輕地砸在了薑濃的心上一般,她睫毛顫抖幾下,淚落的更厲害。
台下眾人不懂那句“我沒有遺憾”是何意,但是她懂。
季如琢將話筒交回給了梅時雨,擺擺手,儒雅修長的身影走下台遠去。
梅時雨看著新娘子被惹哭,為了緩解氣氛,主動說:“我給大家唱首粵語歌吧,哪位有勇氣上台,跟我一起合唱?”
眾人沉默一瞬,冬至舉手了,學著他口音說:“嗷嗷嗷我。”
*
提前獨自離席了玫瑰莊園,漆黑的外麵,蘇荷已經叫了一輛救護車等候多時,季如琢被下了病危通知書,如今隻是強撐著來參加婚禮。
出來後,他不等蘇荷罵人,就解了西裝外套,規規矩矩地躺在病床架上。
蘇荷看著他,眼略紅。
季如琢忍著胸膛的鈍痛感襲來,嘴唇有些蒼白,揚起好看的弧度:“今晚一口都沒吃,有點餓了,做完手術,賞我半碗粥,放點糖,不然嘴裡沒味。”
蘇荷刷一下把白色簾子拉上,漂亮的臉蛋看向窗外璀璨一片的燈火,懶得看他。
玫瑰莊園燈火通明的熱鬨了一整晚,京圈那些貴公子都是會玩的,洞房花燭是不讓傅青淮如願進行了,一個個趁著他戒酒,以為酒量會下去了,就想灌醉。
結果傅青淮沒喝醉不說,還找了傅容與來擋酒。
謝忱岸提醒道:“我姐夫對酒精過敏,一滴都沾不得。”
傅青淮氣定神閒說:“所以要拿他擋酒。”
就這樣喝了外麵天色逐漸亮起,最後一個扶著牆在狂吐,傅青淮才良心大發饒過這群人,拎起西裝外套,步伐極穩地離開了宴會廳。
新婚夜的房間就選在了玫瑰莊園裡,就不來回折騰了。
在他回來之前,薑濃作為新娘子,已經摟著小豌豆睡了一回,隻是覺淺,隱隱約約聽到有開門的動靜,她從蓬鬆被子裡坐起身,披著嫣紅色的絲綢睡袍下地,足音極輕走過去,看到了男人的修長墨色身影。
傅青淮將西裝外套扔在了地毯上,如玉長指鬆著領帶,將她來了就抱,一身的烈酒味道格外濃鬱彌漫而來,到底是許久沒沾酒了,他對薑濃說:“三哥酒量不如從前……”
“也就許你喝這一回。”薑濃才不管他酒量,指尖去幫他解開襯衫的紐扣,怕悶著,逐漸的,被她柔軟的指尖滑過胸膛,那股邪火也被勾起來了。
傅青淮抱她往浴室走,一邊親一邊幫那係緊的嫣紅衣帶解開。
薑濃怕動靜鬨大,窩在被子裡熟睡的小人兒會驚醒,柔聲提醒他鎖上門,又去放寬敞浴缸裡的水。
借著淅淅瀝瀝水聲,她堪堪不穩地踩著一地男人的西裝衣物,雪白後背貼著牆,被鎖在了角落。
傅青淮上半身肌肉結實鮮明,剔透的水滴淌了下來,越發地靠近她,帶著濕氣的梵香味,拂過敏感的耳朵時,嗓音低啞異常的說了幾個字:“給小豌豆生個。”
薑濃忍不住顫抖著睫毛:“嗯?”
最後那幾個字,他是咬著她唇說的:“……生個強壯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