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的時間敲定在第二天晚上。
清晨時分,哥譚大大小小的黑社會老大都知道了這件事。
所有人不管與這件事有關或者無關,都在翹首期待著晚上的到來。
“我以為你會阻止這件事。”阿爾弗雷德邊把一道道餐盤擺在暗紅色橢圓長桌上,邊說道。
布魯斯.韋恩將餐巾疊好係在自己的喉結上,他低沉著嗓音說道:“你也覺得她會輸?”
阿爾弗雷德垂下手,站在一旁,“企鵝人能夠代替法爾科內,絕對不是僥幸,據我所知,他的賭術雖然不怎麼好,但是他的手段卻不賴。”
言下之意是即便那個女孩贏了又如何?
最終一樣是人財兩空。
“所以她找了我和哥譚警局作為見證人。”布魯斯.韋恩熟練地用餐刀切開五分熟的肋骨牛排,燭火下他的五官深邃如神明。
“這正是她聰明的地方。”阿爾弗雷德不置可否地說道。
然而他的神色卻明顯地標識出他對可可接手企鵝人的勢力的不置可否。
這麼說吧,儘管哥譚警局不承認,但是事實上,入了夜之後的哥譚,是企鵝人說了算,他手下的妓院、酒吧、賭場不計可數,這些人隻相信拳頭,要讓他們信服,可不是隨便一場賭局就能決定的事。
哥譚地下賭場。
低垂著頭的賭客和高昂著頭顱的賭客在賭場裡來來往往。
這裡是一個哥譚郊區的廢舊汽車改造工廠,牆壁上還殘留著一些汽油濺在上麵的痕跡,地上清晰可見輪胎滑過留下的軌道,以往寂靜清冷的工廠不知什麼時候被企鵝人的手下占據,他們搬進來了十幾張賭桌,從此以後,這裡就成了老賭徒們聚集的地方了。
“快來押了,企鵝人PK亞裔少女,今晚就能見分曉了!”一個雙手大花臂,眼角下畫著三滴眼淚的粗壯男人揮動著壯實的手臂呼喊道。
“嘿,約翰,押你們老板賠率是多少?”一個瘦骨伶仃的黑人高聲問道。
男人瞥了他一眼,“老強尼,你不是沒錢了嗎?”
“嘿嘿,你管我有沒有錢,我要押你們老板。”黑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仿佛被放在洗衣機裡蹂/躪了一整夜的20美金。
“老強尼,20美金頂多就能賺40美金,倒不如去壓那個小姑娘,哈哈哈哈。”有人放聲調侃道。
在哥譚,一切都能拿來賭博。
不管是戈登局長到底什麼時候下台,還是小醜什麼時候越獄,隻要利潤足夠,他們甚至敢拿梵蒂岡教皇的私生子數目來賭博。
因此,整整一日,地下賭場迎來了一場狂歡。
夜幕落下,華燈初上。
冰山賭場已經清場了,所有的賭徒雖然都想親眼目睹這足夠他們吹噓一輩子的豪賭,但是隻有少數人有資格出席今晚的賭場。
頂樓。
企鵝人叼著雪茄,他坐在鬆軟舒適的沙發椅上,身上穿著黑色西裝,手裡抓著一把雨傘,他吐出一口煙,黑色的小眼珠轉動了下,“人都到齊了嗎?”
“警局的人已經到了。”邁克額頭上滿是汗,屋子裡的氣溫並不高,但他卻因為害怕即將可能發生的事情而嚇得出了一腦門的汗水。
“彆緊張,邁克,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企鵝人吸了口雪茄後,緩緩吐了出來。
是的,隻不過他得死罷了。
可可從路虎上跳了下來,她身後背著個背包,嘴裡叼著一根草莓口味的棒棒糖,當你看到她的時候,你完全想不到這樣一個女孩會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