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子鬼安安靜靜聽著櫃子外的聲音,不敢發出一點響動,萬一被池深知道他撞破了兩人的好事,那他以後還能不能在這個家呆了?
其實他一早就來了這個地方,但是這個家裡鬼太多,他不敢隨意出現,後來他感覺到池深的氣息,本想出來,結果一個更加恐怖的氣息籠罩了過來,這讓他完全不敢動。
後來那恐怖的氣息甚至越來越離譜,他感覺到了池深的氣息和那股恐怖的氣息碰撞在一起,過了許久之後,那恐怖的氣息減弱到他能承受的強度,根據外麵的氣息殘留,他覺得外麵應該是在打架,雖然前期池深有點弱勢,不過還好,是池深打贏了,如此恐怖的兩股氣息碰撞,他這櫃子還在,也是很不容易了。
緩了緩,櫃子鬼才打開櫃子門,想看看情況如何,關心關心池深。
沒想到就看到了池深正在拿繩子綁人,而床上躺著那個,不就是和池深形影不離的季星沉嗎!那殘留的另一股恐怖氣息就是從季星沉的身體裡散發出來的!
那剛剛應該也不是打架了,不過具體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有這麼恐怖的氣息碰撞,他一個躲在櫃子裡的鬼就不會去深究了,年輕人嘛,很正常。
池深已經用紅線綁完了季星沉2號的雙腿,並且把手臂也綁了起來,免得倒掛起來手臂下垂,影響季星沉的形象。
這紅線是他在一個人皮裁縫鋪拿的,哦,不能說拿,應該說是一個人皮裁縫鋪的老板送他的,十分結實耐用,一根承受一個人的重量完全沒問題,他試著把季星沉2號吊在天花板上,發現找不到懸掛點,最重要的是,太難看了。
池深望著被他用特殊方法固定在天花板上的季星沉2號,那一晃一晃的樣子,確實和鹹魚沒什麼區彆,不過將季星沉2號掛起來之後,那些外放的情緒確實又少了許多。
池深望著鹹魚一般的季星沉2號思考了一會兒,覺得這也太浪費季星沉那張臉了,隨後他把人拆了下來,又把床對麵牆邊擺的架子挪開,又在收納櫃裡找到了釘子,將釘子一個一個按進了牆壁裡,他釘牆並不需要錘子電轉之類的工具,隻是輕輕一按,那釘子就牢牢陷入了牆壁裡,隻發出了十分輕微的聲音,所以這大半夜的他釘了一牆的釘子,也沒人來投訴他。
不一會兒,季星沉來喊池深,告訴他水放好了,可以去泡澡,剛進門,他到嘴邊的話突然就停住了。
在臥室對麵的那麵牆上,池深用紅線雜亂的鋪在牆上,季星沉2號被他倒吊在了牆中間,雙手合在胸前,紅線纏繞了季星沉2號的雙臂,捆縛住他的雙腿,那模樣神聖又詭異。
“還可以吧?”池深問季星沉。
季星沉看著那麵牆沉默了快有一分鐘,終於問出了一個問題:“你就將他放在臥室嗎?”
“那當然,”池深理所當然說道,“我將他帶了出來,就要負責,將他放在我最容易看到的地方,由我親自鎮壓他。”
季星沉看著池深汗濕的頭發,輕聲說道:“你沒必要帶他出來。”
“你除了玩手機,就隻有這一個請求,我怎麼會拒絕呢?”池深隨意的說著,又欣賞了片刻自己的傑作,滿意道,“這個位置我一睜眼就可以看到他,每天都能觀察他的情況,很不錯,走吧,泡澡。”
路過衣櫃時,池深還抬手敲了敲衣櫃門,愉快道:“早上好!”
櫃子鬼打開櫃門和他揮了揮手,看著兩人,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不過池深和季星沉都沒有注意。
折騰了這麼就,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一輪新日即將出現,狂亂又恐懼的一屋子鬼也緩緩消失,進入了各自的地盤,陷入沉睡。
池深走到浴室的時候,看到一個女人的鬼魂蹲在門後麵,看到池深過來,飛快從門縫溜走,去了另一個廁所,留下了一地顏色有些淡的血跡。
池深自己拿拖把清理了血跡,這才泡進浴缸裡。
搬家可真累啊,池深在心裡感歎,忙活了一晚上,看來以後得少搬家才行。
“季星沉……”池深泡得有些昏沉,他喊了一聲,發現並沒有人回他。
季星沉沒有跟進來。
“以前也沒有這麼見外的啊。”池深嘀咕了一句,又泡了一會兒,就是越泡越累,他才從浴缸裡爬起來,準備回去床上睡覺。
還好今天是周末,池深愉快的想著,他可以睡到下午再起床!
回到臥室,床鋪已經整理好了,季星沉2號殘留的血跡也不見了,池深直接滾進了被子,陷入了甜美的夢鄉。
他好像找季星沉有點事情,但……還是等他睡醒了再說吧。
天亮起來的時候,白家人也開始活動了。