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蓮花姑姑找寧氏談判的日子,她雖然無從得知蓮花姑姑與寧氏談判的籌碼是什麼,但既然蓮花姑姑特意把她支開,想來與她不無關聯。
蕙質靠在一棵杏花樹下,如是想著。
京中。
一家金碧輝煌的酒樓。
一群錦衣華服的年輕人嬉笑著自酒樓中走出,為首的是兩個氣度不凡的男子,分彆著月白色衣衫和紫色衣衫。
紫色衣衫較月白色衣衫貴重。
但身穿紫衫的男子氣度卻遠不及身穿月白色衣衫的男子。
隻因紫衫男子僅僅是清貴,而月白衫的男子的氣度卻堪稱尊貴。
一字之差,天壤之彆。
在紫衫男子滿臉笑意招呼著即將散去的好友時,月白衫男子卻隻是淡漠地站在一旁,掃視著喧鬨街上的人間萬象。
紫衫男子招呼完眾人,才麵向月白衫男子,語氣熟稔卻不失恭敬:“先去府裡還是回宮?”
月白衫男子收回視線,隨手牽過侍從趕來的馬匹,淡淡回道:“不必,我要去郊外走走。”翻身上馬,臨走前不忘囑咐:“跟外公說一聲,申時三刻我回府見他。”說完騎著馬兒往郊外的方向奔去,蹄下留下無儘煙塵。
端木硯清今天是微服私訪,並未以太子的禮儀出宮,身邊也隻帶了一個侍從,當然,這隻是明麵上,暗中有無數暗衛護他周全。
如今是初春。
郊外有一大片杏林。
杏花生長的正旺盛。
遠遠眺望,仿佛紅白相間的花海。
端木硯清縱馬來到郊外的杏林,縱然打扮的甚是低調,卻仍然因著尊貴的氣度,和過於出眾的姿容惹來矚目。
麵對所有打探的目光和似有所無的竊竊私語聲,端木硯清始終麵色如常,隻吩咐侍從去尋個角度適宜,環境靜幽的位置。
侍從不負所望,很快尋找到一處角度刁鑽的高地,此高地,一覽所有風景,下麵的人卻因植被花木的阻攔,不能瞧見上麵的風景。
端木硯清很滿意,踏步來到高地,居高臨下俯視著明媚錦簇的花海。
偶然間,餘光瞥見一株盛開的杏林樹下那抹優美哀怨的倩影。
姿容姝麗的少女斜斜倚靠在樹乾上,瑩白柔嫩的肌膚與粗糙黝黑的樹乾形成鮮明對比,更襯得少女肌膚勝雪,婀娜窈窕。
忽地一陣疾風吹來,卷起少女飄逸的裙擺和烏黑光澤的秀發,樹枝隨著疾風左右搖擺,粉白花瓣如雨墜下,落在少女瘦削的肩上,濃密的發間,修長白嫩的指尖,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