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跟他是敵人,他定讓你知道什麼叫請佛容易送佛難,沒玩你個傾家蕩產,都不會輕易收手。
倘若是朋友,那他的存在就如同救贖的神祇。
隻要乖乖俯首稱臣,傅青淮三個字,就是你的保命符。
傅青淮提前了三年正式成為傅氏的新任家主,而這一年裡,薑濃也以優越的成績考入了傳媒大學。
窗外開始落著雪,燭光朦朧的照映著濃稠的黑夜,院子深處的小山石上一株潔白的山茶花已經靜靜的綻開,隨著寒風刮過,許些花瓣垂墜了下來,在那如水波的月光襯托下,滿地清香。
一絲絲的綠意沿著牆角暈染進了室內,傅青淮沉靜的身影站在窗前,望著山茶花。
粱澈不知為何家主近年來喜歡養起了山茶花,還偏愛白色的,在旁笑道:“今年這花開的真好。”
近日下雪不斷,傅青淮左手臂的後遺症又隱隱不適,他修長指骨將玻璃酒杯端起,抿了一口酒精度濃稠的烈酒,薄唇溢出的聲線卻越發冷清:“這個月不再見外客,行程都去取消了。”
粱澈驚了瞬:“為何?”
傅青淮黑如鴉羽的眼睫微抬,凝望著院裡又落下一片花瓣的山茶花:
“我要去見一個人。”
靜半響,他又道:“一個不久將來,能令我絕對臣服的女孩。”
……
淩晨五點鐘的校園是寂靜無聲的,除了偶爾幾隻野貓飛速跑過外,就隻有路燈的殘影。
薑濃入學以來,跟室友的生活作息排不到一塊去,她習慣天剛露白就起床去圖書館學習,也因此,不知不覺勸退了不少想獻殷勤的追求者。
冬季太冷,薑濃外麵裹著一件羽絨服,到了人影稀少的圖書館才脫了下來。
她裡麵穿著針織衫和漂亮的百褶裙,底下那雙白嫩嫩的腿穿著棉質長襪,也不怕冷,抱著書本,習慣性走到靠落地窗的座位。
而與往日不同,薑濃在燈火明亮的一排木質長桌裡,看到了個穿著休閒西裝的年輕男人坐在那,他長指也翻著本書,裝扮不似校園的學生,卻格外吸引人眼球。
有學姐側身經過,都在興奮的八卦是哪位校花的校外男友。
薑濃步聲未停走過去,許是細微的動靜惹得他轉過頭。
很快,連帶她秋水眼的視線也陡然定格住了。
憑借著一張罕見的俊美側顏,薑濃瞬間就認出這是記憶中,多年未敢忘記的少年恩人,貼著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